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城的王,總是承受著很大的壓力,處理很多繁瑣的事。
深夜,玄衣看著桌前那一堆文件,無奈的揉揉額頭。又控制不住的發呆了呢。
米諾陪在她身邊,一臉心疼看著她的每個動作:「娃娃,如果,哪天,你堅持不下去了,回頭看看,我永遠在你身後,陪伴著你,支持著你。」
玄衣心裡一陣感動,揚起一個微笑。作為洛雪城的王,再困難她也得堅持下去,這是她的命。
身後,有一個可以時時刻刻陪伴自己、支持自己的人,是該學會滿足。
就這樣,一生一世,玄衣的背後,總有米諾的身影。
從最初,到幾十年之後,玄衣經過歲月的洗禮慢慢老去……身後那個美若天仙的人,容貌絲毫未變,不離不棄。
玄衣坐在冰椅上,托著腦袋,年紀大了,也越來越嗜睡,這一睡,卻成了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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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感覺到一陣窒息,呼吸困難,求生的本能讓她不斷掙扎,尋找氧氣……
猛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碧藍的海洋,自己整個人淹在水裡,玄衣緊蹬兩下水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喘著氣。
呼吸慢慢平穩,低頭,卻發現自己正身著泳裝,當下一驚,自己不是正坐在洛雪城大殿上的冰椅上麼?看著光滑年輕的皮膚,這是怎麼了?經過歲月變遷,自己不是早已成了風燭殘年的老人了麼?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在那一世,到了人生的盡頭,便又穿越回來了?
那一世,彷彿如一場夢一般,夢醒了,夢中的人物、故事,也就忽然一下子模糊了,玄衣感覺到那一世的記憶正以奇快的速度從她腦海消失,這一世的記憶越來越深。
她是和宿舍的姐妹來旅遊的。
「玄衣,你終於想起來了吧?」聽著低沉魅惑,格外性感的男聲,玄衣這才發現還有另外一個人,抬頭,卻見一個相貌格外完美的男人,正是在飛機上碰到的那個。
玄衣隱隱覺得這個男人面熟,苦苦思索,努力回憶那一世有關的東西。
腦袋裡忽然冒出一個邪惡魅惑的聲音:洛雪城的玄衣,你生生世世都是本大爺的人……
思維越來越混亂,那句話如咒語般不停在她腦海重複…
西唯……忽然一個即熟悉又陌生的詞在腦海浮現。
一個模糊的男人身影揮之不去,一襲黑色長袍,隨意露著的性感結實胸膛,依稀可辨那俊美的容顏……和眼前這男人,真的很像。
玄衣喃喃道:「西唯……」
眼前這男子笑了,摟著她:「玄衣,你終於記起我了。」
穿著泳裝如此近距離的一個男人接觸,對從來沒有過戀愛的萱藝可是第一次,臉騰的就紅了。努力推開他,垂著眼:「我…叫駱萱藝…」
目光正好停在他的胸口處,萱藝這才注意到他胸前掛了一個發著柔和的光的珠子,覺得很熟悉,卻又實在想不起在哪見過。
剛才,就是這道光,讓自己不受控制,義無反顧的游了過來?
男人笑一笑:「我知道…不管是玄衣,還是萱藝,都是我的女人。這顆珠子,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之物。這些年來,我可一直戴在身上。」
萱藝臉一紅,呃…我送的?
男人湊近她的耳朵:「萱藝,你前一世便是玄衣,那一世,沒有能夠陪你度過一生,這麼多年,終於讓我等到了你的轉世。這一世,我便死也不會放手了。」
玄衣,轉世這樣的詞彙以及眼前這個帥哥讓萱藝大腦一下子就死機了,這是怎麼回事?
西唯戴的那顆珠子,並不是普通的夜明珠,而是擁有靈性的寶物,可以遺留上一次的記憶。
靠著那顆珠子,前世的記憶,轉世後的西唯,仍在苦苦尋找玄衣,在飛機上看到她的那一瞬,他就知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而用珠子的力量吸引她過來,更加認證了這一點。西唯讓萱藝溺水,不過是讓她看到自己的前世。
儘管醒來後可能印象並不深,總比對自己毫無印象好。
「萱藝!堅持住!救援的人來了!」岸上傳來舍友熟悉的聲音,帶著哭腔對著自己這個方向大喊。
在自己溺水的那一刻,也差點以為自己活不了了呢,這麼長時間,她們一定擔心死了。
萱藝正準備衝她們喊,告訴她們自己沒事,身後的男人忽然抱著她,往岸邊游。
萱藝一驚,臉色通紅:「放我下來。」
男人邪惡的笑笑:「讓我抱抱怎麼了?」
萱藝又羞澀又憤怒,醒來之後自己對前世的印象已經淡了,對他印象也不是很深,萱藝一臉嚴肅道:「我不管前世自己和你有什麼關係,既然夢醒了,一切就該結束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萱藝!!!我不認識你!!」
西唯看著她那紅著臉故作嚴厲的嬌羞模樣,不怒反笑:「妞,你還是老樣子。」
萱藝大窘,這傢伙,怎麼這樣,口無遮攔。
聞聲而來的救生人員開著小艇準備過來救援,岸上的人都焦急的大喊。
西唯抱著萱藝,往前游。
艇上的人把萱藝和西唯都救了上去。
看到安全回來的萱藝,舍友們喜極而泣,流著淚笑著一巴掌推萱藝腦袋上:「死丫頭,你嚇死我們了!」
萱藝若把前世今生的事告訴舍友,她們肯定不會相信,萱藝只得找借口說:「剛才腿抽筋了。」
確定萱藝沒事,舍友們才注意到旁邊這個身形高大,俊美的彷彿雕塑一般的男人,頓時眼睛都直了。這…這不是飛機上見到的那個帥哥嗎?
「謝謝你救了我們家萱藝。」
男人勾著嘴角笑了笑:「應該的。」
眼睛卻直直盯著萱藝,碰到他那目光,萱藝臉騰的就紅了,慌忙低下。
舍友狐疑的看著他們兩個,總覺得關係不一般。
忽然,周圍一個遊客指著西唯,激動不已的說:「誒,你是…XX雜誌封面上那知名模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