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左右看著,那大姐人還真是好,都幫米諾把衣服上的洞補好了,感激之情更是不甚言表。
仔細看看,針線活做的真好,居然找不到一根線頭。
「米諾,回去可得好好謝謝大姐,人家幫你把衣服補的多好啊。」
米諾蹲在一邊托著腦袋看著玄衣:「哪有,我的衣服不用補的。」
「不用補?莫不是它自己會長好?」玄衣隨口說到。
還真以為這是有生命的?能像人一樣,受了傷可以癒合好?
誰知,米諾竟點點頭。
玄衣頓感詫異,開玩笑的吧。
米諾接過自己的衣服在河水中一擺:「看,乾淨了。」
本來髒兮兮的白色衣服確實幹淨的一塵不染。這什麼布料,好神奇,只需往水中一擺上面的髒東西就全沒了。
米諾得意的說:「這件衣服是我穿了幾百年的,會隨著人的長大變大,上面的洞也會自己長好。」
是麼?玄衣仔細看著那件衣服,有這麼神奇的東西麼?會隨人的長大而變大?
仔細一想,米諾沒成年的時候穿的衣服確實和這件模樣一樣。
「怎麼樣?很神奇吧。」米諾正得意著,玄衣把洗好的衣服交給他,「去掛那邊的樹枝上。」
米諾扁扁嘴,乖乖接過去。
玄衣洗衣服的時候,米諾就在旁邊看著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撥著水。
大概覺得無聊了,就隨手撿起小石子打水漂玩。
正玩得不亦樂乎,玄衣忽然停止了洗衣的動作,聚精會神聽著什麼。
「怎麼了?娃娃?」米諾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玄衣問。
「村子裡好像出事了。」玄衣把手頭的衣服往木盆裡一放,急速朝村子奔去。
為什麼剛才她聽到馬蹄聲,還聽到不少陌生人的聲音,還有村民的哭喊聲。
「誒,娃娃——」米諾在後面喊,自己也趕緊小跑跟過去。
上了那個坡,果然看到村子裡有四五匹馬,馬上的人拿著武器似乎在搶奪村民的東西,不少村民被推倒在地上,哭喊著要自己賴以生存的僅有的一點財富。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搶劫,搶的還是這麼民風純正,心地善良的村民。
小寶的爹手裡拿著銀子不肯鬆手,有強盜把他踩在地上使勁奪著。
小寶的娘撲上去保護自己丈夫,卻被強盜一腳踹飛。
「娘,爹——」年幼的小寶抱著自己的娘,哭著喊著。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玄衣實在看不下去了。
飛奔過去冷冽的喊:「住手!」
聽到玄衣的聲音,強盜立即把所有的目光轉移到她身上。
「姑娘啊,你怎麼這麼傻啊!你倒是趕緊躲起來啊出來幹嘛?」小寶的娘哭喊著。
「喲,這裡有個漂亮姑娘?」強盜鬆開踩著小寶爹身體的腳,朝玄衣走過來。
「把她綁了,帶到妓院應該能賣不少錢!」坐在馬上,頭頭模樣的男人道。
「是。」那強盜便猥瑣的笑著拿著繩子朝玄衣走來。
「住手!不要啊!」小寶的娘站起來便沖玄衣面前。
「臭三八,滾一邊去!」那強盜一臉不爽的甩了小寶的娘一個耳光。
小寶的娘一聲尖叫摔在地上。
玄衣的眼睛裡閃出凌厲的冷光,你很有種,敢在我面前這麼欺負維護我的人。
強盜還未近身,玄衣便用魂術猛的抽去腰間的劍,直直衝強盜刺去。
強盜完全沒有回過神,就被當胸刺了一下。還好他躲得快,要不就沒命了。
「媽的,原來還會功夫。」那強盜立即抽出刀就準備和玄衣打。
哼,正合我意,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你們這幫混蛋!
玄衣肩膀有傷不方便舞劍,便用魂術控制著劍,和強盜開打。
過了兩招,玄衣冷哼,不過這種水平,倒敢來這裡胡作非為。本姑娘就算受傷依然收拾你。
反而越是這種功力不怎麼樣的人,越容易佔山為王做強盜。玄衣雖在烈風、西唯那些頂尖高手裡功力算弱,但收拾他這小蝦米還是小菜一碟。
白色羽毛狀的光影隨著劍的揮舞飄飄揚揚,落地卻無影無蹤,分外美麗,所有村民都癡癡看著眼前這唯美的畫面。
「啊——!」隨著一聲慘叫,玄衣把那人逼得無反抗之力後,用劍柄重重的在他胸膛上一擊。
雖不至死,小命卻也去了一半,滿口吐血爬都爬不起來。讓你再害人!
玄衣把劍收起,冷冷道:「誰還要比試,出來!」
這一舉動嚴重挫傷了強盜的銳氣,平時在這一片胡作非為沒人敢管,今天忽然冒出一個絕他們發財之路的人,怎麼能不氣?
強盜們一個翻身,從馬背上跳下來,四個人同時舉著刀朝玄衣揮來。
哼,惱羞成怒了,居然一起上。
玄衣再次運用魂術,一邊和強盜過著招,還邊輕功跳躍,躲避,飛腿踢著他們的劍。
用魂術操控劍雖不用自己親自揮舞胳膊,卻極消耗內力。
玄衣被他們這麼圍著,只覺很多招式無法施展的開,十分不利。他們各自的弱處都有同伴照看,而自己只是一個人,根本傷不了他們,還很容易消耗完體力被他們拿下。
沒一會,玄衣便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好吧,自己便親自出手吧。
把劍勾回自己手裡,玄衣便緊緊盯著他們,見有什麼破綻就分歧猛攻,那些強盜也不是吃素的主,這場決鬥打得格外艱難。
眼看玄衣體力不支的微微喘著氣,旁邊的村民都一臉擔憂的捏緊拳頭。
一把刀直直的朝玄衣門面砍來。
小寶媽在旁邊喊:「姑娘小心!」
玄衣雖想躲,卻覺得體力下降速度有些慢來不及躲。
就在刀快要劈下來的時候——
所有的人都緊緊閉著眼睛不敢去看。
「啊——」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叮噹。」刀掉落地上,眼前那強盜正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腕,彷彿有什麼尖銳的利器從手腕上穿過一般,卻也沒見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