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突然抬起頭來,看著葉午,一字一句的道:「我一定會為爹娘報仇的。此仇不報,我冷若溪,枉為人女。」
「報仇?」林悅竹吃驚的看著若溪一張俊俏的臉上那雙滿是仇恨的眼睛,不安的道:「溪兒,那人是司徒文碩啊,是齊國的太子。」
若溪看著林悅竹,斬釘截鐵的道:「我不怕。」
「若溪。」司徒清寒拉她到自己的身邊,面對著她道:「報仇之事,我會為你而做。只是,你現在要留在這裡。」
葉芷蘭看著司徒清寒看著若溪時,那從不曾見過的溫柔的目光。心裡,有一絲溫情,正一點一點的慢慢黯淡了下去。
葉午輕輕的歎口氣,道:「清寒說的不錯,司徒文碩畢竟是太子。溪兒,你安心的在這裡住下來。師弟的仇,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是啊溪兒。」林悅竹也道:「報仇之事,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報得了的。如今的我們,還要努力的活下去,才是最好的呀。」
若溪不去理會別人說什麼,她只是看著司徒清寒,緩緩的道:「那你為何要把我放到這裡,我要跟著你去皇宮。」
「不行。」司徒清寒言辭拒絕,又道:「皇宮太危險了,剛剛司徒文碩要怎樣對你你也看到了,我不能讓你進宮去冒險。」
「我不怕。」若溪固執的回道。
「若溪,你要聽話。」司徒清寒皺緊了眉頭,面對這般固執的女子,他有些手足無措,只是勸道:「有些事情不能太心急,知道麼?」
「溪兒。」葉午起身,道:「清寒說的對,有些事情不能太心急,急於求成,只會適得其反。你要報仇,也要找準機會,這樣盲目行事,不但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別人。」
若溪側頭瞥了一眼葉午,覺得他的話還是有道理的。畢竟,她只是想著報仇,卻也不想連累其他人。便抬頭問司徒清寒:「那你什麼時候來看我?」
司徒清寒聽她這麼說,就知道她已有所心動,便道:「你放心,我只是回宮去向父皇請安。一有機會,我就會來看你的。」
若溪點了點頭,算是應承。
葉午見她的事情也算完結,便對司徒清寒道:「清寒,你是該回宮去見皇上的。這些日子,他為你傷神不少。知道你回來,一定會高興的,快去吧。」
司徒清寒點點頭,看一眼若溪,又不放心的囑托道:「姨娘,葉太醫,那若溪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回宮去。」
「去吧。」林悅竹笑著道:「若溪是冷師弟的女兒,就等同於我們的女兒,我們會好好的照顧她的,你放心好了。只是,宮中險惡,要當心的人是你。」
司徒清寒表示知道,再深深的看一眼若溪。轉身,便匆匆的離去。
葉芷蘭的目光追隨著孤傲的背影從走廊中慢慢的消失,不禁有些惆然若失。因為自始至終,他連看都不曾看自己一眼。他的目光,他的柔情一直追著著若溪。
她扭頭,看若溪一張沉靜,卻絕艷傾城的臉。心裡突然升起小小的不安,她開始覺得,若溪的到來,也許會改變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