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受過內傷的人不宜動肝火。
焰逸天立刻驚慌地鬆了她的手,擺出息戰的姿態:「開玩笑呢,我怎麼捨得你難受,剛剛你說舌頭咬爛了,我是給你的舌尖上藥,你別再生氣了。」
鳳雪舞卻不管不顧,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輕輕揉揉笑得有點痛的小肚腩,她緩了口氣,認真地看著他說:「你這樣子的確俊美,尤其是配上你額上的頭巾,那真是絕世風姿。」
焰逸天臉頰一熱,再次被她當面如此直白地讚美,尤其是還這樣的真誠,他一時間還真的有點難為情。
他抬手下意識地摸摸額頭,碰到了包著傷口的布條,得意一笑,對她的拍馬屁能力表示出鄙視:「就本王這絕世風姿,難道還需要配什麼勞什子頭巾。」一邊說著就解了下來,到了換藥的時間了。
當他看著手中綠色的頭巾,笑著的嘴巴糾結地抽搐了兩下,眨眨眼才明白她剛剛的話是在罵他頭戴綠頭巾(等於綠帽子)。
看她得意的神態,焰逸天心底氣惱不已。
竟然敢如此嘲笑他。
臉上卻是無所謂的表情,若無其事地快速換了藥塗上,目光惡意地看向她丟在地上的紅色喜袍,覺得額頭纏紅色的也不會好看到哪裡,就斷了撕裂她衣服下擺的念頭,只好繼續鬱悶地纏上綠頭巾。
「舌頭都咬爛了,還這樣伶牙俐齒,早知道不幫你上藥了,讓你什麼好滋味都嘗不出。」說著湊近,狠狠低頭壓上她的唇,含著她的小嘴過癮地蹂躪了一圈,在她的目瞪口呆中,快速退開。
意猶未盡地舔舔唇,邪肆地調笑道:「感覺味道不錯,你嘗出什麼滋味嗎?」
「無恥!」鳳雪舞反應過來,氣得更甚,掙扎著就要去地上撿東西打他。
「誤會誤會,我是說,你的舌頭爛了,待會兒就品不出我做的美食的滋味了,你——」焰逸天沒料到她真的會打他,急忙起身後退,狼狽地避開她丟過來的一根燃火的樹枝,「別丟了,火堆被你搞滅了。」
在她側頭看向火堆的瞬間,焰逸天一躍跳出老遠,受傷的腿慌亂中用不上勁,疼得他哎呀大叫,看看離了她的攻擊範圍,才回頭告饒說:「我怕了你了,你的傷需要好好休息,我這就再去獵取食材。」
鳳雪舞看著焰逸天急急跑出山洞,立刻虛脫般躺倒在袍服上,她早已筋疲力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