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轉身離開,只剩下孤寂的一抹背影,和沙沙作響的風聲。
自從上次實驗的開始,歐陽殤不久也痊癒,歐陽林便將政事交還給了哥哥,便靜靜的呆在宮中享受著夢幻般的寧靜。
「林兒,你最近怎麼了?」歐陽殤有些不放心現在如此沉靜的弟弟,林兒彷彿一夜間變得成熟了許多,變得空靈起來,那份真實的存在感正在漸漸消逝。
「哥,沒什麼。最近難得把政事交還給你,閒下來不少,正在享受呢!」那種俏皮的笑卻沒直達眼底。
「林兒,有什麼想不開的心事千萬別淤積在心裡,記得還有一個真心疼你的哥哥。」歐陽殤依舊不放心的耐心的開導著。
「知道了啦,哥,最近你不是剛重整政事嗎?快去忙吧!」說著歐陽林,撒嬌般的將歐陽殤朝殿門口推去。
望著哥哥離去的背影,歐陽林隱忍地擦著從眼裡不自覺流出的淚水。他是多麼想抱著哥哥痛哭一場,宣洩一直以來的歉意,一直憋悶在心裡的害怕、委屈和擔憂。
可是他不能,他怕哥哥擔心,害怕這短暫的寧靜會被哥哥的怒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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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每個人的等待中飛快流逝,一切在不知不覺中起了變化。
兩個月後,當蕭凌再次拔出百餘斤的劍時,手竟然無力的拔不出來來,劍紋絲不動,而蕭凌的心也不由得顫抖起來。在這個世界,女人是世界的主宰,力量和權利則是不變的真理,可是自小自己就不屑玩弄權術,自己拚命得練武,沉醉其中,也找到了自己獨立的依靠。
可是這一刻的來臨,毀了自己多年來的驕傲、多年的來的信念,就像雄鷹被砍了翅膀,老虎被拔了利爪和獠牙 。可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確實自己不忍責怪和傷害的。
「咦,蕭凌,你在幹嘛?」雪晴裳走出房間,好奇的向背對著自己的蕭凌走去。
聽到雪晴裳的聲音,蕭凌瞬間收斂起眼中的抑鬱,微笑的轉身,「陛下,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出來練練。」
「哦,」雪晴裳一邊審視著蕭凌,一邊點頭應道。最近的蕭凌總讓自己有種錯覺,帶著淡淡的憂鬱,可是每當自己探究時,那抹神色就彷彿是自己的一時幻覺,瞬間消散,無法觸及。
「陛下,有什麼吩咐嗎?」
「沒……沒什麼。」自從那件事情的發生,雖然蕭凌什麼表示也沒有,雪晴裳還是該覺到了疏離之感。即使是自己真誠的關心之語,也無法觸動蕭凌內心深處半分。
雪晴裳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明明近在眼前,明明帶著淡淡的微笑,卻觸碰不到彼此的心聲,自己寧願蕭凌斥責自己也不願處在這種境地。
「那陛下,臣先回房了。」蕭凌側身經過雪晴裳,想盡快離開危境。
可是正當自己疾步前行時,手中握緊的劍,卻在無心觸碰到雪晴裳時,撞到地上。
「光當」一聲,打破了兩人的僵局,卻擊碎了蕭凌僅剩的偽裝。
就在雪晴裳不經意的單手撿起掉落的劍時,蕭凌的心顫抖起來,一切的等待一切的設想不過是自欺欺人。雪晴裳輕鬆撿起的劍,自己卻要用兩手握緊才能勉強拿起,自己的力氣……真的……消失了。
雪晴裳發覺蕭凌無聲的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有些不解的望了回去,順便遞上了蕭凌的劍。
蕭凌茫然的伸手去接,卻忘了此刻自己的境況,劍再次無情的從蕭凌的單手中滑落,宣告著一個必須面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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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凌?!你。」雪晴裳最終還是發現了蕭凌的異常,當蕭凌握劍時的顫抖,沒有逃過自己的眼睛。
「不要問了!臣有些累了,先退下了。」蕭凌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出聲吼道,飛奔離去。
雪晴裳望著蕭凌飛奔離去的背影,心隱隱作痛,她不怪蕭凌此刻的無禮,作為現代的人自己,這些無足輕重。可是心中的預感逐漸強烈,一切都無法還原了……
可是雪晴裳不想就這樣放走希望,晚飯時蕭凌和雪晴裳沉默的埋頭吃飯,一個人影緩緩的走入了兩人的視野。
「林兒。」兩人不約而同的喊道。
望著蕭凌審視的眼光,歐陽林緩緩的說道「今天聽雪晴裳說你最近身體不好,所以我叫侍人燉了些雞湯過來。」
兩個月未見,似乎彼此之間少了些話題,多了些生疏,只好直奔主題。
雪晴裳高興地看著和諧的兩人,也許一切無法挽回,但是彼此關懷的心意,似乎並未減少。
當歐陽林從侍人手上端過瓦罐,緩緩揭開蓋子時,一股撲鼻的香氣襲來。
「嘔……」蕭凌只感覺一聞到那氣味,胃裡一股酸意襲來,忍不住嘔吐起來。
「蕭凌?!」林兒和雪晴裳有些訝異的望著不同尋常的蕭凌,此刻的她讓他們有些隱隱擔憂。
「蕭凌,你哪裡不舒服?」雪晴裳急忙問道。
「凌,我去宣御醫給你看看。」
「不要。」就在歐陽林轉身之際,蕭凌迅速拉住了林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