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熟悉的馨香,那溫暖的懷抱,才讓自己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雪晴裳緩步上前擁住藍錦,兩人沒有曖昧沒有溫馨,只有那再次重逢的慶信和珍惜。
「晴裳……」
「嗯?」
「你不怪我嗎?」
「怪你什麼?」望著藍錦在自己懷裡微微顫抖,雪晴裳裝傻道。
「你知道的,我和你在一起完全是娘的陰謀,要不是……要不是那件事,你不會注意到我的存在,也不會背負這份額外的責任……」
藍錦的斷斷續續的哭訴,讓晴裳的心更痛了,是啊,要不是那次意外,自己和藍錦幾乎沒有可能的,可是有了藍錦,有了念林,又讓自己慶幸自己能擁有這偶然的幸福。人生難道真的要按照自己的期望走下去才能得到幸福嗎?
雪晴裳伸出右食指,霸道地壓住藍錦愧疚的話語,藍錦抬起頭訝異的看向雪晴裳。
「那些錯都是你娘的錯,誰規定母債一定要子償,誰又能說此刻的我就不幸福了。藍錦,放下心中的包袱,我們永遠要相信彼此的,不是嗎?」一向不屑大道理的雪晴裳居然能說出這樣大氣凜然的話。
不知道雪媽媽和雪爸爸聽到了會不會大跌眼鏡還是會樂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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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裳見藍錦依舊沉默不語的低泣,狠了狠心,終於憋出一句話來:「藍錦,我真的不後悔和你在一起。其實以前和你吵架也是……也是對你有好感啊。」最後的聲音越變越小。
「哈?」藍錦心裡一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是不是言情劇看多了,說話也肉麻起來了。」
「不和你說了,以後再也不會和你說了。」雪晴裳說完轉了身慌張的揮手溜走。
望著抱頭鼠竄一臉狼狽的背影,藍錦笑著追了出去。
「夢……你還在怪我嗎?」沉霜一臉蒼白,原本紅潤的嘴唇也殘破乾裂。他坐在蕭之夢的身旁,緩緩拂過蕭之夢的臉頰,帶著深深的依戀。
原本鮮活的她,靜靜的躺在這裡,冷清,孤寂,沒有了彈指之間灰飛煙滅的霸氣,沒有了萬人之上頂禮膜拜的囂張。這一切都是自己帶給她的,她應該再也不想見到自己了吧。
「哥,你都一晚上不吃不喝了,休息下吧。」自從沉雪被歐陽紫月救出,自己就一直守著哥哥。他不明白一直告誡自己不要相信女子的哥哥,為什麼一夕間為了一個有夫之婦,癡戀到這個份上。
「沉雪,我沒事。你去休息吧。」沉霜揩了揩眼角的淚水,原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他,此刻才發覺弟弟已經陪了自己好久。
「哥哥……」沉雪還準備說什麼卻被沉霜以柔克剛的打斷了。
「回去休息吧。我再待會就去休息。」沉霜說完帶著乞求的眼光望著沉雪,似乎想再多一和蕭之夢相處的時間。
望著弟弟無奈的搖頭離去,沉霜心裡多了絲苦澀,愧疚。
雪晴裳早朝剛和大臣商量好如何處置蕭之夢就急急來到了沉霜這裡。
當門緩緩打開,晴朗的陽光照進這間陰森,還冷的屋子,沉霜訝異的抬起頭來,看大晴裳時,又漠然的低下頭去。
「你們準備怎麼處置她?」沉霜冷言冷語的問道,似乎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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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霜,你……是不是已經知道蕭之夢對你們族做得事情?」晴裳宛若未聞的繞到了另一個話題。
微弱的燭光映襯下的大殿裡,一夕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你……怎麼知道的?」沉霜沉靜的反問。
「自從沉雪刺殺我後,我就派人再查此事,本來……畢竟蕭之夢原是女皇,這件事我本來準備將它爛在心裡的,沒想到……」雪晴裳望著眼前憔悴的沉霜歎息著。
「雪晴裳,真像夢說的,你確實深藏不露,挺聰明。」沉霜冷笑著說道,「現在你能告訴我準備怎麼處置蕭之夢嗎?」
雪晴裳覺得沉雪的那雙眸子,彷彿要把自己灼個窟窿,那眸色漸漸染上鮮紅。想起剛才自己坐在大殿上,一提起蕭之夢的處置,眾臣馬上沸騰起來。
眾說紛紜,有的一上來對蕭之夢一陣痛斥,蕭之夢執政的一切功績被全部抹殺,那大臣說的義憤填膺。雪晴裳卻心涼了半截,甚至心寒,那可是宮變時發誓效忠蕭之夢的臣子,此刻的話更像是向自己表忠心。
這樣模仿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雪晴裳卻沒了聽下去的勇氣,現在堅決要求將蕭之夢的進行處罰,鞭屍或是五馬分屍……雖然對於一個心懷叵測的叛臣,這種處罰是常事,可是蕭之夢畢竟是她們擁護過,效忠過的。這些忠言讓雪晴裳不僅聽起來「逆耳」而且寒涼。
「以女皇的禮制送入皇陵。」雪晴裳從涼薄的心境中走了出來,答道。
「真的嗎?」沉霜的眼裡有感激和懷疑。
「嗯,是真的。」彷彿是為了讓沉霜安心,雪晴裳一邊說著一邊點點頭。
「謝謝。」沉霜淡淡的感謝。
一時間雪晴裳失了神,自己和沉霜的每次見面都是爭吵和防備的,在此刻作為殺了他愛人的兇手,兩個人還能心平氣和的呆在一起。
沉霜不再言語,雪晴裳覺得自己像一個高倍的電燈泡,不受歡迎「我先走了。你也注意休息。」雪晴裳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