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德子和滿銀趕緊迎了上來。
德子小聲說,「世主,我查到了夜落瑤她……」湊到他耳邊耳語幾句,宜人挑挑眉,沒說話,上了樓。
一推開房門,卻是一怔,隨即,不動聲色的走進去,「景王,你來我這裡,就不怕別人看到?」
窗前,夜墨景慢慢回身,一身孱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斂也斂不去的霸氣。好像,這時站在他面前的景王,已無需再隱藏什麼。
他微微一笑,「這幾日,世主與涵王倒是走得很近嘛。」
宜人也不跟他廢話,開口見山的說,「景王,你不必疑心,該怎麼做,我心裡清楚得很。」
「那樣最好。」夜墨景掃過他,面無表情道,「既然,你我已經達成共識。那麼,現在是不是該互表誠意了?」
宜人抬起漂亮的眸,「景王有話直說。」
「本王想要風三娘。」他冷靜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話,「而夜殘月這個大麻煩,本王替你解決!屆時,西域就是你的了。」
宜人垂下眸,「聽起來,不吃虧。」嘴上這麼說,但他比誰都清楚,動了風三娘,得罪的何止是夜殘月。夜無涵,夜熠宣,還有赤焰幫的狄狂,這些人都不會放過他!
夜墨景輕笑,「當然。」
「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
「事後,將夜殘月交給我。」
夜墨景眉頭一擰,盯著他,想要從他臉上找出這麼做的動機,半晌,他點點頭,「就這麼辦。」
大街上,風鈴再也不顧別人的眼光,想大聲笑就大聲笑,而且笑得比誰都響亮。即便走在旁邊的神皇美得冒泡,那也是她的人,她幹嘛在意人家怎麼想?想開了,放下了,也就隨性了。
「你這婆娘有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啊?」神皇拎住她的衣領,不厭其煩的重複一遍,「離宜人遠一點,他接近你完全是另有目的!」
「我知道。」風鈴很痛快的說,「從剛見到他時,我就知道了。」
「真的?」因為,對她的智商十分瞭解,所以,他表示合理性懷疑。
風鈴反過來分析給他聽,「你想啊,哪有人做生意的時候,連合約都不看,也不管分利是多少,直接就往裡砸銀子!要說我長得花容月貌就算了,偏偏又是這麼一尊容,這世上除了你的口味會如此奇特,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神皇好笑的伸長手,攬過她的肩,又沒骨頭似的靠在她身上,「看不出,你倒很有自知之明。」
「人要是連點自知都沒有,那就等著挨宰吧。」風鈴想拍開他的手,可怎麼也拍不開,「不過呢,他既然要送銀子過來,我沒有道理推出去啊!管他有什麼目的,那也肯定與你們幾位王爺分不開,既然最終目標不是我,我去操的哪門子心啊。」
「最終目標……」神皇嚼著這句話,莫測一笑,「是誰,還不好說。那傢伙,可不像衝著冥夕朝來的。」
「反正,銀子,我負責收,麻煩,你負責搞定。」
「哎呀,那我豈不是吃虧了?」
「從認識風三娘這個女人的那天開始,你就要做好這個覺悟。」風鈴甜甜一笑,像安慰小狗一樣,拍拍他漂亮的臉頰,「懂否?」
神皇一把握住她的手,送到唇邊親了下,風鈴臉一紅就要抽出來,「色痞,你再佔我便宜,小心我切了你!」
神皇耍賴一樣膩在她身上,「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滿足了怎麼成?」
風鈴抬起眸,「你這幾天去哪了?」
神皇魅惑一笑,「怎麼,擔心我不是想我了?」
「怕你曝屍荒野。」
「一點也不溫柔。」神皇壓在她的肩上,兩人朝著大宅走去,他慢慢開口,「西域那邊出了點事情,出現一批很厲害的高手,四處追殺我的人。」
「啊?那有沒有怎麼樣?查到那幫人是誰了嗎?」
神皇搖頭,「就像憑空出現了的似的。抓住了對方幾個人,全都在瞬間咬舌自盡,然後,屍體馬上自燃……很詭異。而且,他們好像對那邊很熟悉,掌握了所有的情況。」
風鈴蹙緊眉頭,「難道是……有內奸?」
他的目光驟然變冷,「最好不是。」回眸,他又拍拍她的額頭,「女人,這麼複雜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了。你就安安分分的呆在這裡,你相公我啊,養得起你。」
「我才不要呢,」風鈴一呶嘴,不無得意的說,「我現在大小也算是酉都城裡有頭有臉的生意人,說不定哪天啊,我會把整個冥夕朝都買下來了,到時候,連你這位大太子都要聽我的!」
神皇湊過去,妖孽般拋了個媚眼,「我連整個人都是你的了,想怎麼蹂躪,人家隨便你~」
風鈴搓了搓胳膊,回頭白他一眼,還是忍不住的說,「喂,你會沒事的吧?」
見她難得真情流露一回,神皇過去環住她的肩,「我還沒正式娶你呢,捨不得有事。倒是你,別再趁我不在的時候去見別的男人了!聽到沒?」
他的霸道,沒來由的讓風鈴心底一陣甜蜜,可嘴上還是說,「那可沒準,雖然宜人公子目的不純,但他真的好帥呢,而且對人也好溫柔,不像某些人,三句話不離床。」
神皇邪氣的揚起眉梢,「你是在暗示我嗎?要不是馬上就要離開了,我說什麼也得把你押到床上!」
聽到他又要走,風鈴忙轉過身,「怎麼這麼急呢?剛回來就要走?」
「還不是為了趕回來看你這個婆娘!」神皇敲了她的額頭一記,口氣認真的叮囑道,「我不在的時候,有事就去藏心!知道嗎?」
「哦~」風鈴顯得意興闌珊,失望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神皇倏爾笑了下,抱住她,輕聲說,「很快,這些麻煩通通都會解決了。等我。」
風鈴垂下眸,點了點頭,儘管羞紅了臉,可還是說了一句,「別讓自己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