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神秘的少年 設計留下流冰
    焰逸天的聲音在山洞裡聽著甕聲甕氣的,不過倒是還算清晰地傳過去了。

    「這聲音聽著好熟。」一個人低聲和同伴說。

    「只是洞內聲音有些失真,不太像。」一個回應。

    說話間,幾人已經能夠相互看清對方的輪廓,一個充滿驚喜的聲音說:「六王爺,真的是您!」說著那群人就三步並作兩步跪下行禮,很快跪倒一片。

    「狗崽子們,你們倒來得挺快呀,哈哈!」焰逸天揮揮手示意他們起身。

    那跪著的幾個人以為他說的是反話,立刻嚇得抖了一下,哪裡敢站起。

    一個人小心地覷了眼焰逸天的臉色,看他的臉色並無怒色。

    出列急急辯解道:「王爺莫怪小的們來得遲,端的是這洞太邪門,一個主洞周圍,竟然有十二個洞口,究竟哪個可以到達蛇谷,大伙已經分批探了三天了,也沒有探出什麼究竟。」

    「都起來吧,起來吧,出去再說,本王餓得受不了了,快去弄吃的。」焰逸天說著不耐煩地揮揮手。

    洞外燃起了幾堆火,照得山洞亮堂堂的。

    這洞足有四個個籃球場那般大,洞壁上均勻地分佈著很多大大的黑洞,每個黑洞前燃起一堆火,百十個官兵分隊圍坐,正在休息。

    「六王爺,屬下來遲,未能及早找到王爺,請恕罪!太子妃,請恕罪!」燕默虎目一掃,面帶驚訝的喜色,身著青色軟甲的高大身軀快速迎來,躬身施禮。

    洞內的官兵寂靜片刻,立刻歡呼陣陣,相互稱幸,這艱險的任務終於完成了,並且,兩人都活著,實在是幸運。

    當下,都三三兩兩地起身,齊齊圍過來道賀。

    焰逸天趕緊抱拳團團地給大家回了禮:「多謝各位掛念,多謝,焰某和太子妃能夠平安到此,多虧了這位小姑娘一家人的相助,沿途蛇群毒物,危險重重,他們一家六口,或死或傷,她母親看她和太子妃投緣,就一再請求定要太子妃收為侍女,受人恩惠,怎忍心辜負重托,我就做主把她帶了來,燕將軍,可否讓她隨侍太子妃左右?」

    他恭敬地問燕默。

    燕默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蝮流冰的身上。

    蝮流冰本是個天性好玩、冰雪聰明的孩子,焰逸天話裡的意思他很快就明白了。

    眼前這個英威的將軍就是決定他去留的關鍵人物。

    當下就根據焰逸天的設計入了戲,只見他一直低垂的頭此刻緩緩抬起,黑黑的水眸淚汪汪地看向燕默。

    隨著他的頭抬起,洞內發出一陣子驚異的抽氣聲,周圍的官兵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天下間竟然真的有長得如此俊美的女孩兒,雖然不過十二三歲模樣,飄逸的白色袍服襯得她異樣的超俗出塵,她的美似乎不食人間煙火。

    她只是一眨眼,那淚珠兒就簌簌落下,白皙的小臉露出楚楚可憐的神色,瞧來更讓人心底生疼,他撇著的細細柔弱的聲音響起:「流冰拜見燕將軍。」

    她上前兩步一屈身蹲下,雙手拉住燕默的衣袍前襟,哀求道:「求你讓小女隨侍太子妃身邊,來路山水險惡,再無退路。」

    說完細白的牙齒倔強地輕輕咬緊紅艷的櫻唇,似乎想忍住淚水,卻又不勝其悲,滿含乞求的淚光抬頭望著他。

    燕默低頭看她淚水縱橫的小臉,為難地瞪大虎目。

    粗大的手下意識地想擦去她小臉上濕濕的淚水,意識到什麼似地,立刻無措地收回,順勢搔了搔頭,他側頭看向焰逸天。

    「你確定這女子的身份?」他低低地問。

    「只是絕谷內普通的獵戶,她因為長得好些,被族內定為下年祭祀的祭品,她家人想是捨不得她無辜死去,才冒著極大的危險幫我們逃出來,想來是為她能夠逃命。」

    焰逸天一邊喟然長歎,一邊眼睛眨也不眨地就又編出了她的悲慘遭遇。

    鳳雪舞也低低地說:「燕將軍,你就答應了吧,一路得她悉心照料,本公主才安然無恙,將來真有什麼事,我也毫無怨言,這命本來就是她家人幫著撿來的。」

    身後的幾位膽大的官兵也出列求情說:「不是她家人護送王爺和太子妃出來,我們不知道又會平白丟失多少個兄弟的性命,這女孩子年齡幼小,長得也精靈可愛,將軍就留下她吧!」

    燕默環視眾人半晌,他低頭認真地盯著蝮流冰的眼睛。

    那虎目倏忽間變得銳利凜冽,蝮流冰知道他在觀察他,強忍著心底的惶惑,淚水洗刷過的目光更加清澈單純。

    燕默終於舒了口氣,他艱難地開口:「各位,如果要留下她,務必守口如瓶,太子府不是任何來歷不明的人能輕易入內的,洩露了她的身份,我們必定得再入一次絕谷例行探查莫須有的陰謀,這幾天大家也都見識到了這山洞的危險,我們一行三百人,僅僅剩下了九十不到,能回去的確是托她家人的福氣,太子妃現在身邊又沒有侍婢,所以她是必須留下的,今天起她就是太子妃陪嫁的貼身侍女——流冰,你們可記下了!」

    「是,將軍!」洞內眾人齊聲回應。

    「都散了吧,趕快給太子妃準備食物和休息的帳篷。」燕默吩咐道,一邊帶著他們走向自己休息的石壁旁邊。

    鳳雪舞餓壞了,她隨意地在流冰的侍奉下洗了把臉,食物端上後她就命令流冰一起坐下吃飯,並且毫不顧忌形象地大快朵頤,不顧自己吃得滿口流油,抽空還不停地給焰逸天和流冰添菜。

    焰逸天看看燕默震驚地看著鳳雪舞的吃相和給他們夾菜的舉動,哈哈笑道:「燕將軍,如果你在絕谷內擔驚受怕,又食不果腹地餓上幾天,你的吃相也不會好到哪去。」

    燕默神色一斂,歉意地說:「王爺、太子妃恕罪,你們受苦了。」

    他想到這樣兩個當初即使玉粒金蓴也食慾缺缺的王爺公主,如今這樣簡單的飯食也能吃得如此香甜,定是受了極大的苦楚。

    這樣的他們多了些真實的生活味,顯得不再那麼高高在上的令人討厭。

    「贖什麼罪?如果將軍不在這裡接應,今晚我們就要餓肚子了,將軍,你怎麼不吃?」鳳雪舞從滿盤的食物中抬起頭,她努力地嚥下口中的食物,口齒不清地說,似乎才發現燕默陪在旁邊並沒有動筷子。

    「回太子妃,屬下已經吃過了。」燕默意外地眨眨眼,太子妃怎麼變得如此的平易近人?受那麼多的苦,竟然絲毫也不遷怒與人。

    「稟將軍,看到王爺和太子妃回來,屬下當即就放了鷂鷹飛去召回下午到各個洞穴前去探路的小隊,只有三號洞穴內的人,至今未回,回來的也損兵折將,很多人被蛇咬傷,雖然帶去的蛇藥塗上了,還及時的點住穴位,想來也很難周全,請將軍明示。」那位剛剛在洞內認出焰逸天的頭目過來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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