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神秘的少年 我也不知道出口
    蝮流冰收了經常耍帥的、色厲內荏的酷虐小把戲。

    精緻的小臉上,薄薄的紅唇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鬆了口氣,讓自己盡量變得乖巧地說:「好,姐姐能站起來嗎?能的話,我們這就過去給他解毒。」

    兩人相互攙扶著走到焰逸天身邊,蝮流冰的右手抬起很熟練地掰開焰逸天的嘴,把含在鳳雪舞口中的指尖放到焰逸天的唇間。

    鳳雪舞看他這個動作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

    待看到僵硬不動的焰逸天還能下嚥,鬆了口氣。

    她此時定神環視殿內,只見寬闊的大殿內僅有一座神像,底座竟然是中國佛教中常見的蓮花座。

    上邊坐著盤曲的龐大的渾圓蛇身,鱗片雕飾細膩,上身是千手觀音的身體和五官,正面全然是中國佛像的平淡眉眼。

    鳳雪舞勾唇一笑,這神像塑的很傳統,難不成這個世界的文明是從中國的某段歷史中分裂出來的?

    和她當年生活的那個時空並存,不然,這信仰一脈傳承,該如何解釋。

    她覺得身體完全恢復了當初的靈活,就起身過去細看。

    這座神像和千手觀音類似的地方就是,她有十八隻手臂,每雙手臂對應的那一面的面孔都不同。

    面孔下的胸前都有一個相同的小小的六角形的裝飾圖案,因為太深,根據經驗,更加給她以機關的感覺。

    她細細地看著那九張神情迥然的傳說中的龍之九子的臉像,思量著這相同的機關哪一個才是關鍵的,鑰匙又在哪裡。

    她隱隱覺得這六角形的圖案很熟悉,她絕對不止見過一次的,可是,茫然間只知道很眼熟,就是想不到是什麼。

    「你發現了什麼?」焰逸天的聲音帶著絲沙啞。

    他此刻正低頭給蝮流冰敷上指尖的傷口,卻發現,明明是很小的一寸來長的傷痕,竟然如汩汩泉眼,血液流淌不止,止血藥很快就被衝散了,絲毫沒有血液凝固的樣子。

    「別費力了,我的血很難凝固,點住我左臂的筋脈穴位,阻止其他部位的血液湧過來,然後,用布條勒緊這截手指,再處理傷口,過些天就好了。」蝮流冰神態虛弱地說。

    焰逸天迅速地點著他肩部的穴位,扶著他疼得歪斜的身體。

    鳳雪舞趕忙跑過來,手腳利落地幫蝮流冰包紮傷口。

    「你還好吧?」鳳雪舞低著頭包紮著問。

    「沒事!」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然後都驚訝地對視一眼,瞥過臉寬慰地看向鳳雪舞笑笑。

    鳳雪舞舒口氣對焰逸天明媚一笑,然後拍拍蝮流冰的頭說:「流冰,既然你敢把自己和我們一起關在這裡,你一定知道這殿裡能夠離開的機關或者暗道吧?」

    聽她問話,蝮流冰面露難色。

    他搖搖頭說:「這殿內的任何一個角落我都細細探查過,凡是能夠打開的通道,也都下去過,可是,這裡只能說是一個毒蛇窩,並沒有一條通道能出去。」

    焰逸天困惑地看看鳳雪舞,兩人都對他的答案異常意外。

    鳳雪舞忍不住苦笑,忽然有絲不詳的預感,她小心翼翼地道:「流冰,那這門還能打開嗎?」

    「不能了。」蝮流冰毫不猶豫地回答。

    「老天,沒見過你這孩子,拿自己的命也不當回事,明知道出不去,你也敢啟動它。」焰逸天忍不住也氣得啞然失笑。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關於這道門,我研究了很久,最終才確定,只有關上它,才可能有其他的通往外界的機關相呼應,不關閉這道門,那麼打開的通道都是死路,除了毒蛇、老鼠和絕壁,一無所有。」

    蝮流冰帶著童稚之色的臉上露出難得的鄭重。

    「那沒有確定之前,你也不該輕率地啟動它。」

    焰逸天藉著殿內不知道何時圓形的穹頂上方亮起一圈閃爍亮光的明珠,四顧幾乎是渾然一體的光光的石殿,忍不住話裡帶著絲責怪。

    鳳雪舞輕輕握住他的手晃晃,示意他不要輕易地發脾氣。

    焰逸天本就隨和,當下也覺到語氣不妥,畢竟,剛剛是他救了自己,立刻歉意地笑笑。

    蝮流冰顯然也看到了她的小動作,他黯然地低下頭:「昨天下午,西阿育王的神巫師帶著人趕到了蛇谷,我派了大批蛇群前去攔截,並讓送信的鷂鷹及時通知哥哥;

    「到傍晚時候,哥哥親臨此殿,說那神巫師是聽到了聖女後人出現此地,才前來捉拿;

    「他告訴我讓我在這裡等著,想辦法和你們一起離開蛇谷,他說你是聖女後人,絕對有辦法離開此地;

    「所以,昨晚我又帶著大批的蛇群開通了早就閉塞的蛇谷通道,並等在谷口,這才帶著你們在西巫師趕到之前到達神殿,即使殿外跪著的貞潔侍女阻擋不了他們,哥哥也絕對不會放他們帶你離開的。」

    蝮流冰終於說出來所有的緣由,他委屈地眨眨水汪汪的淚眼,似乎在宣告著自己好意被誤解的難過。

    鳳雪舞震驚半晌終於開口:「難怪,我一直覺得那條小路怪異,就像剛剛開通的一般,只是,想不到,竟然是你的傑作,你竟然能夠驅使毒蛇開通山道,簡直酷畢了。」

    鳳雪舞想到自己幾乎觸摸到的那片大大的毒蛇鱗片,忍不住心有餘悸。

    焰逸天低下了頭,他異常意外地揚起斜飛入鬢的長眉。

    低低地笑了說:「是我性急,錯怪了你,可是,阿育王殘忍專橫,怎麼忽然變得如此大度,竟然派你協助我們離開此地?而你既然有如此卓絕的本領,何必定要跟著我們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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