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壓下去的地方痛得快要腫起來了,這廝完全不知道憐香惜玉還帶咬的。
鈴鐺吃驚到不行地用小手揪住他背後長長的銀髮,白果果的少兒不宜畫面頓時自動被打上了馬賽克,在眼前晃啊晃地閃著紅燈警告。
話說,誰能告訴她為毛狐狸會嘩地從水裡站起來還不用浴巾去擋住關鍵部位?難道他不知道人家向來都是純潔得冒泡的乖寶寶嗎?再這樣下去她的視力真要殘廢了啊!!
九尾瞳抬頭不耐煩地按住她亂動撓人的小爪子,怒:「動屁啦,小心大爺把你扔出去啊!」
扔……扔出去?——裸奔啊大哥!!
此話果真有效,鈴鐺馬上就乖乖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不說話了。
啊喏,為啥他會有種拐騙清純小姑娘的罪惡感呢?而且……
九尾瞳捏著她白到能讓人撓牆的小下巴晃來晃去,晶瑩剔透的唇看上去好軟好甜。赤眸不自覺流露出細融的光芒。
「狐狸……」鈴鐺膽怯地用手住遮住他嚇人的視線,被啃咬得鮮紅艷艷的嘴巴習慣性地緊緊抿起。如果處境神馬都能允許,她還真想連滾帶爬地奪路而逃。
「叫屁啦!」沒好氣地撥開她的爪子,板下臉粗魯地拉過鈴鐺給她接著洗頭。
修長的手掌不憐惜地在她手臂上狠狠搓揉,頗有把她當成麵團拉長後還要壓扁的意思。
鈴鐺又想哭了,這次是疼得要哭出來。
你他奶奶的,不折騰人家就難受得要打滾是不?!
九尾瞳變戲法似的從後面拿出塊毛巾扔在她的頭頂,隨後快速搓乾淨她髮梢上的水滴,彎下腰嗅了嗅,又皺起眉喃喃自語:「牛奶味,這孩子在牛棚裡生出來的吧。」
他原本以為這娃身上帶著的奶香是貪嘴多吃了奶糖牛奶之類東西弄出來的,怎麼說洗洗也會掉些氣味吶,可她竟然越來越濃了。
好吧,牛奶味聞起來是挺暖人的,不過聞多了他會有吞掉她的衝動啊!
誰會把個香噴噴的小東西放在身邊只能看不能吃,禁慾多了會勃不起來的誒。
他懊惱地抓抓臉,甩過毛巾掛在鈴鐺的肩膀上,自己則迅速起身上岸拿過旁邊的浴巾圍住下體,頭也不回地出了聖池。
模糊的霧氣裡,鈴鐺依稀看到他對她搖了搖手,說道:「自己洗,大爺我出去了。」
……那個,你是在唬小孩子麼?說要給她洗澡就是隨便撓了下頭當完事兒走人咯。
鈴鐺氣咻咻地抓下毛巾飛得老遠,偌大的聖池裡她獨自站在中央。風蕭蕭兮易水寒,她就介樣被拋棄在這裡無人問津之。
嗷嗚,要是小哀在這裡他肯定不會讓人家自己洗澡的。
「……」所以說,狐狸人家恨死你啦!
悲慘地洗完澡爬出來,鈴鐺又被侍女七繞八拐地經過好多廊子走到了個別院。
是個很清淡的院落,沒有奢侈的造型,但文質彬彬的規劃就是給人種安靜的氣息。
進入房間,鈴鐺首先看見的就是狐狸在跟個好漂亮的金髮姐姐說著話。
嗯哼,就是司鏈。
「狐狸!」她委屈得要半死地狠跺著腳,水盈盈的大眼毫不掩飾反感地使勁瞪司鏈,那股子倔強勁兒還真差點把九尾瞳給噎著。
——她小樣兒不對勁!
很不對勁啊,對別的姐姐都溫和懂事的小孩子怎麼會突然大變性,還凶悍地朝著司鏈怒視。
就像……
吃醋的女生看見了小三。
他承認這個比喻確實不怎麼恰當,但形容起來貼切啊!
九尾瞳坐在椅子上對著鈴鐺招手示意她過來下,就在她屁顛屁顛地飛奔過來即將撲進自己懷裡的時候,他忽然拍住她的肩頭仔細盯著面前白星星的小傢伙,略顯疑惑地歪過頭:「媽的,真見鬼了。」
還是原來的小傢伙啊,皮膚白白下巴尖尖小爪子也軟軟的,就連她最喜歡穿大紅色的袍子這一習慣也沒改過,可怎麼就是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了呢。
按先前來說她應該兩眼冒綠光地看著司鏈犯花癡啊,但她現在的樣子活像見到好幾輩子的仇人似的怒目相視,他篤定如果現在邊上沒人她指不定還會撲上去咬司鏈。
「狐狸別抓人家,頭髮濕濕的難受。」
司鏈面無表情地給她塊帕子,硬邦邦的語氣分明比先前更冷了幾倍:「擦乾淨。」
「不要!」鈴鐺哼地饒過九尾瞳的手臂撲向他,埋在他的懷裡賭氣著說道:「人家討厭胭脂味,難聞死啦。」也討厭你丫個死女人!
不對,真的很奇怪啊。
九尾瞳試探的目光頻頻在她身上流連忘返,摸著下巴沉思中。
莫不是小東西受到刺激了,因為她的胸太波濤洶湧的緣故不成?
想想也不對,千奴那裡也蠻大的啊可她還不是笑瞇瞇地把臉藏進去說好軟嘛,當時花千洛抽搐的表情和血哀風化的樣子他永遠不會忘記。
鈴鐺看不見他皺起眉的苦惱狀,抱著他蹭啊蹭地把沒擦乾的水都弄到了九尾瞳的衣服上,還有許些她天生抹不掉的牛奶香味。
「擦乾淨!」沒有感情的語調裡多了絲隱隱的怒氣。
「不……」挖靠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除了狐狸和小哀你也敢凶人家哦。雖然心裡不爽地罵罵咧咧,但實際上她的聲音還是小得像蚊子叫。
司鏈媚惑的斜挑眸慍怒地炸開火光,垂在前面的金色大波浪無風自起,嚇得鈴鐺嗚咽著抱著九尾瞳就不撒手了。
開玩笑,她對危險事物從來都是敏感的很。此時這種熟悉的波動就像小哀怒極時威脅她說要打斷她的腿,戒尺在手就差揮下去了。
感受到她輕微的顫抖,九尾瞳抑制不住生氣地對司鏈低吼道:「不擦就不擦,她只是個小孩子你那麼凶做什麼?」
停頓了幾秒,冷硬的聲音又緩緩響了起來:「殿下,小孩子還是不要太恃寵而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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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