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熟悉又冷然的身影從外面匆匆的往這邊走來,接著是一個聲音高呼通報道:「瑞清王駕到。」
琴聲嘎然而止,葉芷蘭有些心慌的看著門外匆匆走進來的身影。
「哥哥。」司徒紫玉匆忙的起身,跑到司徒清寒的身邊拉住他的手,道:「哥哥好歹是來看望妹妹了,妹妹還以為哥哥出去征戰,便把妹妹忘記了呢?」
司徒清寒露出少有的微笑,道:「怎麼會呢?本王怎麼會把紫玉你給忘記了呢?快讓哥哥看看,你瘦了麼?」
「我都胖了。」紫玉笑著在司徒清寒面前轉了一個圈,道:「每日就只知道吃了睡,想瘦都瘦不下去呢。」
「瑞清王。」葉芷蘭上前,輕輕的福了福身。在宮中,她一直都是謹小慎微,絲毫不敢越禮的。
「不用多禮。」司徒清寒對著葉芷蘭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扭頭時,便看到一旁靜默在那裡的冷若溪。
濃眉一皺,便又開始顯露他冷傲的一面。上前一把抓住若溪的胳膊,怒道:「我不是告誡過你,不要進宮的麼?」
這樣突然的轉變,驚了司徒紫玉,也驚了葉芷蘭。
若溪有一絲的不悅顯露在了臉上,她不明白為何每次他見到她時,都是一副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樣子,便有些不滿的道:「我為何不能在這裡?」
「宮裡有多危險你知道麼?」司徒清寒抓緊她的手腕,這個女子,為何每次都不肯聽話呢?還如此一副不肯領情的樣子。
若溪有些不以為意,道:「宮裡有你在才是危險,可是,我不怕你啊。所以,我要不要來,跟你沒有關係。」
「你?」氣結,真是不想管她了。
若溪卻又笑了,看著他生氣的樣子,笑彎了眉毛,蕩起腮邊淺淺的兩個梨渦。
司徒清寒有一瞬間的迷惘,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看到她笑的那麼開心的時候。心裡是那樣一種異樣的感覺,甚至想要跟著她一起開心。
這樣的一幕在落入身後葉芷蘭的眼睛裡時,便多了一絲苦澀。
「本王不是將厲害關係都給你講過了麼?」雖然有一瞬間的分心,但很快,司徒清寒便又言歸正傳。
若溪依舊不以為然的樣子,道:「你是跟我講過皇宮很危險,可是我不怕呀,我來齊國是為了什麼?我要給我爹娘······」
「住口。」司徒清寒突然厲聲制止住她為出口的話,一雙濃眉恨不得要擠在了一起。他瞪著若溪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生怕她一不留神就將報仇兩個字說出來。
若溪咬住嘴唇,仰著頭倔強的看著面前這個冷傲的男子,不明白為何的暴怒,也不明白他為何暴怒之後又用那樣擔心的眼神看著自己。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華玉宮中的氣氛一下子沉靜了下去。連同葉芷蘭的心,一點一滴的被撕碎,然後散落在了地上。
也許是對與這樣的氣氛有些的不習慣,若溪眨巴了一下美麗的大眼睛,道:「若是你不讓我來皇宮,我走就是了。」
說完,轉身,便匆匆的跑出了華玉宮。
司徒紫玉和葉芷蘭楞了一愣,忙提起裙角跟了上去。卻聽後面司徒清寒怒道:「不用管她,若讓人抓了去,更好。」
兩人一驚,停了腳步,相互對視一眼後,便將目光投向了那個粉色的身影,看著她在花園錦簇間一閃,便沒了蹤跡。
「真是該死。」司徒清寒低低的咒罵了一聲,便趕緊的追了出去。心裡雖然氣的要命,可也不能不顧她的危險。她原本就與司徒文碩有過短暫的接觸,若是在皇宮中再次相遇,只怕會更麻煩。
看著司徒清寒匆忙追出去的身影,司徒紫玉楞了一楞,稍許,便一把拉住了葉芷蘭的手,道:「走,我們也去看看。」
葉芷蘭心裡一顫,便由著司徒紫玉將住自己,一路往御花園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