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神秘的少年 最後的早餐
    洞內的士兵都起身了,開始各施其職,一片忙碌。

    蝮流冰信步走向最裡邊的傷員休息的地方,隨著他身影的移動,沿路那些看見她的士兵,都很恭敬很熱情地站起向他問好:「流冰姑娘,起來了?」

    「流冰姑娘,昨晚休息可好?」

    「流冰姑娘,昨晚辛苦你了!」

    ……蝮流冰不住地點頭,看著周圍一張張真誠的笑臉,他第一次感覺到醫者救死扶傷的喜悅。

    他在那個淺淺的傷員休息的山洞內轉了一圈,逐一查看了那些被蛇咬傷的人員的恢復情況,心總算落了下來。

    只需要將養幾日,驅除剩餘的毒素,脫險是早晚的事情。

    那些士兵也都感激涕零地看著她,沒有她,他們這些人可能就要缺胳膊斷腿了。

    「流冰姑娘。」蝮流冰一抬頭看到跟前站著兩個士兵,手中端著兩個大托盤,熱騰騰的飯菜正冒著香味。

    「怎麼,送給太子妃的早餐嗎?」他眨眨眼,很快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趕緊過去就要接過。

    那兩個士兵相互看了一眼。

    一個人緊張得臉孔發紅,不好意思地說:「不是,不是太子妃的早餐,太子妃的早餐六王爺說由他來做,待會兒讓她和將軍一起用餐,這是我們特地為您做的,多謝姑娘昨晚給大伙的幫助。」

    蝮流冰唇角忍不住上翹,這些耿直粗豪的士兵,竟然能想到給他準備早飯,實在是不容易。

    他本想拒絕,可是,看看他們那粗樸的笑臉,竟然有些不忍。

    就無奈地在眾人的殷殷期待下拿起筷子略略品嚐了幾口。

    「流冰,這時間你怎麼能在這裡,該去服侍太子妃用膳了。」焰逸天步履翩然走進來催促道。

    剛才焰逸天看著蝮流冰出了帳篷直奔傷員而去,忍不住好笑。

    明明是那麼一個腹黑狠辣的小人兒,怎麼一出蛇谷就如此的悲天憫人?

    看來,帶他走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再在蛇谷待幾年,這世間恐怕就會多一個冷血的魔頭,少一個風華絕代的神醫了。

    原來剛剛是焰逸天燒好飯菜,也不見蝮流冰出來,他忍不住過來叫他。

    催促他叫鳳雪舞吃飯,其實也不需要這麼急,關鍵是,這是他第一次在各種條件都具備的情況下做的極其拿手的菜色,如果錯失了最佳的入口時間,那味道就打了折扣了。

    他萬分迫切地想讓鳳雪舞真正品嚐一次他的手藝。

    「是,王爺!」蝮流冰聞聲抬頭,故作驚慌地看看焰逸天。

    放下手中的筷子,低了頭一溜煙跑了回去。

    「王爺,這是小的們的一點心意,看你把流冰姑娘嚇跑了?」一個和焰逸天稍微熟悉的士兵,看他面色溫和,氣色清爽,就大著膽開玩笑一般抱怨。

    「一邊說去,你們那點心思我還不明白,不過是欺負她是個小女孩,覺得昨晚在她面前失了面子,她動動筷子領了你們的心意就是了,這麼可愛、這麼善良的救命恩人,你們也捨得捉弄她?」

    焰逸天綠眸含笑,促狹一笑說。

    「王爺,你這樣說就太冤枉了小的們,流冰姑娘就像一個純潔到一塵不染的仙女,不是她,我們那裡能這樣活蹦亂跳的說笑,天地良心,我怎麼敢有捉弄她的心思?」

    那個端著托盤的士兵趕緊給自己辯解,心裡直嘀咕著王爺說話怎麼這樣的不留情面!

    「不是捉弄?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的胃口,你竟然整出這麼大的兩托盤菜來,她吃得完嗎?這不是誠心讓她出醜嗎?」焰逸天好整以暇地笑道。

    「哦——小的壓根沒有想到這些。」那士兵看看端著的飯菜,面紅耳赤地也覺得百口莫辯。

    「嘿嘿,我是開玩笑的,你們大家也都趕緊開飯吧。」焰逸天洒然回身走了出去。

    吃飯時,焰逸天被三個人誇得嘴都合不攏。

    尤其是鳳雪舞幾乎吃一樣菜色驚叫一聲,一頓飯硬是因了她的一叫三歎令人吃得倍覺鮮美。

    連從來都冷著臉的燕默也說從沒有吃過這樣美味的食物。

    飯後焰逸天帶著被鳳雪舞誇得飄飄然的神采,覺得天地間一片光明,他再一次感覺到廚藝的偉大魅力,竟然能夠幫助人傳遞最真摯、最隱秘的愛情。

    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很快都收拾妥當,一行九十多人開始井然有序地從山洞撤離。

    鳳雪舞客氣地拒絕了軟轎,在這崎嶇的山林間,讓她把自己的性命托付在別人的肩頭,那麼她感受到的絕對不是舒適,而是危險。

    最終,在她的堅持下,加上那抬軟轎的士兵誠摯的讓人無法拒絕的憨厚,蝮流冰只得坐上了軟轎。

    過索橋,攀絕壁,因了來路時候的鋪墊做得極好,他們行進的速度極快。

    傍晚,他們駐紮在月亮峽谷的月亮湖畔,湖如明鏡,清澈見底,清冷的上玄月掛在樹梢,微風輕撫,晃動滿湖的碎銀。

    鳳雪舞叫人把帳篷紮在月亮湖邊,她覺得,如果真的藥性無法解去的話,跳進湖水中也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方法。

    鳳雪舞天擦黑就借口累躲進了自己的帳篷內,蝮流冰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地守在她身邊,她已經吃了他配的藥丸,不知道能不能很好地解去她的毒。

    初更了,她只是覺得身體隱隱發燙,並沒有以前那種想要擇人而嗜般的狂暴。

    她讓蝮流冰安心地先睡,她運功開始抵制雜念。

    蝮流冰看看她神色自若,毫無異狀,就小心地在帳篷門口靠了一塊薄墊子坐了,幫她守著帳門。

    鳳雪舞後半夜渾身滾燙,她知道藥性可能沒有徹底解去,可是,相比之前的神志不清而言,輕的可是太多了。

    遠處傳來一陣細細的幾不可聞的夜行人的聲音。

    繼而,周圍隱約傳來熟悉的氣息,很溫暖、很清爽的氣息。

    是什麼人,鳳惜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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