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和他們工作三天了,也和那群雞婆的男人們在爭吵中慢慢適應了對方。我也終於知道了我所在的地方是水月國的採石場,一個與原來時空相異的地方,這裡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就是水月國,另一個聽起來像是草寇建立起來的小政權叫夏桑國。夏桑國現任的國王叫歐陽殤,而水月國的國王叫蕭之夢,不過很奇怪,我覺得蕭之夢這個名字聽女氣的,可是當我剛有懷疑這裡是不是也出了「武則天」時,那群男人就遮遮掩掩地,哎,算了反正我在這又呆不長。
剛走了會兒神,就聽見沉霜在責備弟弟「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叫你不要去搬弄太大的石塊,你偏不聽,這下怎麼辦啊?」仔細一瞧才發現,沉雪的一隻腳被壓在了石頭下面,已經有了血跡。 看著那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望著自己的弟弟流眼淚,我徹底對這個時代的教育失去了信心,走上前去「光哭有什麼用,趕快動手呀?」
「你自己試試,我們幾個人都沒搬動呢?」看著跟自己一般高的石頭,七八個男人一起努力搬,石頭紋絲不動,我無語,這是什麼世道。
我從旁邊拾起一根粗木棒,用一個較平整的小石塊做支點,輕輕一壓,那個壓在沉雪腳上的石塊就滾到了一遍,塵土紛揚。我一鼓作氣抱著受傷的沉雪就往小木屋走去。可是啊,好心沒得好報,還沒走幾步就被那群男人再次圍堵下來。
「你要對沉雪做什麼?」首當其衝的是剛才還蹲在地上流眼淚的沉霜。
「我不做什麼,只是準備帶沉雪回木屋包紮一下」,看著這群因為我的救助行為而露出群毆前兆的男人們,我委屈的說道。
「不用你假好心」沉霜一把搶過我抱在懷裡的沉雪。
「哥,你別這樣,晴裳,沒有惡意的」,沉雪見我委屈替我解圍道。
正在這是兩匹馬從旁邊揚塵而過,突然一陣勒馬的斯鳴聲,而後傳來漸漸走近的腳步聲。
「請問這是水月國嶺南的採石……場嗎?」歐陽殤本來準備想這群圍攏在一起的男人問問路的。可是卻看到這樣的情景,一群男人包圍著一個身材較為小巧的女人,對這她怒目而視。而那女子雙眼微紅,盈盈的雙眼滿是委屈,小手在衣服角搓揉著。
感覺到有一束目光射來,我也望向來人。本想從中得到安慰,那知那目光中除了探尋,更多的是鄙夷。我一氣之下衝出了人群,我想找個地方安靜下,怎不明白為什麼我事事都錯了呢?
歐陽殤看著那形單影隻的背影,心中有些暢快,畢竟他想建立的國家,就是對調戲良家男子,人人喊打的氛圍,不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可是剛想轉身詢問,卻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辯解道「哥,你們真的誤會晴裳姐了,你看她和我們相處的時候,何時有過非分之舉。」
「那是她不敢,」沉霜看著那抹背影心中也有些歉意,可是弟弟這樣說,卻不覺火大。
「而且,她也不知道這個時代女尊男卑呀……」沉雪強調道。
「也是自從撿到她,我們這群人就一直告訴她這裡男尊女卑,呵呵,沒想到這傻女還真信了。」一個大嗓門道。
「你說什麼?」歐陽殤聽到這,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難道真的找到了,歐陽殤心中想道,他整了整面容問道「這位兄弟,你們剛才說那個女子不是這裡的而且不知道這個朝代的消息,是嗎?」
「是呀是呀?」大嗓門一聽到有人來詢問這幾天他們的培養成果,不禁有些得意,「哪只不知道這個朝代的事情,連這個時代人人知曉的女子為尊都不清楚。」
「是嗎?」歐陽殤得到確認臉上難免露出喜色,「這位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也是代為朋友尋找他的負心女來的,聽你這麼說倒有些像,能否告知詳情呀?」
一群男人一聽負心女,本有的一絲猶豫霎時無了蹤影,互使了眼神表示同意,接著就有大嗓門把如何撿到雪晴裳的事情說了出來。
歐陽殤一聽原委倒有猶豫,如這群人所講,這水月國傳說中的救世女帝也太好欺負了,這樣被這群弱男子呼來喊去,竟然沒有一絲反抗,即使摔壞了腦子,可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
就這樣歐陽殤命令屬下繼續尋找妖女,而他留在此地確認後再斟酌是否下手。
就這樣,雪晴裳恢復好心情後,回到屋裡就聽說欺負她的男人又多了一個,走進屋想仔細研究一下誰那麼沒事找事做,跑來這寒苦地欺負她,卻意外的對上了一雙美眸。
雪晴裳一進屋就對上了一雙美目,黑亮的丹鳳眼,顧盼生情,再看整個人既沒有那群男人的柔弱妖氣,也沒有所謂的原來世界的五大三粗之感,身手矯健,陽剛之氣多一份俗氣少一分則柔弱,但卻掩飾不住他的凌厲和霸氣。
歐陽殤也注意到來人,這個女子沒有平常人的霸氣,眼中的堅韌和智慧卻是無法讓人忽略的。她的身材比較嬌小只到自己鼻端,這更讓自己有些放鬆,一想到今天上午她被圍攻的場面更是讓自己愉悅不少。
雪晴裳發現眼前人嘴角的笑意,不覺記起他真是那狼狽場面的旁觀者,不覺有些敵意,「你不是問路嗎?怎麼還沒走?」
「這位小姐這房子好像不是你的吧?來者皆是客,你不會不知吧?」,歐陽殤一聽這話,不覺激起了他的鬥志,一直再裝軟弱,這次定讓你現形看看。
「雪,你怎麼了?你醒醒呀?」雪晴裳剛想開口頂回去,卻聽到沉霜的呼喊聲,自從上午自己被圍攻,雪的傷勢她雖然擔心,也不敢貿然進屋。現在,她的擔憂進一步加深,不覺轉身想沉雪的木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