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烈風在屋頂看著府門口這場打鬥,沉聲喝道。
「是!」受傷的護衛被其他人扶著退下了。
烈風一躍而下,站在玄衣面前:「大公主此次來璃火府,有何貴幹?」
這女人,果然相比上次交手,功力見長。不過,這種水平,本城主壓根不會放眼裡。
玄衣盯著烈風的眼睛,滿眼燃著堅決和憤怒:「把米諾給我交出來!」
烈風略勾嘴角:「玄衣公主找錯地方了吧?」
「你交還是不交!」玄衣執起劍,直接朝烈風刺去。
烈風感覺到劍氣,一躍閃過,玄衣步步緊逼,攻擊速度越來越快,白色的羽毛光影也越來越密集。
和烈風相比,自己實力還是差的很遠。玄衣心裡不甘,明知打不過,卻為了米諾,為了心中那股不屈之氣,累的氣喘吁吁也毫不讓步。
「看來,玄衣公主是一定要和烈某動手了?」烈風緩緩拿出背後那把彎月形大刀。
一紅,一白兩個身影對立著站著。
「把米諾給我交出來!你若動她分毫,我殺了你!」玄衣執起劍迅速刺過去。
烈風很隨意的躲過:「看來,那小傢伙果然不是一般人呢,值得你這麼緊張。」
玄衣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只一意朝烈風要害處揮劍,頓時,白色羽毛光影紛紛揚揚,別有一番美感。
烈風拿著刀一擋玄衣的劍,玄衣頃刻覺得一股強大的內力震得她渾身發麻,內臟似乎有點受傷。
玄衣咬咬牙,我是不會認輸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
忍著身體的不適更快更急的朝烈風進攻。
「你這又何必,她真不在我府上。」
「你胡說!」
「好吧,我就看看你這洛雪城的大公主,功夫如何了得。」烈風用手輕輕擦拭彎月形大刀,眼裡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一頭張揚的火紅色頭髮微微向後飛著。
他要認真了。玄衣強硬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使自己精神保持最佳戰鬥。
沒等烈風動手先發制人,一道白色的身影瞬間衝至烈風身前。
「不自量力。」烈風冷哼一聲,一個轉身躲開玄衣的進攻,面對玄衣不斷的攻擊,簡單幾式揮舞著刀擋過去。
沒撐多久,玄衣就覺得有些力不從心。那個傢伙力氣很大,靈敏度也不慢,玄衣的攻擊對他來說不過是撓癢癢。
局勢,慢慢發生了變化。烈風揮舞著刀向玄衣砍去,玄衣上下跳著,輕功翻越逃避。
被他的刀砍中,恐怕,小命就沒了。
玄衣體力不支,在躲過烈風的一次攻擊後退至幾十米遠處拿劍撐著身體,大口大口喘著氣,額上的汗珠低落在地上。
羽毛狀光碟,隨著她劍的停止,慢慢散去。
這樣硬打,恐怕不行。和烈風動手,確實是自己衝動。現在靜下心來一想,倘若生命沒有了,還如何幫父王完成他畢生的使命。
不行,絕對不行,我還不能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忽然感覺到一股駭人的氣息正已極快的速度逼近,玄衣猛的抬頭,卻見烈風舉著彎月形大刀已快至跟前。
逃也來不及,玄衣趕緊執起手中的劍,用盡全力去抵擋烈風的正面攻擊。
「啊!」玄衣瞳孔陡然放大,眼裡閃過一絲痛苦,一陣腥甜從胃裡湧出,身子向後直直飛去,肩膀,也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玄衣嘴角流著血,在空中滑過,白衣飄飄,絕美的臉上,一絲淡淡的笑,瞬間,跌落在幾十米開外的地上,頓時,一陣塵土翻起。
渾身疼的仿若讓人拆骨抽筋,趴在地上,想要掙扎的站起來,卻沒有一絲力氣,連動動小指頭,都那麼吃力。
神經一點點麻木,我還活著麼……
烈風背著那把大刀,冷酷英俊的臉,彷彿神祇一般,一步一步走過來……
「住手!」忽然一聲暴喝。
玄衣努力睜開眼,一個黑色的身影背對著她站立著,攔著烈風的進一步靠近。
西唯臉色陰沉的可怕,渾身散發著彷彿黑夜般的邪惡,有股暗藏的波濤在他心裡大肆湧動,彷彿隨時都會控制不住變成兇猛的海嘯。
清風,吹著他那身黑袍,冰冷邪惡的氣息,也隨之吹向玄衣那裡。
玄衣咬著牙,他是我的仇人!他殺了我的父王,就算他救了我,我還是一樣會為父王報仇。
西唯仇恨的看著烈風,沒了平日的不正經,一字一句咬著牙說:「烈風,我忍你好久了。」
「西唯宮主,玄衣公主跑我這來向我要人,無緣無故大打出手,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她,人在你那裡?」
聽了烈風的話,玄衣心中一緊,是西唯?西唯把米諾抓走了?他到底要做什麼,難道,我身邊的人,他一個都不放過?
我果真是看錯了人,錯誤的以為他至少還有有點人性的。
呵呵,我怎麼那麼傻,現在,被一隻狼傷的這麼慘,我果真是活該。
玄衣頓時怒火攻心,一口血咳出來,忍不住的咳嗽著。咳得嗓子都有些沙啞,聽著格外慘烈。
西唯沒有反駁,沉聲道:「終有一天,我會親手了結你!」
然後轉身,走過去,抱起地上的玄衣,快速朝怡紅院奔去。
「妞,你堅持住,不會有事的。」西唯邊低聲安慰著玄衣,邊加速。
「你……放開我……西唯,不用你管我……」玄衣憤恨的看著他,想要掙扎,卻動不得半分,連說句話都那麼吃力。
「你都這樣了,我如何能不管你!」西唯臉上寫滿心疼和擔憂。
「哼……不用你假好心……反正,就算……就算……咳……」玄衣又一口血咳出。
西唯只覺得隨意裸露的胸膛上一陣濕熱,頓時彷彿心在滴血。
「住口!不要說了!」
西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怡紅院,把她放在自己的房間,命令伊月去把全城最好的大夫請來。
玄衣嘴裡一直念叨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虛弱的聲音,眼神卻是那麼充滿恨意。
西唯執起她的手,細細撫摸著:「我知道,也得等到你傷好了,才能殺我不是?你現在,連劍都拿不動,如何殺我?」
感受著他這般柔情,這般溫柔似水,玄衣咬著牙,我不會再相信你第二次!你這個惡魔!你這個騙子!我一定要親手了結你!
玄衣被烈風強有力的攻擊傷到了內臟,烈風那一刀,玄衣沒來得及躲開,活生生被從肩膀上削了一塊肉下來。
看著玄衣意識不清的咳著血,肩膀上那一大塊血肉模糊,西唯一臉陰沉和擔憂,找出暗城秘傳的止血的藥丸。
輕輕捏開玄衣的嘴:「乖,吃下去。」
此時的玄衣,意識已經開始渙散,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看著玄衣傷勢嚴重,都不會吞嚥,西唯俯身,輕輕把藥丸度玄衣口中,舌尖伸在裡面,往喉嚨處送,幫助玄衣把藥丸服下去。
漸漸的,一個幫助吃藥的舉動,也就不那麼單純了。
西唯感受著她口中那陣腥甜,那股清涼,越來越沉迷,漸漸加深。
玄衣僅殘留的一點意識告訴她那個惡魔此時正做的苟且之事,卻無力反抗,只得任由他輕薄。
這般辱我,我又豈能放過你!
在憤恨中……漸漸失去了意識。
「宮主,大夫來了。」伊月推開門,一把把大夫扔進去。
西唯依依不捨的離開玄衣,沉聲道:「過來!」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頭髮蒼白的大夫一路被伊月拎著衣服一路輕功飛過來,早已一條命去了一半,一見房間那個陰冷的男人,頓時覺得魂都沒了。
西唯拎著他把他拎到玄衣床前:「她若死了,我讓你全家老小陪葬!」
大夫一個寒戰,趕緊叩頭承諾:「小的一定盡全力。」
大夫一看床上的玄衣,就恢復大夫本性,歎著氣搖著頭:「啊呀呀,這麼漂亮一個姑娘,是怎麼回事,怎麼傷的這麼重?」
西唯在旁邊陰沉沉道:「廢話!不重大爺找你來幹嘛!」
大夫趕緊閉口,拿剪刀,一點一點把玄衣肩膀處衣服剪開,慢慢往下退,退至胸口處,西唯一把拎起大夫的領口,臉色可怕:「你想作甚麼?」
「要想她活命,就必須把這衣服撕開進行消炎包紮。公子,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乎這些?貞潔重要,還是你家娘子性命重要?」
西唯不情願,但也無可奈何,把大夫放回去:「趕緊治!」
大夫搖著頭,往那慘不忍睹的傷口上撒上消炎粉,玄衣痛的小臉皺成一團。
灑好消炎粉,拿出乾淨紗布,大夫斟酌半天,還是決定開口:「公子,要包紮了,這個,得把上衣全部脫掉。」
他若就這麼貿然動手脫,恐怕身邊這緊緊盯著床上人兒的男人會毫不留情的一劍瞭解他。
「你,退至一邊,我來。」
「是,是。」大夫趕緊背著臉離了好遠,還不忘提醒,「公子,您一定要輕點,姑娘傷勢嚴重,您一手重恐怕就……後果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