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京師風雲起 姐姐不是人
    蝮流冰嘿嘿冷笑道:「她為什麼走不脫?她的面孔都不一樣了,難道焰逸天還能認出她來?」

    徐子安愣了一下說:「我這麼笨拙的目光,都能夠認出她來,你覺得那焰逸天如果見到她,會認不出來?」

    「那也太巧了吧?你為什麼把她帶到那種有什麼姑娘的地方?那是女人去的地方嗎?」

    蝮流冰不依不饒。

    「呃——是她約我去那裡的。」徐子安無奈地說。

    其實,他也不想去那裡,被自己的手下雨詩纏得緊緊的,他也很能遠離就遠離,無奈地逃避著。

    好在今晚自己得逞心願,又可以借助鳳雪舞的才氣讓自負的雨詩,徹底地斷了她的念頭。

    「她約你去那裡?」蝮流冰疑惑地看著他,懷疑他撒謊。

    徐子安無奈地說:「那天我們在一起吃飯,遇到了焰逸天和雨詩在一起,她當時就很不對勁,想必,這才選了去那裡見識一下吧。」

    蝮流冰擔心地回頭看了鳳雪舞一眼,她還是在想著那焰逸天嗎?

    徐子安道了別,閃身離開。

    蝮流冰氣惱地用力拴上了房門,看了看鳳雪舞嘟囔著:「都說了再也不會夜不歸宿了,怎麼又這樣?」

    嘴裡這麼說著,還是走了過去,看看鳳雪舞小臉沉醉,睡得黑甜,他只好嘟了嘴,到外間的鋪上躺下了。

    早上蝮流冰早早起來,要了上好的飯菜,送到房內。

    那鳳雪舞是個最忍不得餓的傢伙,昨晚又被徐子安折騰得筋疲力盡,此時,嗅到香香的飯菜味道,她立刻睜了眼,伸了個毫無形象的懶腰。

    就對上了蝮流冰那委屈的、如同被拋棄了的貓兒一般水汪汪的眼。

    她愕然地抬頭看著他,只見他細密的睫毛淡淡垂下,半遮住瞳孔,卻將那哀怨的眼光襯得越發的迷濛。

    清雅的臉龐,尖瘦的下巴,取了面具後的他,顯得更加的靈動可人、我見猶憐。

    她的內疚感立刻風起雲湧,心底罵著自己昨晚色迷心竅,怎麼能讓流冰又為自己擔心。

    抬手掩了額頭,輕輕揉了揉,暗暗叫苦,可憐巴巴地對著蝮流冰說:「流冰,別生氣,昨晚喝醉了,事出意外,下不為例。」

    「你不該——不該——我——我——擔心你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蝮流冰遲疑著慢慢地說,語氣斷斷續續,帶著絲絲的埋怨和淒楚,淚珠兒骨碌碌地連連墜下。

    他的面龐本來就有著很強的殺傷力,此時加上淚水,讓鳳雪舞看得心都碎了。

    她抬手把他纖細的腰身摟過去,慌不迭地給他擦去臉上的淚水。

    「流冰,姐姐錯了,姐姐錯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那淚珠兒竟然越擦越多,蝮流冰乖寶寶一般地躺在她的懷裡,眼皮動也不動,那淚水就像泉水一樣,源源不斷。

    他濕濕的面頰觸手滑嫩,五官搭配極其協調,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像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一樣,脆弱而美艷。

    鳳雪舞看得無措,腦袋一熱,對著他那不停垂淚的眸子就吻了下去。

    濕濕澀澀的淚水,讓鳳雪舞滿心憐惜。

    蝮流冰的身體一個激靈,僵在了她的懷裡。

    鳳雪舞毫無察覺地吮乾了他的淚水,不知怎麼的,就吻到了他的唇瓣,那酥人的感覺,立刻像電一樣流竄在全身。

    她本能地想加深這個吻,想要汲取更多的甜蜜,小舌試探地抵達他的齒間,他澀澀地任她闖入唇齒間,欲所欲求,半晌,才被動甚至無措地迎著她的舌,所有的感官都敏銳地集中到了敏感的唇邊。

    他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鳳雪舞吻得極其的小心翼翼,用心地感受著他的純潔、青澀和遲鈍。

    蝮流冰像個剛剛學步的孩子,亦步亦趨地學著如何和她輕輕地碰觸。

    心跳得快要跳出胸口,寂靜的房內,除了兩人細細的極其壓抑的呼吸聲,還夾雜著兩人因為不熟練碰觸和吮吸的靡怡的聲音。

    鳳雪舞覺得呼吸不暢,終於依依不捨地放開了他的唇。

    蝮流冰靜靜地躺在她的懷裡,紅潤的唇瓣上沾滿她的口水,即使臉龐已經緋紅一片,神情裡還只是帶了點懵懂和迷茫。

    他是這樣的乖巧和乾淨,讓鳳雪舞忍不住想捧在手裡,含在口裡,好好的疼他。

    鳳雪舞的神志慢慢地從迷茫中清醒,看清了蝮流冰微微瞇起的眸子裡的羞澀。

    她抬手一把掌打在自己的臉上。

    滿臉都是驚愕之色。

    天哪,她在做什麼?她剛剛都做了什麼?

    她吻了蝮流冰,主動地吻了蝮流冰,他還是個孩子?

    頭腦裡一陣辟里啪啦短路一般的嗡響,她不知道這事情該如何收場。

    一隻手輕輕地摸在她那白皙的臉上的紅色巴掌印,蝮流冰的聲音軟軟低低地說:「姐姐,不許你這樣打自己。」

    他輕輕地從她的懷裡坐起,從袖間取出一瓶藥膏,用手指沾了輕輕地塗在她的臉頰上。

    「那個——流冰,你不要誤會,姐姐不是人,是姐姐太壞了,你還是個孩子——姐姐不該——」

    鳳雪舞語無倫次地說著,不知道她究竟要說的是什麼。

    蝮流冰抬起手掩住她的唇,臉上閃過陣陣的迷亂和不安。

    他無措地垂了眸子,長長的睫毛掩去了他眼中的光彩。

    半晌,他低低地說:「姐姐,你不過是比我大三歲;在我們那裡,我十二歲就是成年了,就可以有自己的——女人了。」

    「啊——」鳳雪舞驚訝地張了嘴巴,他不怪她,可是,這樣的反駁是什麼意思。

    那蝮流冰是極其乖巧的,他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姐姐一定餓壞了,我們吃飯吧。」

    「餓壞了,餓壞了,吃飯,吃飯——」鳳雪舞鸚鵡學舌一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蝮流冰退回了飯桌那裡,靜靜地坐著。

    鳳雪舞抬腿下床,趿拉了鞋子,走了兩步,輕輕站住了,她覺得腿間極度的不適。

    蝮流冰抬頭看著她說:「姐姐,怎麼了?」

    鳳雪舞笑笑地說:「沒事,沒事……」

    又往前走了兩步,她幾乎要破口大罵徐子安了,腿間腫脹,摩擦著讓她覺得極不舒服。

    她抬頭看看蝮流冰不解的眼神,強忍著不適走過去吃飯,盡量不讓他看出什麼來。

    「姐姐,今天要做什麼?」蝮流冰慇勤地給鳳雪舞夾了她喜歡吃的菜,隨意地問。

    「這兩天咱倆一起,把地仙門創立的基本事宜,簡單安排一下,你覺得怎麼樣?」鳳雪舞很認真地看著他商量。

    「好!」蝮流冰笑笑地點點頭,他的小臉閃著難以掩飾的光彩。

    她的話讓他有受到重視的感覺。

    更何況,這兩天,她都說要和他在一起。

    鳳雪舞毫無形象地大口地吃著飯菜,說:「雖然,那個胖彌勒沒有在城內,可是,這客棧安排了他很得力的幾個助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地仙門就乾脆讓他們做中堅力量吧!」

    蝮流冰說:「我看可以,那胖彌勒也是個有膽識的人,我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讓他信了你的本事,單單就他的魄力和嚴謹的組織能力來說,他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鳳雪舞點點頭,她狼吞虎嚥地吃了飯。

    抬頭看著細嚼慢咽的蝮流冰,笑笑說:「你怎麼斯文得像個女孩子?」

    蝮流冰無辜地看著她說:「這不是姐姐教的嗎?君子如玉,溫潤流華。」

    鳳雪舞無語地摸摸額頭說:「嘿嘿,流冰是個好學生,不像姐姐,滿肚子雜碎,什麼都懂一些,可是,從來學了不用,我以後會向你學習這種——嚴謹的治學精神。」

    蝮流冰被她的窘態逗笑了,他撲哧一聲笑了,說:「姐姐,逗你玩呢,我這樣子,是覺得自己很自在,也很配我的氣質,感覺也拉風。」

    「拉你個頭風啊!趕緊吃了,給我研磨,我要把具體的安排框架寫了,給他們看,然後,等胖彌勒回來了,讓他招呼著如何完善和運營。」

    鳳雪舞起身扭動了有些睏倦的身體,抬手拍了他的頭一下。

    蝮流冰甜甜一笑,他們絲毫沒有因為早上的事情而有任何的生疏,這讓他心底放鬆之餘,帶著些隱秘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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