「你,你叫程彩是吧?我告訴你,別以為有韓堯崢給你撐腰,就在我面前狐假虎威的!他奈何不了我!」午芠玖兒何時被人這樣消遣過,她恨不得刮程彩幾巴掌。
「彩,我們走吧,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馮悅拽了拽程彩,小聲的道。
「她們都爬到你頭上拉屎了,還在嫌棄你的頭不平呢!」程彩氣憤的教育馮悅道:「你別管我,我今天一定要把昨晚的一併討回來!」
「彩,還是不要撕破臉吧!這樣對大家都不好!」馮悅忙拽住氣洶洶的程彩。
午芠玖兒有點小怕程彩,趕忙朝穆子身後退了退,道:「你想怎麼樣啊?我告訴你,你要敢動我一下,我貊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你的貊哥哥很厲害!可惜我告訴你,我—不—怕—他!」程彩吼道。
午芠玖兒被程彩的氣勢嚇壞了,她趕忙碰了碰穆子。
穆子看著程彩冷靜的道「程小姐,我們在說馮悅,沒有說你,請你不要管閒事好嗎?」
「好啊!我不管就是,我只管不平事!」程彩撇過頭,不想理會穆子。
穆子接著朝馮悅道:「我告訴你,歐陽貊是午芠玖兒小姐的男朋友。馮悅你都是有孩子的女人了,怎麼還不知道收斂?你不要總是緊纏著歐陽貊不放!讓人很煩的!」
「我,我並沒有纏著他,是他——」馮悅弱弱的道。
「是他纏著你是不是?」穆子忽然笑起來:「馮悅,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說你自以為是吧,也有點,說你傻吧,也有。我真是聽見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歐陽貊會纏著你嗎?歐陽貊有必要纏著你嗎?歐陽貊為什麼要纏著你?你有什麼?就是憑借你那張臉?馮悅,你覺得自己現在爬到歐陽貊的床上就以為是他的女人嗎?你錯了!他的女人在這裡——」穆子將午芠玖兒向前拉了拉。
馮悅被穆子的一頓搶白,頓時臉色如燒雲般滾燙,她低下頭,不敢看面前這倆個咄咄逼人的女人。人家一個是頗有名氣的交際花,一個是名門淑媛,她算什麼呢?真的,她就像微塵一樣渺小和卑微。
穆子盯緊馮悅,見她無地自容的低著頭,心裡不由得一陣暗喜:馮悅,你以為歐陽貊真正會是午芠玖兒的嗎?錯了,他應該是屬於我穆子的!
「你說夠沒有?我們要走了!」程彩冷然的道,她拉著馮悅緊步走開。
午芠玖兒衝她們喊道:「馮悅,不要以為貊哥哥帶你參加一個舞會,你就覺得自己是歐陽家真正的小姐,我告訴你,好戲還沒有開始呢!」
「不要理會那倆個瘋女人!」程彩道,拉著馮悅快步離開這個霉氣的地方——
馮悅謝絕了程彩要送她回去的好意,因為沿著公路邊的人行道走回歐陽家也就四十多分鐘的時間而已!況且她現在心裡很亂,她得理出個頭緒來,穆子和午芠玖兒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馮悅低著頭朝前走,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後不遠處,還跟著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跑車。
她的眼神有些呆滯的望了望遠處,在人行道上的一處座椅停下,然後坐下,雙手捂著頭倚在椅子上。她平靜的生活似乎已經結束了,現在的人生讓她一點也無法控制預期的改變!她到底該怎麼做,才不會偏離正軌呢?
「一個人如此出神,不怕別人趁機打劫嗎?」
一個磁性的男聲在馮悅耳邊響起,那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馮悅抬頭看了來人一眼,隨即毫無感覺的低下頭,好像又想起點什麼似的再次抬頭凝視眼前這張有幾分熟悉的面龐:這個男人,在什麼地方見過!
「不會就把我忘記了吧?」那男人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白淨的牙齒,溫柔的笑著。
笑面虎!馮悅立即想起他的名字:杜源帛!對,就是他沒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杜源帛走近馮悅,馮悅見此卻下意識的朝後縮了縮身體。
「你想要掉進花圃裡去嗎?」杜源帛好心的提醒馮悅道,他盯著她的眼神讓馮悅感覺特別的害怕,他那溫文爾雅的面具背後似乎還有另一張面孔。
馮悅趕緊回頭看了看,確定杜源帛並沒有騙她之後,她才道:「你有事嗎?」
「有啊,就不知道馮小姐有沒有時間了?」杜源帛紳士的道。
馮悅趕忙回答:「對不起,我今天沒空。杜先生,我先走了!」
「哎——」杜源帛伸手拉住馮悅的手臂,任她如何掙扎都掙不脫,馮悅有些焦急的看向杜源帛那張神色淡定的臉,聽他又道:「不要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什麼事情改天再說吧!」馮悅道,她著急縮回手,可杜源帛偏偏就不讓,他笑著盯著馮悅,餘光卻撇向不遠處的白色瑪莎拉蒂。而馮悅正好在側面,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
「不要,我現在就想說!」杜源帛的眼裡滲透出寒意,他逼視馮悅。馮悅嚇得緊緊的閉上眼睛:這個男人一定不是個善類,之所以偽裝,那就是想接近目標而已!看來自己還是不算太笨!馮悅的心裡終於有了一絲安慰。
「唔——」
意外狀況發生了!杜源帛竟然吻住了馮悅。
馮悅不及將他推開,驚愕地睜大眼睛:天啦,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腦子快不能想事情了!這個杜源帛在搞什麼?他怎麼能吻她?啊,放開她呀!可惡!
杜源帛瞥了一眼氣急敗壞的馮悅,臉上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意,餘光掃過街頭,那輛白色的瑪莎拉蒂已經不見蹤影了!他一把推開馮悅,道:「你的味道實在太淡了!絲毫勾不起我的佔有慾。不知道歐陽貊是怎麼選上你的?」
「你,你過份!」馮悅不知道該罵他什麼才好,但還是怒道:「我覺得你跟一條到處發情的狗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