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京師風雲起 這就是藏寶圖?
    真的假的,怎麼自己隨意地一轉竟然就踏到了人家的九宮八卦陣裡了?

    這不是和中了六合彩一樣的幾率嗎?

    雖然她有些頹喪,可是,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驚異,這些只在傳說中出現的陣法,對她來說,還是驚喜多一些,當然,前提是她的小命得保住。

    既然一時半刻走不出去,她索性決定和這女人聊聊,這個女人可也是停留在傳說中的、與寶藏有關的關鍵人物。

    「當初是不是那楚瀚海用了美男計,向你和西蝮王妃騙取寶藏的下落?」

    鳳雪舞瞇眼看著來路,尋思著這陣勢的陣眼設在哪裡。

    一邊看看滿臉渴望交流之色的女子,抿抿唇接口說。

    「小姑娘很聰明哦,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這件事在我的記憶裡天天不停地上演,我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實地發生過的,哪些是存在在我的幻想中的;」

    「記得當年,蛇皇命喪疆場,被秘密送往皇陵入葬,那楚瀚海借助西阿育王的令牌,以西蝮王妃的名義,跟著進了墓葬,卻不知道那進去的都是陪葬的人,墓穴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從外邊封住了。」

    「你繼續往下說,聽起來很曲折,我想聽聽那個故事,你寂寞了許多年,好容易有個不算笨的聽眾,放鬆地說下去吧。」

    鳳雪舞淡淡地笑了。

    她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靜靜地開始背對著籠子坐下,盤腿運功,她必須把內力調整到最佳的狀態。

    「呵呵,真的是老了,連話也囉嗦起來,好在我習慣自言自語,不然,連這說話的能力也可能退化了。」女人笑笑地說。

    「我和那西蝮王妃當年都師從前任聖女,一樣在聖女跟前得寵,只是上天的眷顧,我比她多了駕馭靈獸的先天之力,所以,聖女寂滅前就讓我接了衣缽,誰知道西蝮王妃竟然怒而脫離了聖職,嫁於西阿育王為妻;」

    「那西阿育王本來是我的情人,我做了聖女之後,無法嫁給他,而她也因嫉生恨,設法求得蛇皇的旨意,嫁給他為妻;後來,她不知道從哪裡勾結到了楚瀚海,推薦在西阿育王的帳下做了謀臣;那楚瀚海極其工於心計,加上風流倜儻,很會哄女人開心,不多時,兩人就打得火熱;」

    「蛇皇在和焰國的惡戰中重傷斃命,按照規矩,作為聖女,我必須為他殉葬,那西蝮王妃在楚瀚海的鼓動下,也對族內的寶藏動了心,就用計拿了西阿育王的令牌跟進了墳墓內;」

    「我一看到她和楚瀚海進入,就知道情況不妙,進入聖殿,快速地抓起了盛在盒中的藏寶圖,倉促地看了一遍,她已經快速地攻了過來;」

    「我把藏寶圖的線路記在心中,就趁和她動手之際,徹底地用內力把藏寶圖震成了粉末,她惱恨至極,頻下殺手,無奈我就出手重創了她;」

    「在我們兩敗俱傷的時候,楚瀚海和她一起攻擊我,我失手被擒,在她帶著我們通過機關要離開皇陵的時候,楚瀚海卻出乎意料地出手一擊殺了她,控制著我逃出了聖殿;」

    「後來,我就和十幾個部落裡的女人一起,被楚瀚海抓到了焰國,我用傳信蛇蠱來建立和那些部落女子之間的聯繫,把我被關押在此地的消息迅速地傳遞出去;」

    「蛇國的蛇皇雖然死去,國家四分五裂,可是,西阿育王仍然帶來無數的人前來尋找和營救,可惜,無一倖免;」

    「無數次的營救,這裡簡直就成了一個屠宰場,殺戮一直延續了至少一年,所有來救我的人都死在這裡,親眼看著無數的同胞和最愛的男人死在眼前,還是自己親口把他們引入死地,你可以想像,我的心裡有多苦!」

    「真的是寂寞啊——」

    悲涼的歎息瀰散開來,讓人心中生出落寞的萬古蒼涼一般的絕望。

    「這個陣真的如同傳說中的那樣變幻莫測,無法控制?」

    鳳雪舞忍不住覺得愕然,更有些匪夷所思,既然那麼多次的大規模營救,想必可以想到的方法都用過了吧。

    「這麼多年,我在寂寞無聊之中,曾經用幻獸之目復原過所有的殺戮和機關被觸發時候的畫面,所以,剛剛從你過來的步伐中,我推測出你離開時只有兩個落腳點,只是,並不曾有人實踐過我的推測。」

    女人的聲音有絲不可捉摸的寂然空洞。

    「呃——」鳳雪舞聽得聲音愕然上揚,她勾唇一笑說:「如果我失敗的話,你好像遇到下一個有能力來救你的人會需要很久哦!」

    「你提醒得不無道理,我有個不情之請。」女人淡然一笑,如滿空梅花灑落一般的清倔。

    「不要說讓我殺了你,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鳳雪舞斷然地回眸看著她說。

    「唉,剛剛真的是這樣的念頭呢!不過你既然拒絕了,我給你一個你喜歡的條件,你就把我殺了吧!這樣苟延殘喘地活著,真的是寂寞啊!是連死都不能夠做到的寂寞!」

    女人的口氣裡有絲誘惑。

    「如果你真的是聖女的話,我可能還和你有著血脈相牽的可能性,我聽有人說,我是聖女後人。」鳳雪舞無限悲憫同情地看著籠子裡的女人。

    「什麼?」女人淡然的神態忽然一震,她凝眸看向鳳雪舞,神態是無法想像的急切,「你——你是傳說中的聖女——後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這樣說,當然,也有人根本不相信。」

    鳳雪舞看著她大變的神色,只好實話實說。

    「把你的衣服脫了——」女人聲音急切。

    鳳雪舞愕然,脫衣服?什麼意思?

    「把你身上那件難看的屎綠色衣服脫了,快,給我看看你的右肩。」

    女人的聲音裡帶著急切和渴望,空寂的目光射出一道明亮的生機。

    鳳雪舞抿了下唇,四下看了一下,這裡不可能有人,她苦笑了一下,開始脫去上衣,露出白皙的背,她把右肩對著女人,靜靜地站著。

    「你——你這肩膀上的圖案,真的是你——是你!」那女人瞇了眼睛,細細地看了又看,半晌才喃喃地說。

    「圖案?我的肩膀上有圖案嗎?可是,我並不知曉肩膀上有圖案啊!」

    鳳雪舞疑惑,她本身以為是胎記什麼的,看樣子不是胎記,而是刺青之類的圖案,她訝然地扳著右肩,用力地側頭看去。

    她赫然看到那個巴掌大小的盤曲的九頭蛇刺青。

    「看來,真的是老天可憐我,要救我出苦海了。」

    那女人竟然怔怔地看著她笑了,含淚帶笑地看著她。

    「不要告訴我,你就是我的娘親啊!這——這讓我情何以堪!」

    鳳雪舞神態緊張地開玩笑地衝她擺擺手說,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

    「別動!不要觸發機關!」女人驚慌地叫。

    鳳雪舞趕緊止住身體,不知所措地看著她。

    「我——我——並——不——是——不是生下你的那個女人,我也沒有盡做親人的義務。」女人淚水晶然,半晌才開口說,說完垂了眸子,淚落如珠。

    鳳雪舞不解她何以如此傷感悲痛,她不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娘親就好,不然,她怎麼能夠忍受讓她就這樣被圈在這裡?

    「當初,你是被送到了鳳國的皇室吧?記得我是這樣托付的,把你連同寶藏一起,這些呆瓜,竟然十多年也解不開這個最簡單的謎團。」

    女人苦笑中閃著點點淚光。

    鳳雪舞低低地說:「寶藏?我真的和寶藏有關?」她滿眼的驚喜和淡淡的遺憾,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當然,你肩頭的那個刺青就是縮小了的藏寶圖啊!」女人無聲地用口型告訴她說。

    看她點頭示意聽到了,就又出聲說:「我的意圖是讓鳳國國君善待與你,把當初蛇皇許諾他的寶藏還給他,助他鳳國強大,和蛇族後裔共同牽制焰國。」

    女人的聲音裡帶著失落和絕望:「看來,這十多年漫長的等待,鳳國並沒有絲毫的進展。

    「看來鳳國的皇帝是誤解你了,他可能以為,你是在要挾他把我養大,然後救出你,才會說出寶藏的下落,不然,他就不必要千方百計地把我嫁到焰國了。」

    鳳雪舞顯然很瞭解她的心情,可是,這個謎團再簡單,它的對象也必須是足夠信任和托付的人,顯然,鳳國皇帝並不是她的知己。

    「我用幻獸之目,把真正的藏寶圖再次給你幻化出來,你可要記好了!」

    女人說著閉了眼,片刻後睜開,眸光竟然變成了銀白色,在這淡淡的銀白色的眸光中,鳳雪舞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一張坐標十分清晰的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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