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狼煙傲群雄 誰是真心?
    鳳雪舞在蝮流冰極其精心的照顧下,身體以難以想像的速度恢復著。

    追命用徐氏兵器行打造的耐高溫的大網,帶著門內的屬下,天天去焚天崖捕捉魚蝦,直吃得鳳雪舞渾身燥熱,甚至是嗅到腥味兒就欲哭無淚。

    好在蝮流冰以無比的耐心換著花樣用這些魚蝦做藥膳,寬慰著她,告訴她這些魚蝦對她將來寒毒發作的巨大作用。

    如果不在這時積蓄充足的熱量,等冬天來了,寒毒一旦發作,她就太難熬了。

    鳳雪舞吃得幾乎要吐糟了。

    焰逸天主動找到太子,說他依照當初的約定,從他的府中救出了鳳雪舞。

    「大哥,你也下手太狠了,她不過是你名義上的女人,值得你動那麼大的肝火?」焰逸天盡量貌似隨意地說。

    「六弟,她連你名義上的女人都不是,玩一段時間,厭倦了就拋開,難道你還打算替她出頭不成?」焰傾天聽出他話裡的責備,不悅地反問。

    「臣弟不敢!」焰逸天低低地說。

    「實話告訴你,她懷孕了,她親口告訴我她懷孕了,你知道聽到這句話,我的感覺是什麼嗎?

    她在挑釁我,她在赤000裸00裸地挑釁我的尊嚴!

    我可以容忍她和你私通,可是,她竟然敢明目張膽地這樣和我說話,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這樣的羞辱?

    更重要的是,你能肯定那孩子是你的嗎?如果你能肯定,那我就給出她和徐子安私通的證據,這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值得你牽腸掛肚的。」

    焰傾天看透焰逸天隱藏的情緒,他鄭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焰逸天只能低低地說,他已經取得了她的信任,只要等她身上的傷恢復了,就會動身前往月亮峽谷尋找寶藏。

    焰傾天沉思良久,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畢竟,他也沒有想到,那天傍晚他去了宮裡,楚冬兒竟然會把給鳳雪舞治傷的御醫斥退,還對她動酷刑,這女人,怎麼就這麼沒有見識?

    這下子,結的仇氣可就太大了,即便他用盡手段,把鳳雪舞搶回來,恐怕她是死也不會乖乖地帶他尋找寶藏。

    與其冒著極大的風險勞而無功,反倒是順著焰逸天的主意比較好。

    不論焰逸天對寶藏抱著什麼想法,只要鳳雪舞去月亮峽谷找到寶藏,那他就有手段奪過來,坐收漁利,何樂不為?

    再說,他和楚瀚海密謀的利用和鳳國作戰的時機,耗盡焰國主力軍隊的密謀,也有很多的小動作要做。

    如果焰國主力軍隊都耗死在戰場上,憑著他手中的軍團和楚瀚海的楚家軍,他這個太子可終於要做到頭了,黃袍加身、君臨天下,哈哈——終於將不再是黃粱美夢。

    半個月後,焰國突然不宣而戰,向鳳國邊境發動攻擊。

    鳳國軍隊倉促抵擋,潰不成軍,竟然急退三百里,直退到蛇谷附近的落鳳城。

    這消息傳來,讓鳳雪舞和蝮流冰驚得瞠目結舌,這徐子安是怎麼和鳳惜塵密謀的,鳳國軍隊即便是很早就做了準備,竟然還是如此不堪一擊。

    她急忙命令追命派人詳細調查了當日鳳國潰敗的戰況和後退時候的情況,事無鉅細,信息越多越好。

    鳳國如此的怯戰,搞得焰傾天更是躊躇滿志、豪氣沖天。

    他一方面向焰皇請旨,要親自上陣殺敵,勇立戰功;一方面命令焰逸天也準備隨軍而出,帶精銳部隊重兵保護著鳳雪舞,務必順利到達月亮峽谷,前去尋找寶藏。

    這三不管地帶的鐵郾城和險峻的月亮峽谷,甚至蛇谷上方一直被鳳國控制的地段,如此輕易地就被焰國佔據,這剛剛開戰的巨大收穫,不能不讓焰傾天驚喜,甚至生出天助我也,順應天時大幹一場的想法。

    幾天後,鳳雪舞和焰逸天隨著太子浩浩蕩蕩的親衛軍,一起趕往邊境的戰場。

    這天傍晚,鳳雪舞本以為離了焚天崖,終於可以遠離那頓頓魚蝦的膳食,誰知道,飯菜一上來,鳳雪舞就驚訝得無以復加,竟然——竟然還是那種熱腥味兒。

    她舉起筷子的手緩緩地在桌上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想吃的東西,不由氣憤地啪地一聲把筷子摔在飯桌上。

    「蝮——流——冰——」鳳雪舞一字一頓地叫道。

    「姐姐,怎麼了?菜不合你的口味?好像你還沒有嘗一口哦。」蝮流冰無辜地眨眨水潤魅惑的黑眸。

    「蝮流冰——你——你要是再用這該死的魚蝦給我做菜,看我怎麼收拾你!」鳳雪舞氣惱地說。

    「哪裡有魚蝦?哪道菜是魚蝦?」蝮流冰納悶地看看桌上的菜蔬,都是他親手烹製的清淡的滋補膳食。

    「哪道菜沒有魚蝦的味道?」鳳雪舞看他繼續裝糊塗,氣惱地說。

    「姐姐,你的鼻子好靈哦,這也能嗅得出來?這些膳食的確不是焚天崖的魚蝦做的,我只是——我只是把那些魚蝦製成魚乾,然後再磨成魚粉,做菜的時候,都合適地加入了一點點,保證既好吃,又補充了克制你寒毒的熱量。」

    蝮流冰涎皮賴臉地笑著,夾起一塊嫩豆腐送至她的唇邊,對鳳雪舞乖巧地解釋。

    鳳雪舞無語地看看,堅決地抿緊了唇。

    「姐姐——味道真的很鮮美,有豆腐的鮮嫩,又有魚蝦的營養,是我努力地研製了很久的菜色,你就嘗一口吧!」

    蝮流冰慇勤地可憐巴巴地勸說著。

    鳳雪舞看他美艷的臉充滿熱誠地看著她,忍不住心一軟,說:「流冰,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可是,你偶爾少一次,也不會有大影響。」

    說著輕輕握了蝮流冰夾菜的手,張口把筷頭的豆腐吃下。

    焰逸天恰好走了進來,看到兩人親暱的姿態,忍不住不悅地看著鳳雪舞說:「雪兒,你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鳳雪舞自然地放開蝮流冰的手,伸出自己嫩如春蔥的纖纖十指,在他跟前晃了晃,說:「早好了,你看這掉了的指甲,及時地被流冰找回粘上,恢復得很好。」

    焰逸天無語地看著這遲鈍的女人,薄唇緊抿,在她身邊坐下。

    拿起筷子,夾起一筷菜就往她口中送。

    鳳雪舞慌不迭地頭往後退。

    「雪兒,你再退退試試,我不介意用嘴餵你。」焰逸天邪魅一笑,瞇眼看著鳳雪舞。

    鳳雪舞眼珠從他身上轉到低頭吃菜的蝮流冰身上,忽然明白了,這焰逸天是在吃醋。

    她當然不想過分地刺激到這兩個人,只好乖乖地皺著眉頭,吃藥一般地嚥下。

    焰逸天把筷子輕輕放在她的手中,說:「別鬧了,雪兒,流冰為了給你做這藥膳,常常是忙上整整一晌,泡在廚房裡,衝著這份心意,你也不能辜負了。」

    鳳雪舞無奈地低頭,一咬牙,猛地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焰逸天說:「逸天,我好想你——想你——做的菜。」

    焰逸天窘迫地紅了的臉,無語地白了她一眼。

    蝮流冰被一口菜嗆住,悶聲咳嗽了兩聲。

    「逸天,如果我現在好好地把跟前的菜吃光,下頓飯你給我做吧!」鳳雪舞乞求地看著焰逸天說。

    焰逸天尷尬一笑說:「下頓飯肯定不行,我明天還要許多事情要做,真的沒有時間。」

    鳳雪舞小臉立馬沉了下來,她堅決地把筷子放下。

    焰逸天側頭看著蝮流冰低垂飛萬分委屈的俏麗面龐,看鳳雪舞緊抿的小嘴,想了想,無奈地歎息一聲說:「不過,你現在多吃一些,我可以考慮晚上給你做宵夜,怎麼樣?」

    「宵夜!」鳳雪舞說,似乎在思考是不是答應了。

    蝮流冰緊張地看著鳳雪舞,想著她肯定會答應的,這個貪吃的女人,他很瞭解美食對她的誘惑力。

    一時間,他更是暗自懊悔,自己是不是關心則亂,逼得太急了,她的寒毒那麼少,少吃些熱性藥物也是可以的。

    鳳雪舞看著焰逸天搖搖頭說:「還是算了,你那麼忙,就不要熬夜了,我會好好吃飯,不再和流冰賭氣,是我過分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焰逸天俊逸的眉頭輕輕揚起,說:「雪兒,我知道你心煩,不過,我本能上覺得,鳳國這次應戰敗得很出乎意料,應該是有意為之,所以,請你不要再擔心了。」

    鳳雪舞不好意思地笑了說:「的確,我是很心煩,借這菜和流冰鬥鬥嘴,發洩一下,流冰的菜做得還是很好的。」

    焰逸天聞言勾唇一笑,拿起鳳雪舞的筷子,夾起一塊筍乾嚼嚼,淡淡地看了蝮流冰一眼,說:「流冰,這筍你是不是用開水直接浸泡了?」

    蝮流冰也夾了一塊筍乾嘗嘗,說:「是用開水直接煮軟,然後又浸泡了一夜,挺爽口的,怎麼了?」

    焰逸天說:「這質地不同的食材,蒸煮煎泡的手段都是不同的,想做得更好吃,吃出食物本身的鮮味兒,最開始的工序必須對口,比如,這塊筍乾,它如果用涼水直接浸泡三天,那些萎縮的纖維就會均勻地完全地舒展開,這筍乾烹飪之後的味道,就鮮美許多;用開水煮泡,受熱不均勻,破壞植物內原有的結構,一些營養也流失是滾水裡,味道就會略有遜色。」

    蝮流冰聽得很認真,他訝然地眨眨眼說:「焰大哥,好建議,我好像真的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考慮過食材,只是更加關注最終的烹飪手段,所以,雖然很努力,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嘿嘿,謝謝焰大哥。」

    鳳雪舞笑了說:「孺子可教也,逸天,既然你沒有時間給我做菜,乾脆就指點流冰兩下,我可是最直接的受惠者哦!」

    焰逸天無奈地看了鳳雪舞說:「流冰很有天賦,他才接觸廚房了多久,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很了不起了,許多廚師壓箱底的功夫想必也被他騙出來了。」

    蝮流冰嫣然一笑說:「焰大哥,你怎麼知道?」

    焰逸天洒然一伸筷子,指著桌上的幾碟菜說:「這鴨汁煨翠是隨軍大廚黑胖頭的拿手菜,這七鮮流星煲是太子手下的廚子范經的招牌菜,這……」

    他熟練地一連點出四五種菜色。

    蝮流冰驚得眼珠都要掉出來了,他喃喃地說:「你嘗都沒有嘗一口,看一眼就能說的這麼準,真的太讓人受不了這刺激了。」

    焰逸天看了眼同樣震驚的鳳雪舞,讚歎地說:「這小子為了做這些菜,可是費足了功夫。」

    蝮流冰有些赧然地摸摸頭說:「焰大哥,你言重了,哪裡費什麼功夫了?」

    一邊開心地看了鳳雪舞一眼,終於有人告訴她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哪裡費什麼功夫了?你小子說得輕巧,這幾個人,哪一個是好相處的,更不要說學了人家的看家本領,你沒有足夠的籌碼,他們眼角都不會瞟你一眼,老實交代,你用了什麼好東西換來的?」

    焰逸天聽他說得輕巧,忍不住反駁。

    蝮流冰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雙目晶晶然地看著鳳雪舞和焰逸天,不知道怎麼說。

    他並不想讓鳳雪舞知道太多他的辛苦。

    「——也不對,憑你的長相,只要你往那裡一站,別的不說,至少那黑胖頭就會乖乖地教給你,他可是有了名的喜歡男色的斷袖,你又長大這樣的招人疼愛。」

    焰逸天看著蝮流冰精緻美艷的小臉上的得意,忽然話鋒一轉,充滿猥瑣的挪揄。

    蝮流冰的小臉立馬有些尷尬了,他糾結地擺擺手、結結巴巴地說:「焰大哥,你怎麼——怎麼——說這樣的話!」

    鳳雪舞臉上也有些氣結地看著蝮流冰說:「為了學做菜,竟然有人佔你的便宜?」

    蝮流冰趕緊站起身,辯解說:「姐姐,焰大哥,你們不要說話,聽我說行不行?」

    焰逸天神色無辜地說:「剛剛讓你說,看你難以開口的樣子,我才斗膽猜測的,也是,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怎麼可能讓別人佔了你的便宜!雪兒,不要擔心他了,這鬼精靈你還不知道。」

    鳳雪舞忍不住笑了說:「這些天他扮乖寶寶慣了,我都忘了他的手段了。」

    蝮流冰無語地雙手合十乞求兩人說:「求求你們,不要再說了,這不是在毀壞我的形象嗎?我可是很有自律意識的讀書人,遵循他們行內一向喜歡的以菜換菜的原則,用我研製出來的菜和他們交換的,不信,你可以去問他們!」

    這話說得可是理直氣壯。

    焰逸天和鳳雪舞相視一笑,笑道:「什麼菜有此奇效,竟然換了這麼多人的招牌菜!」

    蝮流冰抿了唇,臉色越來越紅,半晌不說一個字。

    焰逸天挑眉看著他說:「你不要那個樣子了,說不出來就算了,我們相信你就是了。」

    這口氣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蝮流冰聽得心頭火起,他也顧不上害羞,說:「是壯陽的藥膳。」

    焰逸天聞言驚訝地說:「你小子,怎麼剛入行,就這麼懂行情,還專門研製這種藥膳,這樣說來,換得他們的招牌菜,也不算什麼。」

    鳳雪舞認真地看了蝮流冰一眼,有些責備地說:「流冰,你小小年紀,身子骨都沒有長成,研究這些玩意兒幹什麼!」

    蝮流冰委屈地紅了臉說:「焰大哥,姐姐,你們不要誤會了,我只是在給姐姐研製藥膳的時候,無意中揣摩出來的,我自己就吃過一次,難受得不得了。」

    焰逸天看他那又羞又氣的樣子,趕緊安慰說:「我們都是關心你,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來,我現在嘗嘗菜,一一點出你這些菜的長處和改進辦法,你可要聽清了。」

    鳳雪舞也順勢拉他過來坐下,說:「好好聽著,這可是什麼交換也不要的好老師。」

    焰逸天趕緊對鳳雪舞做個停止說話的手勢,嘿嘿笑著說:「打住,雪兒,不要胡說,這行內的規矩是不能破壞的——以菜換菜,以菜換菜——呃,流冰,我給你說這些菜如何做到更味美,待會兒你可要告訴我,你研製出來的那個——那個——和他們交換的藥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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