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太子的信鷹吧?一聽說要被戴上綠帽子,反應真快,燕默,還不快追小鷹兒。」和燕默將軍並排騎在白色駿馬上的金髮男子輕笑著吩咐,他正是前來迎親的焰國六王爺焰逸天。
燕默聞言回頭望向身後的輦車,不期然看到拉起車簾的鳳雪舞,不由暗道不好,這六王爺真是口無遮攔,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說句實在話,和這位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夜夜笙歌,酒囊飯袋般的王爺出這趟子皇差,真讓他忍無可忍。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生在皇家,血統高貴?
焰逸天似乎感覺到身後強烈的視線,也順著燕默的視線回過頭看向鳳雪舞。
只見一縷亂髮掩著他高高的顴骨,綠色絲袍隨風翩然,此刻他萬人迷一般對她明艷一笑,鑽石一般的綠眸閃著柔和的笑意,唇部曲線溫柔,咧開大大的唇角,露出雪白的牙齒:「公主,有何吩咐?」那滿滿的笑容和溫情足以令少女意亂情迷。
燕默對這花癡王爺花蝴蝶一般的笑臉直接無視。
當下冷哼一聲,一夾馬腹,往前邊去了。
鳳雪舞面頰微紅,慌亂地收回撩起隔簾的手,坐回車內,卻氣得唇角輕顫。
他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一聽說要被戴綠帽子,反應真快」,這是什麼話。
難道?
那晚從鳳惜塵王府中逃走的人是焰國太子的人?
說不定就是焰逸天或者燕默,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明顯地這兩個人都知道。
鳳雪舞倏地驚訝地長大嘴巴,幾乎癱軟在座上,驚駭得幾乎暈眩,她緊緊咬住了紅唇,又羞又氣,淚水汩汩湧下,卻只能用手掌捂著,痛苦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難怪,這些天和他們相處,總覺得二人神色怪異。
鳳雪舞一時間惶惑得不知所措。
焰逸天不解地眨眨眼,看看落下的轎簾,渾不在意地笑笑轉身,策馬追向燕默。
鳳雪舞的小手緊緊地揪著巾帕,她想到自己遠嫁的使命——追尋寶藏,還有和鳳惜塵的曖昧,這些是否都傳到焰國太子的耳中,如果洩露的話,那麼,嫁到焰國,等待她的將會是怎麼殘酷的境遇?
或許,她連鳳國的國界都走不出,因為,哪一個太子在知悉這樣的內情後,都無法容忍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