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緊緊勒住她瘦瘦的背脊骨,像是洩憤般白森森的牙齒一合,在她的小舌頭上咬出了個不大不小的傷口,甜膩膩的血液似罌粟誘惑人,竟讓自控力極好的他幾乎把持不住地伸出獠牙。
見鬼,怪不得上次的妖怪想盡念頭要吃了她,這小屁孩果真有讓妖瘋狂的本錢!
「嗚。」鈴鐺嗚咽地使勁推開他,淚眼婆娑地捂著小嘴小聲嘀咕道:「狐狸,你幹嗎咬人家?痛死了。」
「你也知道痛啊?」對方倒是風輕雲淡,大拇指捻了下唇上沾著的血滴,放在舌尖上輕輕舔了下,微微瞇起眸:「你的味道好奇怪,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原來啊原來,妖怪真的吸人血啊!
鈴鐺淚花花地抿緊嘴,用動作抗議他的做法是不正確的。
九尾瞳不屑地瞥她,講得就跟真的似的:「切,以為你的血很好喝嗎?還不如去菜市拉頭豬來吸。」
……靠,臭狐狸什麼意思?是說她不如豬嗎?嗷嗷嗷!
不待鈴鐺發火,他就先發制人地跳下床,嚴肅地發號施令:「睡覺!」
「還沒到點~」聽這小嗓子捏著說話的聲音多膩歪,分明就是小孩子討糖吃時的該死口氣!
九尾瞳黑著臉堅決地按倒她,百年難得的溫柔地給她拉被子角:「小孩子早點睡。」
鈴鐺眼巴巴地瞅他,揪著他垂下來的銀髮扎麻花:「狐狸,我想小哀了。」
小哀會陪人家睡覺覺的,可乃竟然把她晾在邊上獨佔一間房,她膽兒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九尾瞳溫柔的動作定格,突然粗暴地拽起被子摀住她的口鼻,然後把被子捲了幾下把她纏住:「以後別讓我聽到這個該死的名字,否則下次真的把你跟被子一起扔出去!」
好吧,事實證明狐狸還是有點同情心的,至少知道晚上天兒涼還撇張被子來。
鈴鐺昂起頭,嘴巴露在外面求饒:「人家錯了……」
「哼!」九尾瞳絲毫沒同情心地白她,然後撂下一句話輕飄飄地閃了出去。
——明天來赦放你。
……明兒?你、你你知不知道晚上人家要尿尿的啊!!![浪費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