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大結局（中）
「婉怡。」皇上輕喚道。
歸燕看了看左右，確定他是在喊自己，皇后已從床沿走開，她不情願的坐上去，看著彌留之際的他。皇上伸出顫抖的左手，想要好好摸摸她的臉，就在手舉到半空中的時候，卻被無情的打落。
女子被一個力道跩起來，等到穩住身子，卻只看見是那個嬤嬤狠狠握住她的手。
皇上嘴角漫上一絲苦笑，「你終於出手了。」
王嬤嬤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但下一刻就已經換了副臉色，「既然你已經知道，又為何沒有拆穿我，還
讓我在你身邊毒害你？」
「該還的，朕必須還。這是朕欠你的。」
「呵呵，哈哈哈！」王嬤嬤仰天長笑，可等她平靜下來，兩行清淚，早已淹沒了一切。她幾乎是咆哮
道：「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看著我像個小梁小丑一般，是不是那麼的有趣？」
「寒煙，朕說過，朕至始至終，愛的人，只有你一個。是朕先辜負了你，所以，朕甘願用自己的命來
償還，只求你讓朕再看一眼她。」
王嬤嬤把歸燕『唰』的一下拉到身後，眼睛一瞪，「你沒有資格。」
「朕是她的父親，為什麼朕沒有資格？」
皇后一臉的驚訝，剛才聽到他們的對話，王嬤嬤就是那個寒煙她都已經夠意外的了，現在，居然說
那身後的婉怡是他們的女兒，她回想起婉怡曾經是妃子的時候，皇上對她那般的寵愛，這……這……
「或許，這才是你根本沒有想到的吧！哈哈，我終究還是有一樣勝了你。」她瞥了眼身邊的歸燕，繼
續說道，「沒想到吧，你這般寵愛的妃子，居然是你的女兒，這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她的臉變得扭曲，變得有些猙獰，她一把將歸燕拽到床前，不顧歸燕的掙扎，粗暴捧住她的臉放在
皇上的眼前，「看清楚，看清楚這張與我相似的臉，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這張臉開始的。」
她陷入了回憶之中，歸燕使勁拜託了她的束縛。一臉憤怒的瞪著王嬤嬤，不，應該說，是她的母親。王嬤嬤喃喃道：「你可知我為了報復你，費了多少心血，殺了多少人？」
「從一開始的落晴、到之後的婉怡、再到之後的黃木槿、王傲君，甚至是那個可愛的小公主邵陽，都
是我殺的。」
歸燕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嘴唇顫抖不止，「蘭兒……」
「蘭兒也是我殺的，哈哈，還有，那個小全子，所有與你有關死的人，都是我殺的。」她的臉上，堆
積著多年的恨，猙獰、醜陋、惡毒……
「夠了，別再說了。」這話卻不是皇上說的，而是從門口進來的李海明，此刻的他，拋棄了太監的奉
承、恭維，以及那一副尖嗓子。他大步走到王嬤嬤的身邊，拉住她的手，「別說了。」
王嬤嬤輕笑道：「你憑什麼管我？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你給過我什麼？」
李海明強壓住怒氣，「是，我除了在那場大火中把你救出來，我什麼都沒有給過你。但你可知道，
我對你的這份情絕對不比皇上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