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狼煙傲群雄 酷男再出
    其中一個機警一些的士兵反應過來,揮刀砍向那可疑的籐蔓。

    刷地一聲,隱藏在草叢內的所有的會動的籐蔓都被驚動了,立刻嗖嗖嗖地伸動觸手,蛇一樣從草叢裡,向他們三人纏來。

    三個人敏捷地根據聲音避開,身手利落地騰挪跳躍,揮刀舞成一片銀光,把身邊會動的不會動的草,都割得七零八落,滿地碎屑。

    營地內的人早被驚動了,都三三兩兩一起,很快地圍了過來,看著三人不明所以地惡狠狠地用刀護身,舞成一團團銀光。

    很快都看明白,那草叢中定是隱藏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也都拔出武器,戒備著要過去。

    鳳雪舞大叫一聲:「把身邊所有的草全部削成細屑,步步推進,不要一個人往裡走。」

    那些人這才穩住陣腳,兩兩結伴,動用武功,揮刀把所有的草都割碎。

    很快,有人叫停,已經殺到了那詭異的南瓜的旁邊。

    大家輕輕地圍過去,只見這前後不超過三炷香的時間,那個被南瓜籐拖到草叢的倒霉的傢伙,腦漿和全身的血液全部被抽光,只剩下一個軟塌塌的皮囊如同剪影一般,不真實地躺在地上。

    一個血紅的尖刺從他頭頂拔出,晃晃悠悠地縮了回去,最後,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那個可愛的綠南瓜外皮開始緩緩合攏。

    片刻間恢復成圓滾滾無害的模樣。

    這場景不單是詭異了,而是可怖!

    「鬼——這南瓜是鬼附體了,大家快逃,鬼來了!」

    一名離那死者最近的士兵,失聲怪叫,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兩步。

    「啊——」地一聲短促的呼聲,他的身體撞上了不遠的那個大喇叭花,只見那喇叭花的口緩緩地抬起,一股類似硫酸的味道的液體被傾斜著倒在了他的頭頂,刺鼻的味道飄過來,眾目睽睽之下,只見那人立刻渾身劇烈地痙攣,身體快速地縮小,幾個呼吸之間就不動了。

    喇叭口慢慢地抬起,那變形的人也被帶得坐了起來,然後,喇叭口一伸一縮,把那個人慢慢地吞進了喇叭口裡邊。

    這前後不過是半柱香的功夫。

    周圍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只有那喇叭花嘶嘶蠕動發出的汩汩的細微聲響。

    焰逸天拉緊鳳雪舞冷汗涔涔的手,無比驚駭地看著這一幕。

    他大聲叫道:「聽令,大家相互照應,一步步退回營地,不准胡亂走動。」

    鳳雪舞也回過神,緊張地看著那邊枝葉嚴實的植物,知道這吃人的東西,定然也是成片的。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的嘶啞,低低地說:「退回營地,慢慢地退回去,這是食人花,那邊情況不明,貿然過去,後果不可設想,等明天再說,今晚不要接近它們,應該就沒事的,只要看到纏繞到身邊的植物根莖,就立刻揮刀砍斷,只要不被拉到果實那裡,就不會有失去性命的危險。」

    大夥兒心有餘悸地退回營地,那死去的,眨眼之間,就一個屍骨無存;一個成了詭異的乾屍,並且現在的情況,看來連給他收屍的機會都不會有。

    一時間陰沉的情緒籠罩過來,大家都有兔死狐悲的感傷。

    雖然是人為鳥死、魚為餌往,他們也都是把腦袋掖在褲腰裡奔著寶藏來的,可是,這樣淒楚的死法依然超出了他們想像力。

    「大家還是不要離開,一鼓作氣把那些東西處理掉會好些。」清朗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一個一身黑衣上金絲圖案閃閃發光的人影,快速地飛掠過來。

    那些拖拖踏踏的士兵立刻戒備地舉起武器,快速地聚攏在焰逸天和鳳雪舞的周圍,鋒利的刀鋒齊齊對準了那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身姿挺拔偉岸,筆直有力,帶著穩穩地如同一座山的氣勢,漆黑的眸子裡滿是慵懶和狠厲。

    他就這樣靜靜地站著,隱隱地透出如同惡狼一般的凶悍氣勢,逼得人大氣也不敢出。

    「流冰,你在哪裡?」那黑衣人聲音中氣十足,帶著一絲懶懶的不屑,清朗地說,眼角掃也不掃一下這些戒備的人群。

    不遠的營地內傳來蝮流冰驚喜的聲音:「哥哥,是你嗎?我在這裡。」

    蝮流冰衣袂翩然地從營地中快步而出,撲向蝮玉痕。

    蝮玉痕冰冷的稜角分明的俊臉,露出一抹難得的微笑。

    他看著分別許久的弟弟,蝮流冰身上的稚氣已經蕩然無存,長相和步履也變得有些優雅的從容。

    蝮玉痕看他走到了身邊,快步上前一步,狠狠地抱住了蝮流冰。

    抬手重重地拍了拍蝮流冰有些單薄的肩膀,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和喜悅:「流冰,你這小傢伙,竟然這麼快就像大人了!」

    蝮流冰一瞬間覺得鼻子塞塞的,這是他的大哥,他最可信賴的大哥。

    焰逸天緩步走了過來,他從容地施禮說:「阿育王,我是焰國六王爺焰逸天。」

    蝮玉痕鬆了蝮流冰,不著痕跡地看了焰逸天的身邊,淡淡地點頭說:「六王爺,當日在蛇谷多有得罪了。」

    焰逸天打著哈哈擺擺手說:「不知者不罪,阿育王言重了,剛剛聽你的口氣,對那些詭異的植物很瞭解,可否指點一二。」

    蝮玉痕微微皺了眉頭說:「那些植物都有著長長的籐蔓,夜間可以根據任何動物的呼吸或者氣息,找到目標,然後拉走吞掉,只有完全解決毀滅它們,或者退到百米之外,看這營地,根本就無路可退。」

    鳳雪舞躲在人群裡,心底忐忑不安,忽然想到自己此時已經換了一張臉,就輕輕地摸著面頰鬆了口氣。

    焰逸天有些為難地說:「那些植物枝繁葉茂,全然沒有秋冬凋零的跡象,用火燒根本就無法燒死;如果近身去砍殺,那些靈敏的籐蔓,粘上就會危及性命,怎麼毀滅它們,請賜教。」

    說完恭敬地躬身施禮。

    蝮玉痕淡淡一笑說:「我有辦法處理,只是找到這個辦法,我也是在傷亡慘重的情況下,回去研製了很久才得到的對策,需要交換的小小籌碼。」

    焰逸天呵呵一笑說:「請講!」

    蝮玉痕低聲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你那次離開的時候,一起帶走的那個名字叫鳳雪舞的女人,她現在在哪裡?過得可好?請據實回答。」

    焰逸天神色自然地說:「多謝阿育王惦記,她過得很好,現在在哪裡,要等晚一些我們到帳篷內再說,現在真的不方便。」

    蝮玉痕點點頭,鏗鏘有力地說:「好!」

    說著從衣袖裡取出一個金色的瓶子,遞給焰逸天說:「這是化骨粉提煉出來的劇毒腐蝕藥物,瓶塞打開後,一次只能滴出一滴,無論是滴在那種植物的哪個部位,葉子籐蔓都可以,瞬間就會枯萎死去。」

    焰逸天揚眉說:「真的這麼神奇,那種植物看樣子也是有毒的,那些被拖走吃掉的士兵,本身也是有著不弱的身手,連絲毫的反抗都沒有,可以看出,他們被籐蔓纏上的瞬間,就被麻醉了神經,動彈不得了。」

    蝮玉痕不悅地說:「你是說我這藥誇大了?會被那東西身上的毒中和掉?」

    焰逸天趕緊擺擺手說:「不是那個意思,不是——」

    蝮玉痕抬手接過他拿在手中的小瓶,一步步走過去,距離那南瓜有十米之遙,他瞇眼估量了距離,用小瓶朝著那個地方一甩,一滴藥液彈出,激射而去。

    眾人都擁簇著過去。

    只見那南瓜發出難聽的唧唧咯咯的聲音,片刻之後,以南瓜為中心,根部周圍的籐蔓緩緩向四周擴散,都變成了灰燼一般的顏色。

    蝮玉痕彎腰撿起一片草葉,手指輕輕一彈,那南瓜焚燬一般在地上成了碎末。

    做完這些,他回頭看著焰逸天。

    焰逸天欣然地伸手接過他的藥瓶,尷尬地說:「不愧是雪山神醫的門下,手段就是高明,高明!」說完遞給身邊的手下,謹慎地交代了千萬要小心。

    蝮玉痕早跟著蝮流冰向著營地走去。

    士兵們都紛紛往吃人植物那裡圍去,留下了鳳雪舞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焰逸天走過去,拉了她的手說:「他剛剛還向我打聽你現在過得可好,在哪裡,我可不敢騙他,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不過,躲著肯定是不行的,畢竟明天就要合作尋找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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