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夢,你幹什麼?」蕭之夢突然橫抱起自己朝著不遠處的床大步走去。
「霜,給我生一個孩子吧,一個我和你的孩子……」說著蕭之夢覆上了那張嬌唇。
沉霜一時消化不了蕭之夢的轉變,雖然兩人可謂情深依依,可是這……條件反射般,雙手不住的推拒掙扎,可是看到愛人眼裡漸漸黯然的鳳眸,在她轉身之際,自己又不忍的飛蛾撲火般的擁住了她。
「你不後悔嗎?」此刻蕭之夢經歷剛才的一番似乎清醒不少背對著沉霜淡淡的問道。
「我只……知道看著你這樣離開我會愧疚一輩子,所以……我賭。」沉霜的星眸閃著堅定的光芒。
當蕭之夢再次回轉時,沉霜彷彿虔誠的信徒,衣服滑落肩頭,接受著愛人的予取予求,淚一滴滴沾濕枕巾,輕咬嘴唇,分擔著愛人的心痛,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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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裳俯視著幾日未見的皇宮,那層冰涼,那層死靜,讓她的心一陣慌亂。
那位李大人的話在耳旁縈繞,「錢糧只有三分之一運到此處,混淆世人視線,大部分錢糧其實囤積在皇城內。」
「呵呵,『妖女』,你囂張不了多久的那位大人不會放過你的!」李大人突然面露憎凌的指著自己。
「那位大人,是誰?」
李大人嘴張了張話還沒出口,就嘴角流血,睜目而亡。而他的身後正直直插入一把匕首……
「皇城要那多糧食幹什麼?」每次雪晴裳想到這心裡就一緊。
連續飛行了兩天兩夜, 雪晴裳的腳終於踩在了她日思夜想的土地上。
御花園裡一片蕭瑟,原本嬌艷異常,色彩繽紛的鮮花,此刻早已凌亂的折斷在土裡化作花泥。
寒風捲著濃濃的死亡氣息刮入了雪晴裳的心坎。
「到底怎麼了?」好不容易壓抑的煩亂再次襲向雪晴裳,她四處張望。
雪晴裳只覺腦袋彷彿被棍棒狠狠敲過,僅憑本能朝著自己熟悉的宮殿跑去。
「藍錦——藍錦——!念林——念林——」
「殤——殤——你在哪呀?」
雪晴裳彷彿落水求生的人拚命的尋找自己能摸到的救命的稻草,可是幾番掙扎幾番尋找,心中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對,還有沉雪,歐陽丞相……他們一定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的。」雪晴裳瀕臨崩潰的邊緣,拚命的安慰自己,拚命的朝希望之所跑去。
可是幸運之神依舊沒有眷顧她,空曠的寢宮,地上雜亂一片,隱約間似乎有淡淡的血跡。
雪晴裳只覺得自己的心漸漸墜入谷底,冰涼中更滲出失去的恐懼。
冰涼的地板的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梆……梆」一聲一聲的跟近,彷彿敲進雪晴裳的心裡。
「歐陽丞相嗎?」雪晴裳帶著僅存的一絲僥倖回轉過身。
「念林!」雪晴裳帶著一絲欣喜的向那粉團撲去,卻被突然響起的兵器摩擦聲驚醒。
「陛下,微臣有一事相求。」雪晴裳看向發聲處,蕭丞相逗弄著懷裡的念林,漫不經心的說道。
雪晴裳緊緊盯著癟嘴委屈的念林,移不開視線「說」,心裡一沉。
「臣想請陛下歸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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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望著眼前勢在必得的蕭丞相,雪晴裳睜大了雙眼。
這話太讓人意外了,當初自己可是死活不願接受這燙手的山芋。她老人家硬是想法設法的要栽給自己。現在倒像是討債似的,找自己要回皇位。
「為什麼?」當了一段時間的女皇,雪晴裳已不再想當初那樣見不得風浪和陰謀,思索片刻問道。
「陛下,已經被妖孽蒙蔽心智不再適合領導國家。」
「殤,不是妖孽!」雪晴裳彷彿火山般噴湧爆發。
「要是我不答應呢?」雪晴裳第一覺得自己彷彿一顆棋子被人玩弄於鼓掌,而現在的自己已成為棄子,心裡的不平冉冉升起。
「陛下,還有拒絕的餘地嗎?」蕭之夢警告的橫了雪晴裳一眼,從袖口裡甩出兩團碎布。
雪晴裳疑惑的靠近彎腰撿起,手鬥得厲害,早已分辨不出是恐懼多些還是憤怒多些。
「請陛下還是三思,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可就會不來了。」蕭之夢挑釁的說道。
手裡的碎布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那是藍錦和殤常穿的衣物的布料。
「他是你的兒子」而他雪晴裳指著蕭之夢懷裡不停掙扎的念林「她是你的親外孫」。
「哼哼,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蕭之夢一臉陰鷙的說道「自從他最後一次拒絕,他就再也不是我的兒子了。」
「既然你為了權力不惜犧牲親情,又何必當初惺惺作態的交出皇位?」雪晴裳憤恨的忘記的害怕,質問道。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明天只要你當著群臣面禪位與我,並保證永遠不再返回水月國。你就能保住他們的命。」
說完蕭之夢帶著念林轉身離開,腳步聲遠去,只剩下一個空空的寢殿。
「殤,藍錦……我該怎麼辦?」雪晴裳依著床沿慢慢的跪倒在地。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太突然,彷彿一場悠遠的噩夢,在黑暗中越掙扎越緊。
今天有事更晚了,抱歉。大家猜猜晴裳會答應蕭丞相的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