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狼煙傲群雄 濫情女人
    帳篷內一時間一片寂然,大家都覺得這世事真的太變幻莫測了。

    為權者毀於權勢,如楚瀚海;為情者死於情事,如西蝮王妃、西阿育王;生命消逝之前留下的無數疑團,只要有一絲痕跡,就會以另一種方式傳遞給世人。

    沒有永遠的秘密、更沒有不存在答案的疑團。

    那麼,傳說中的寶藏,是不是也是真的存在著?

    蝮玉痕忽然回過神來,他問:「鳳雪舞,你剛剛說你被萬年玄冰製成的暗器傷了?身上的寒毒可清理乾淨了?」

    鳳雪舞苦笑一下說:「那時我的身體正虛弱,被寒毒侵入,好在流冰的醫術極好,又有他們這些重情重義的朋友照顧我,萬幸地保住了性命,流冰一直用了很多火性的藥材來幫我驅逐寒毒。」

    蝮玉痕無奈地歎口氣,皺著英挺的眉,十分不耐煩一般,不由分說拉過鳳雪舞的胳膊。

    在三個人的愕然注視中,搭了她的脈門。

    緩緩地聽了半晌,看著她說:「明年開春之前,找不到九首火焰蝮蛇給你化解寒毒,你只有等死了。」

    蝮流冰糾結地看著他說:「哥哥,這些我們都知道,用得著說得這麼殘酷?」

    「聽說你是雪山神醫的弟子,流冰也說過那九首火焰蝮蛇只存在在傳說裡,是沒有影子的事情,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什麼辦法來化解寒毒?」

    焰逸天沒有接蝮流冰的話音,而是很坦誠地望著蝮玉痕。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那玄冰極其僵硬,製成傷人的武器是很難的,所以,要想克制它帶入的寒毒,恐怕只有這世間極熱的動物火焰蝮蛇;

    而萬年玄冰更是極品,克制它恐怕只能是九首火焰蝮蛇,其他的至陽之物,雖然不能根治,可是,延緩寒毒爆發、迸裂經脈的時機,還是可能做到的。」

    蝮玉痕苦笑了一下,解釋了原因,他心中卻是在想,那九首火焰蝮蛇真的找到,面對那近乎神一般的猛獸,又有什麼法子去取來火焰精髓。

    三人一時相對無言,滿面愁容。

    鳳雪舞反應過來,灑脫一笑說:「有你們這麼關心我,死有何懼,只要活著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大家相互關愛,就不枉來世間走這一遭,不要過於憂心了。」

    蝮玉痕無奈地看了一眼滿眼擔憂之色的焰逸天和蝮流冰,制止了他們毫無用處的安慰。

    他淡然地說:「都不要胡說浪費時間,說正事吧,鳳雪舞,說說你對藏寶圖的領悟。」

    鳳雪舞嘟了紅唇,嫣然一笑說:「阿育王,好像你剛剛說我的藏寶圖,只是一種很不怎麼樣的伎倆,怎麼現在又有興趣了?」

    蝮玉痕神色有絲玩味的笑意,閒閒地說:「談不上有什麼興趣,只是想既然聚在一起浪費口水,還不如多聽一種版本而已。」

    鳳雪舞狡黠一笑,說:「阿育王,既然你對我的東西,談不上什麼興趣,可是,我對你可是感興趣的多了。」

    這後半句裡的歧義,讓焰逸天和蝮流冰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蝮玉痕也訝然地揚揚劍眉說:「願聞其詳。」

    「嘿嘿,聽你的屬下說,你已經到過那裡邊了,能不能簡單地說一下你看到的情況?」鳳雪舞直言不諱地問。

    焰逸天和蝮流冰如釋重負地相視而笑,也興味盎然地看著蝮玉痕。

    蝮玉痕恍然說:「原來你對我感興趣的是這個啊,我以為你會問我部落當初的瘟疫如何了,或者是問我生男丁的事情如何,或者是問我有沒有想念你;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個冷情的人。」

    蝮流冰有些意外,哥哥今天的話似乎太多了些,往常他可是很少說這麼長的句子。

    鳳雪舞裝傻一般,嘿然憨笑說:「你不是說不要大家說廢話嘛?我從流冰的口中早就知道,部落的瘟疫制止住了,再說了,你能帶人參戰,就證明你們部落恢復了元氣了;

    而生男丁的事情,至少也要十月懷胎,不對,需要十二個月才能見到結果。」

    「為什麼需要十二個月?」蝮玉痕問。

    「至少要吃兩個月的鹼性食物,改變身體的酸鹼度,那個酸性鹼性的理論,你們難道沒有領悟?」

    鳳雪舞覺得沒道理這精通醫理的蝮玉痕會搞不懂。

    「呵呵,此言差矣,你太小看部落的巫醫了,他們在培植藥草方面有一手,把那種技藝用在培植鹼性植物上,似乎不需要幾天時間。」

    蝮玉痕看鳳雪舞滿臉的訝然,忍不住心中暢快不少。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那就好,我就徹底放心了;那個——你是不是該說前邊那地方的情況了,我真的急不可耐。」

    鳳雪舞訕笑著抬手對著雙手呵了口熱氣,搓著小手,笑嘻嘻地說。

    蝮流冰看她的動作,幾步走過去,拉了她的手,觸手微涼,不由說:「你冷了嗎?」

    說著把她拉到腳下厚厚的地鋪上:「你捂著被子和我們說話。」

    蝮玉痕看著體貼細膩的蝮流冰,恍如夢境,這還是那個孤僻偏執的小子嗎?看來,讓他跟著鳳雪舞出谷一趟,還真的有了不小的改變。

    蝮流冰一回頭,看到哥哥看著他若有所思的目光,陪笑說:「哥哥,你也不是迂腐之人,既然你知道姐姐中了寒毒,應該不會介意姐姐失禮吧。」

    蝮玉痕無語地凝眉看著他,這小子連嘴都變得有些油腔滑調了,跟誰學的?

    他轉頭看向躺在錦被內的鳳雪舞,艷紅團鳳的錦被襯著她有些蒼白疲倦的小臉,柔弱的樣子讓他有些心疼。

    蝮玉痕說:「前方應該就是傳說中寶藏的外圍部分,我從沒有進到過最裡邊,那些山勢過於峭拔,路途也極其險惡,最可怖是就像食人花一般,那裡邊遇到的為數不多的野獸,都是很怪異的巨大,能夠理解嗎?巨大!」

    聽的人都睜大了眼睛,巨大,還能怎麼理解?

    蝮玉痕看他們不置可否的神色,淡淡地舉了個例子說:「比如,我曾經遇見過一群黑褐色的如同馬匹一般大小的猛獸,從沒有見過的形狀,最終思來想去,覺得不過就是螞蟻而已。」

    啊?

    三個人不由目瞪口呆。

    焰逸天緊張地嚥了口唾液說:「阿育王,這玩笑開得太大了,螞蟻怎麼可能長得如同馬一般的大小?」

    蝮流冰說:「哥哥說話從來都是有根據的,他對各種動物習性的研究也很精到,絕對不會無端揣測。」

    鳳雪舞緩緩地說:「你能推測出那些螞蟻出現這樣變異的原因嗎?」

    蝮玉痕看她說話還靠譜一些,就反問說:「你是什麼看法?」

    鳳雪舞想了想說:「我覺得第一種可能就是,這些螞蟻吃了一些特殊的食物,比如一些能刺激身體急劇生長的藥物;有沒有可能是認為飼養的?」

    蝮玉痕搖搖頭說:「那裡邊根本沒有活人生活的可能性,迷宮一樣的崎嶇多岔口的山路,霧障瀰漫,幾乎看不到陽光,什麼人能在那樣的環境中生存,還飼養巨大的螞蟻?」

    「那第二種可能性,就是那裡的水土有一定問題,說不定含有什麼放射性的物質,受到輻射的動植物身體的細胞發生了變異,出現了這種可能性。」

    鳳雪舞繼續推測說。

    蝮玉痕笑笑說:「你的見解總是有讓人豁然開朗的感覺,呵呵,什麼叫放射性物質?」

    蝮流冰眼珠一轉,插嘴說:「姐姐,這放射性的物質是不是你說的磁鐵一類的能放射磁性的東西?」

    鳳雪舞點點頭,看來蝮流冰一眼說:「你的反應挺快,就是那一類型,只是,這放射性物質的材質不同,放射的輻射也都不相同,但是道理是一致的。」

    蝮玉痕說:「你的意思是,有一種物質像磁鐵一樣放射磁性,吸引擾亂著動植物原來的身體機能,然後造成這種結果?」

    焰逸天呵呵笑了說:「這裡的東西看來都是超出常識之外的存在,明天我們去看看,一切不就明白了。」

    不知什麼時候,帳篷外的山風迴旋而起,嗚嗚地灌進帳篷內,焰逸天趕忙起身把帳篷的帷簾下端固定在地上。

    鳳雪舞有些疲倦地打了個呵欠,壓制住牙齒咯咯打顫的動作,蜷縮了身體,說:「我——有些——冷,流冰——你過來給我暖暖吧?」

    她說完小心地看了一眼焰逸天,轉而看著一臉愕然的蝮玉痕。

    「鳳——雪——舞,當著我的面,你叫我弟弟給你暖床?」蝮玉痕俊臉發青,一字一句地說著,狠狠地盯著鳳雪舞。

    焰逸天揚眉笑瞇瞇地對蝮流冰說:「還是我來吧。」

    蝮流冰早伶俐地一彎腰,耍賴一般搶先坐在鳳雪舞的身邊,嬉皮笑臉地看著蝮玉痕說:「哥哥,不要那麼說,是我——是我——主動要求陪姐姐的,求你了,別管我的事情。」

    嫵媚的眼睛乞求地望著蝮玉痕,幾乎是泫然欲泣了。

    蝮玉痕訝然地站起,他指著蝮流冰,張口半晌說不出話,看著毫不在意、默許這一行為的焰逸天,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結結巴巴地說:「六王爺——流冰——你們是怎麼回事?這女人現在——現在到底是——是誰的——誰的女人?」

    「哥哥,她誰的女人也不是,她是她自己,而我們是她的——情人。」蝮流冰看他那誇張的神態,只好張口用鳳雪舞當初的話來解釋。

    鳳雪舞露在錦被外邊的臉,已經緊閉著眼睛,臉色雪一樣慘白,連艷麗的紅唇也全無顏色,全身無法控制地打起了寒顫。

    蝮流冰不再看蝮玉痕,他立刻毫不猶豫地脫了外邊的嵌著狐皮的白色錦袍,搭在錦被上,穿著裌衣,一縮身鑽進了被內,抱住渾身發冷的鳳雪舞。

    蝮玉痕看鳳雪舞的臉色,知道她定是凍得十分痛苦,也就不再說什麼。

    他的心底也覺得,與其讓焰逸天抱著鳳雪舞取暖,還不如讓蝮流冰抱著她,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他轉頭看了眼神色有些落寞的焰逸天,狠狠地一甩衣袖,回身坐下。

    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側頭看著他說:「六王爺,當初你們在蛇谷可是生死相許的愛侶,如今,她移情別戀,收了流冰,難道你和流冰都默許了彼此的存在?」

    焰逸天悶悶地在他旁邊坐下,低低地說:「不默許又如何,除非願意失去她。」

    蝮玉痕不解地說:「這樣濫情的女人,我真的是聞所未聞,你怎麼能容忍她如此胡作非為?」

    焰逸天嘿然一笑說:「阿育王,這樣濫情的女人?我想,在你心底,她恐怕不是這樣吧?如果此刻她允許你也成為她的情人,我覺得你絕對不會拒絕。」

    蝮玉痕失笑說:「你可真會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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