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尖叫一聲,猛地抱住他,「月,我不能沒有你,求你,別丟下我!」
神皇推開她,話語顯得幾分絕情,「落瑤,你只是我的妹妹,其它什麼也不會改變!」
「我不聽……」夜落瑤哭喊著,倒退兩步,緊緊摀住耳朵,「我不要做你妹妹!」
神皇皺起眉,走過去,拿開她的手,「落瑤,如果你不是我的妹妹,我不會在你做出那麼多傷害她的事之後,還容忍你到現在!你應該慶幸,你是我妹妹!」
「月,你忘了嗎?我們以前有多開心,相互依偎,只有彼此。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妹妹!妹妹!妹妹!我不要做兄妹!」夜落瑤失控的扯著自己的頭髮,「我把自己都給了你!你在這時說我是妹妹?!哈哈哈!好一個妹妹啊!」
神皇咪起邪眸,倏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夠了!」
「不夠!你怕她聽到嗎?我偏要說!」夜落瑤掙脫開,失聲痛哭,「母后過世後,是誰日夜守著你?在我毫無保留的奉獻出自己時,我就認定你是我這一生唯一的男人了……現在你說我是妹妹……呵呵,為了個帶著野種的女人,你居然連母后的遺願都不顧……」
「野種」兩個字,讓神皇染紅了眸。可就在這時,早前緊閉的門倏地打開。風鈴胖胖的身影,慢慢走出來,盯著夜落瑤,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不管你們發生過什麼事,再敢罵我兒子一句試試!」
夜落瑤捂著臉,恨極的轉身就要撲過去,「賤女人,都是你!你搶走了我的月,我要殺了你!你為什麼不去死?!」
神皇一把抓過她,怒氣已經瀕臨暴發的邊緣,「恨是吧,好!」說完,直接從腰間抽出寶劍扔給她,「之前欠下的情,我還你!我給你一劍,一劍之後,我們兩不相欠,你再敢動她一下,我不會放過你!」
風鈴一怔,「夜殘月,你瘋了!」
夜落瑤拿著劍,絕望的看著他,「寧願被我刺一劍,你也要護著她,愛她?」
「來!」神皇倏地扯開衣襟,露出胸膛,邪眸紅得妖冶。
「不要!」風鈴想也不想的擋在他跟前,「你以為她不會嗎?別把自己太當盤菜了,女人狠心起來,沒什麼是不敢做的!」
夜落瑤抬起顫抖的手,眼淚一顆顆滾落,「月,別逼我……別逼我……」
神皇推開風鈴,直視她,「記住,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不行,我不給!」風鈴上前扯住他,「該死,你根本就不瞭解女人!就算你想死,我也不許你這麼掛掉!」
望著她,神皇倏爾輕笑,薄唇誘惑的揚起,「還不承認在關心我?」
看這兩人肆無忌憚的在她面前上演恩愛,夜落瑤的理智徹底垮掉了,清雅的面容漸漸露出一絲獰笑,手裡的劍揚起來,「好啊,該是了結一切的時候了——」
怨毒的眸光一閃而至,劍猛地刺下去。
「不!」風鈴轉身抱住神皇,用背擋住她。
神皇唇角微提,順勢抱著她,又轉了個身……
「嘶~」
劍刺入骨肉的聲音,顯得那麼清晰。
風鈴瞪大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夜落瑤猛然清醒過來,扔到手裡的劍,無措道,「月!不,不,我不想的……救命!神醫!法夏!快來人,快來人啊——」
她的驚叫聲,讓風鈴瞬間回復意識,再一看神皇,他正噙著微笑,咬牙,拔向背上的劍,血霎時湧了出來。
「笨蛋!」風鈴氣極的怒吼一聲,然後趕緊扶住他虛弱的身子,神皇淡淡的側過身,掃過夜落瑤,「從現在開始,你想怎樣,都與我無關!不要再拿任何事做借口!再動她一下,我殺了你!」
說完,「噗」地吐出一口血。人也倒在風鈴身上,叫著,「哎呀,不行了,好痛啊……」
風鈴氣到眼圈都紅了,「活該!誰讓你逞能的?」氣歸氣,可心裡好像也被捅了一劍似的,跟著痛得厲害。
聽到這邊的叫聲,法夏急急忙忙趕過來,一看,也不多問,忙跟風鈴兩個扶著他進了屋。
夜落瑤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只是瞪大一對眼睛,任眼淚奪眶。
沒了,什麼都沒了,月不要她了……
屋外,風鈴焦急的來回踱步,不時盯著房門。法夏都進去一個多時辰了,也不知道裡面怎麼樣了,更可惡的是,還嫌她礙手礙腳把她關在了外面!
心頭像貓抓的似的,風鈴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要推門。恰巧在這時,法夏出來了,面色有些沉重。
「怎麼樣了?」風鈴急問。
他抬起頭,看看她,目光漸漸垂落,然後,搖了搖頭,「傷及要害……沒辦法了。」
風鈴只覺得腦袋「轟」地一聲炸了開,身子搖晃幾下,法夏急忙穩住她,「三娘,你怎麼了?」
風鈴擺擺手,臉色頓時蒼白一片。她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法夏,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怎麼可能沒辦法呢?對了,找你師傅!顧神醫一定有辦法的!」說著,她就要走,法夏卻拉住她,歉意的說,「三娘,沒用的,就算找來師傅,他也是回天乏術,他是神醫,不是神仙。」
「我不相信!」風鈴雙唇哆嗦著,機械的搖頭,「就一劍而已,他怎麼會有事呢?他不是普通人,他是神皇!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哎,只怪那劍刺中了心臟,傷及心脈,總之,趁他現在還清醒,你快進去看看他吧。有什麼話,儘管跟他說,晚了……怕是會追悔莫及。」
風鈴呆住了,連淚水都忘了拭。
慢慢推開房門,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走到床邊,看著神皇面無血色的臉,還是那麼令人心動。
像是感應到她,他睜開了眼睛,朝她笑笑,伸手拉過她,坐到自己身邊,「剛才,嚇到你了吧?」
風鈴搖頭,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看見她拚命的咬著唇,他無力的垂下眸,「我快要死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