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寒微微的一怔,一旁的季安揚卻先開口說話:「爹,您為何有他的畫像?您認識他麼?」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看著司徒清寒道:「這是下朝之時,丞相大人給我的。他說此畫中人是齊國的奸細,來此是為探取趙國的機密。若見到此人,殺無赦。」
「不是的。」若溪一聽這話,忙擋在了司徒清寒的面前,目光冷硬的瞪著中年男子,道:「你不能殺他,他不是奸細。」
「若溪。」司徒清寒伸手將若溪拉到一旁,安慰道:「你放心,季將軍此時,還不曾有殺我之心。」
季成眉心一緊,道:「何以見得?」
司徒清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季將軍若要殺我,又何須將此事告知與我。既然告知,便肯定是將軍心中有過思量。殺與不殺之間,還未做出權衡。」
季成含笑頜首,道:「不錯,不虧是齊王最寵愛的瑞清王,一代戰略奇才。不錯,我並無殺你之心,相反,我還要救你。」
司徒清寒在聽到他說自己是齊王最寵愛的兒子時,不免的心裡怔了一怔,抬頭探究的看著季成,道:「你怎知我是瑞清王?」
季成淡淡一笑,道:「你剛剛說你叫司徒清寒,齊國之中,只有皇族才姓司徒。而你目光如炬,單憑我一句話便知我無殺你之心。這樣的膽識與智慧,只有征戰沙場的瑞清王才有。所以,我認定你就是瑞清王。」
司徒清寒濃眉一皺,帶著欽佩,道:「季將軍果然是慧眼如炬。不錯,我就是齊國的瑞清王,司徒清寒。」
季成的眼中再一次看著司徒清寒的時候,多了一絲賞析,道:「好,很好。司徒公子,不知道可否給你單獨談一談?」
「可以。」司徒清寒不假思索的點頭答應。
「我要跟你一起。」若溪有些不放心的拉緊司徒清寒的胳膊,生怕他這一去會有什麼危險。
季成看出若溪的擔心,忙道:「姑娘放心,我不過就是與司徒公子商談一下而已。並不會難為於他。」
「是啊若溪,你放心好了。」季老夫人忙拉起若溪的手,道:「我家兒子是大將軍,說話一言九鼎。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可是······。」若溪還是有些不放心,司徒清寒卻衝著她點了一下頭,轉身便隨著季成朝書房走去。
兩人落座,也不寒暄。季成便橫刀直入的道:「瑞清王,看你傷勢頗重。一定是在蒼山之戰中負的傷吧?」
司徒清寒點點頭,道:「不錯。原本,那一仗我們勢在必得。只可惜,軍中出現叛徒,導致我軍中了埋伏,死傷無數,大敗而歸。」
「怪不得?」季成恍然大悟一般的,道:「瑞清王是齊國不可多得的將才,自16歲征戰沙場以來從不曾吃過敗仗。這次輸的這麼慘,原本是另有其因。不過,這叛徒是誰,可有所知?」
司徒清寒輕歎了口氣,道:「知道。而且,我還知道,這說是奸細要殺我者,也一定是他所為。不過,這已經與戰爭無多大關係,而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
季成微微頜首,也看出司徒清寒對於這件事情的隱晦,便趕緊言歸正傳道:「既然瑞清王不說,我也不好多問。不過,請瑞清王放心,我季成不會出賣瑞清王的。」
司徒清寒看向一臉誠懇的季成,道:「季將軍此言我司徒清寒絕不會不信,不過,想必季將軍也是有條件的吧?」
季成呵呵一笑,道:「不錯,實不相瞞。如今,戰事連連,想我趙國,人單力薄,並不足以與齊魏兩國相抗衡。齊魏兩國征戰多年,不分上下。而趙國若想活命,必要投靠其一。可魏王心狠手辣,野心勃勃,又是善嫉之人。我們若與其合作,勢必將來要被他所滅,弄得國破家亡。反觀齊國,實力雄厚,齊王為人寬厚大方,歸順齊國的梁、吳兩國都安然無恙。所以,我一直認為,與齊國聯盟最是合意。」
徒清寒點頭微笑,問道:「不知季將軍能否代表趙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