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早就料到若溪會有這樣的條件,司徒文碩的臉上綻開陽光般的溫暖,叫道:「好,成交。冷若溪,
你今日讓本太子看到了不一樣的你。」
若溪並不理他,俯身去察看司徒清寒的傷勢。傷口並不是很深,看的出司徒文碩這一劍並沒有要他命的想法。只是,他曾經的傷口還沒有好完全,這一箭下去依舊讓他無以承受。
若溪心疼的很,眼中的淚都要流出來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傷在這裡,當時已經奄奄一息,虧了自己的父親救他。這麼多久過去了,他又一次傷在這裡,而父親卻早已離去。
她從自己的衣裙上撕下了幾塊布條,仔細的包紮起他還在流血的傷口,道:「這裡沒有藥,等回宮之後,一定要上了止血的藥才行。」
「若溪。」司徒清寒抓住她的手,吃力的道:「我不會丟下你,跟我走。」
「你沒有丟下我。」若溪輕聲的說:「而且你放心,我會保護我自己。清寒,你為我擋的這一箭我會記一輩子的。」
「我不用你報答。」司徒清寒急急的道:「若溪,我為你擋那一箭也不是因為我要報答你的恩情。若溪,你、你懂麼?」
「我懂。」若溪雖流著淚,卻笑著,道:「清寒,我懂你,你也會懂我。我們不是為了報答彼此,是因為我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這麼做,是不是?」
「若溪。」司徒清寒喃喃的喚她的名字,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若溪低下頭去,拿起自己腰間的玉珮,輕輕的與他的扣在一起,道:「清寒,我說了。這不是陰差陽錯,這是緣分,你信麼?」
「緣分?」他輕輕的重複著這兩個字,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若溪便笑了,笑的傾國傾城。輕輕的握緊他的手,看著司徒紫玉,道:「公主,你們上馬,我們四個人一起回去。」說完,她低頭看司徒清寒,笑問:「這樣,你總可放心了吧?」
司徒文碩的眼睛一直盯著若溪,看著她那麼柔情的對待司徒清寒,看著她那麼心疼的查看他的傷勢。心裡面的醋意慢慢升騰,卻又無可奈何。
伸手,拉了她上馬。即便他們相愛,他也要橫插一腳。就像此時,她無論多麼擔心司徒清寒,依舊要與他司徒文碩同乘一匹馬而行。
夕陽漸漸往山的那一邊滑去,出去狩獵的人們已經陸續的回來。有提兔子的,有提鹿的,甚至還有人拖了一匹毛色純白的野狼回來。只是,這一切都遠遠沒有司徒文碩的那隻大黑熊來的風光。
四人下馬,躬身施禮。看到司徒清寒竟然背了一身傷回來,眾人不由的一驚。倒只有皇后,滿臉都是得意的笑容。
齊王在看了一眼司徒清寒的傷勢後,並沒有過多的詢問,只是皺了皺眉頭,道:「今日,宮中擺宴,慶祝太子大獲全勝。」
「哦,恭喜太子哥哥。」人群中,不時的傳來恭賀的聲音。
司徒文碩笑著,點頭致意,似乎真把自己當成了勝利者,一點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虛偽而臉紅或者不好意思。
若溪厭惡的白了他一眼,扭頭看司徒清寒。
齊王的目光也停在了司徒清寒的身上,道:「寒兒,你處理一下傷口,一起來。」
「是,父皇。」司徒清寒不敢回絕,忍著疼痛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