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寒猛的抬頭,驚道:「父皇,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齊王睜大一雙與司徒清寒相似的眼睛:「你是朕的驕傲,是齊國的驕傲。朕不能不管你,朕不能任你被人冤枉而送命。」
司徒清寒搖搖頭,說出自己擔心:「可是,父皇若沒有了皇位,那不就等於繳械投降麼?皇后一定會變本加厲,說不定還會威脅道父皇。」
齊王一甩衣袖,堅定的道:「朕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寒兒,若想父皇沒事,你就要振作起來。你要從那人的手中,將你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知道麼?」
將一切都奪回來?是的,皇位才應該是他司徒清寒一直努力的目標。他曾經的答應過父皇要奪下帝位,要親手殺了皇后為母妃報仇,還有紫玉、冷太醫、姨娘,他們都是被皇后害死的,仇還未報,自己又怎麼可以輕言放棄?
想到這些的時候,司徒清寒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過,道:「父皇放心,兒臣知道該怎麼做。兒臣定不會讓任何事情牽絆住。」
「好。」齊王滿意的望著司徒清寒笑:「寒兒這樣說,那朕就放心了。朕希望寒兒你要堅強。要知道,能夠打敗一個人,並不是有多麼強大的對手,而是自己內心的消極。」
司徒清寒堅定的點了點頭,是,不能消極。如果父皇真的以皇位來保他的命,那麼他就沒有資格再消極,也沒有機會再認輸。他要保護父皇,要將父皇為自己而犧牲的一切再贏回來。心裡很清楚如果一旦踏上這樣的一條路,以後的人生便將會變成另外一個樣子。可是,從這一刻起,就已沒有了選擇的餘地了。
若溪,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麼,你說:「我愛司徒清寒,我這一生,只要做司徒清寒的妻。」若溪,這句話,將會是我一生最值得珍藏的記憶。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背叛,我都不會有恨,因為我愛你。可是若溪,以後的我們也許再也回不到曾經了。
我的愛,你的愛,都成了過眼煙雲。不過,若溪,總有一日,你還是會回到我的身邊的。那個孩子,只要是你的,我就接受。若溪,我的若溪~~~~
許是聽到了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順和宮的床榻上,一直緊閉著雙眼的若溪突然睜開了眼睛,空洞的望著那白色的幃帳出神。床邊,衣服一件一件的散亂著,像沒有生命的靈魂,卻又似在嘲笑這滿室無限淒冷的春光。
若溪復又閉上眼睛,身上是沉重喘息的司徒文碩,一下一下粗暴的撞擊著她的身體,暴虐的吻在她柔嫩的雙唇上無情的吸允著。她想要逃避,雙手卻已被他強行的摁在頭頂上方。眼中的淚忍了又忍,就是不肯掉下來。
屋外落花飛舞,屋內春意闌珊。一聲沉悶的低吼過後,司徒文碩終於完成了對她瘋狂的索取。輕輕的舒口氣,便懶懶的從若溪的身上退了下來。滿帶笑意的靠在床邊,看這個雖冰冷如雪,卻已臣服在自己身下的絕美少女。
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在瞟到司徒文碩的時候,眼中會帶了恨意。伸手,拉過錦被蓋住自己的玉體。將頭,扭向了一旁。
司徒文碩明顯對若溪這樣的表情不滿,大手一抓,那蓋在若溪身上的被子便被扯了下來。凝脂一般的肌膚帶著誘惑,又呈現在了司徒文碩的眼前。上面的吻痕一朵連著一朵,泛起層層無法淹沒的慾望
若溪被迫扭過頭來,起伏的胸口表示著她的怒意,一雙美目帶出凶狠,瞪著司徒文碩嘴角勾起的那一抹邪笑。他溫熱的手指滑過若溪冰涼的肌膚,輕笑道:「冷若溪,你要記著,你是本太子的女人,生是,死亦是。」
若溪淒淒一笑:「為了清寒,什麼我都願意,包括承歡與你。」
一句話惹起了司徒文碩怒意,手,捏緊她小巧的下巴:「冷若溪,本太子知你愛著司徒清寒,可那又如何?現在的你,只屬於本太子。」
伸手,扯下她身上如今唯一用來遮羞的錦被,似是一頭受了刺激的野獸一般,再次,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瘋狂而憤怒的覆上她的唇,帶著滿腔的怒氣與懲戒,一路往下延伸。
若溪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屈辱,雙手用力的撐起他的上身,怒道:「司徒文碩,夠了!」
「夠了?」司徒文碩的眼中襲上一層戲謔:「哼,本太子於你何曾夠過?冷若溪,得不到你的心,本太子就要用你的身體來償還!」用力的扣緊她試圖要撐起的雙手,讓她無法再動彈一絲一毫。而他眼中的慾望,帶著肆虐的瘋狂,暴風驟雨般的爆發出來。
若溪無力的將頭扭向一旁,忍受著他再次的侵略。如果說,那一夜對她來說是一種痛苦,那麼,這一夜,便是真正的屈辱。眼一閉,淚,輕輕滑落。
夜幕淒淒,華燈初上。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早已不見了那人的身影。終於不用再強忍著那身悲痛,若溪將自己緊緊的裹在柔軟的棉被之中,眼中的淚如噴湧而出的泉,濕了整個世界。
她冷若溪,竟然要如此卑賤的承歡於他司徒文碩的身下。司徒文碩,她咬緊泛白的嘴唇:我定然不會饒過你的,不會!她的恨那麼侵入骨髓,卻不知她恨的那個人,卻願意為了他放棄一切。
承和宮中,皇后早已屏退了左右。眼神凌厲的在兒子的身上上下探視著,許久,才殷殷的道:「你要娶冷若溪為妃,還要救司徒清寒?碩兒,你當真是瘋了麼?」
「兒臣就是瘋了!」司徒文碩挑起一雙俊目,道:「為了若溪,兒臣什麼都可以不要。母后,若溪懷了兒臣的孩子,是母后的孫兒啊。」
「這個女人生的孩子,本宮寧願不認。」皇后氣的臉色發青,卻有不得不放緩語氣,勸道:「碩兒,將來若是你登了位,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須如今,做如此不值之事?」
「兒臣只要若溪。」司徒文碩倔強的回道:「母后不認那孩子,兒臣認。母后若強行毀了那孩子,那兒臣從今以後就不進女色,讓母后再也抱不得孫兒。」
「你?」皇后氣結,顫抖的手指怒指著司徒文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兒臣說到做到,希望母后莫要逼兒臣。」司徒文碩再次表明心跡,俊美的臉上是一掃而過的陰霾。知道此刻已是破釜沉舟,只是為了若溪,他不能鬆口。
皇后的臉色因為他的堅持而變了顏色,沉聲喝道:「本宮不逼你,你倒逼起本宮來了。你知不知道,放了司徒清寒,就等於是放虎歸山呀。這裡面有多少的風險,說不定,我們所有的努力都要功虧於愧了。」
「兒臣說了,為了若溪,那天下兒臣寧肯不要 。」一味的固執,只因心中最愛的那個女子。即便她冷眼相待,他卻依舊愛著,愛的刻骨銘心。
「你?」皇后氣的無力的坐回到鳳椅上,恨鐵不成鋼的道:「你當真是要氣死本宮麼?本宮怎麼會有你這麼不成器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連江山不要了,你讓母后好寒心呀。」
司徒文碩擰著眉,卻依舊不肯鬆口:「母后罵吧。,再罵兒臣也不會改變初衷。兒臣就是愛若溪,今生今世亦只愛她一人。」
皇后重重的歎口氣,看出兒子的決心,只是不解的問:「碩兒,本宮不明白,她有什麼值得你如此錯愛?是因為美麗麼?美麗的女子這世間何止千千萬萬?」
司徒文碩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啊,為何這般愛她?美麗?也許一開始是因為她的美麗,那樣的傾國傾城之貌。想起第一次見她,她毫不畏懼迎試自己的目光,爍爍的閃出殺意。那一刻,自己的心裡便是有些波動的,因為她冰冷的雙手讓他莫名的生出一種要一輩子保護她的衝動。
再後來,她進了宮,每天都可以看到她,看她一笑一顰之間透露出的點點溫情,雖然,那只是對司徒清寒,卻足以讓他傾心。也許,這一切根本就不算理由。愛上她,只是因為愛了。沒有其它,卻寧願用一切來換。
稍許,司徒文碩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母親,道:「母后,兒臣愛她,沒有理由。愛了,就是愛了,哪怕放棄所有,兒臣,也在所不惜。」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便無須再深究。司徒文碩知道,聰明如自己的母后,定然會明白他對若溪的的一片癡情。也許她不懂,但,絕不會擅自而行。
嘴角,撇起一絲失落的笑意:若溪,本太子如此待你,而你,又會如何踐踏本太子的愛呢?輕歎口氣,轉身,便緩緩的走出承和宮。
身後,皇后鳳目侵上怒意,貝齒咬緊紅唇,心裡狠狠的道:不過就是一個山野女子,竟然以孩子來控制碩兒,哼,絕對不可能,碩兒只能娶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