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月?!」
月光下,一身水袖華衫,長髮飄飄,萬種風情。妖嬈媚惑的絕世容顏上,卻是極致的憤怒,美眸怒睜,迸出野獸一般邪惡的犀利。
風鈴呆了半晌,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會輕功?!」
月月一步步走近,兩眼瞪著她,「你是不是喜歡他?」
看她那好像要殺人的表情,風鈴不由自主的後退,趕緊擺手,「沒,真沒有!」
「你是不是喜歡他?!」他的質問,已經變成了咆哮。
風鈴都快哭了,「我真沒有,你別嚇我行不行?」
倏地,她的雙肩被一對鐵鉗似的大手抓了住,一用力,差點掐碎了她的骨頭,「風三娘,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別的男人動心,我就殺了你!你聽到沒有?!」
風鈴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這樣的月月,就像個被嫉妒沖暈頭的惡魔。她不懷疑,一點也不懷疑,她要是敢說喜歡夜無涵,一定會被她捻死。
「夠了!」風鈴使勁的推開她,揉著胳膊,委曲的說,「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會什麼功的,求你別纏著我行嗎?我喜歡誰,那是我的自由,別像我刨了你家祖墳似的。」
「啪!」
旁邊能有一人腰粗的樹,突然挨了一掌,隨即,斷了。
「咕嚕」風鈴嚥了嚥口水,兩眼僵直,回眸,誠懇的低下頭,「我錯了。」
月月倏爾陰冷一笑,轉到她身前,強迫她正視自己,妖孽似的嘟起紅唇,湊近她,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風鈴全身打了個冷戰,汗毛「唰」地起立。
她眨著長而卷的密睫,把石化的她,拉進懷裡,一手輕輕拍著,「記住我的說的話,不想死,就乖乖管住你的心。懂嗎?」
「嗯嗯嗯,」風鈴機械點頭,動都不敢動。
突然,她意識到什麼,目光一點點轉過來,對上月月的胸……
顫抖的抬起手,一寸寸逼近,再逼近,最後,一咬牙,「啪」地貼了上去——
平的。
「嘶~」她倒吸一口冷氣,掌下堅實又平坦的胸膛時刻提醒她,這是男人的胸!!!
「呵呵,」頭頂,戲謔邪笑。
「看出來了?」他壓低頭,曖昧的湊到她耳邊,「完了,我的秘密被你發現了,我是不是應該殺你滅口呢?」
風鈴「媽呀」一聲驚叫,很沒出息的對著他求饒,「好漢!英雄!俠士!我有健忘症,根本記不住剛才看到什麼了!求你別殺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美眸斜睨,手帕掩著小嘴,嬌笑著過去挑起她的下巴,「只要你乖乖的,我才不會捨得殺你,寵你都來不及呢。」
「好!好!」風鈴心裡慪得快要吐血了,憑嘛她就遇到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啊?
「呵呵,回去吧,」他轉過頭,目光朝向涵王府的方向,嘴角微翹,「那場火也該滅了。」
「哦!那場火是你……」風鈴趕緊摀住嘴巴,「我什麼也不知道,我要回去睡覺!」說完,還配合性的打了個哈欠。
他挑挑眉,手臂一伸,「過來。」
「幹嘛?」風鈴防狼似的瞅著她……呃不,是他。知道她是個男人,就算長得再美,那也是危險的狼性動物!
神皇一咪眼,似笑非笑,「你要腳走回去嗎?好啊,我不攔,這裡靠近深山,晚上經常會有野獸出沒,如果你想一個人走,正好可以給它們加餐。」
風鈴一哆嗦,快走幾步來到他跟前,猶豫著,還是摟住了他的腰。臉別到一邊,臉頰火燒似的。神皇滿意的摟緊她,然後一提氣,兩人又飛上了天。
風鈴嚇得像八爪魚一樣四肢都纏了上來,死也不肯鬆開,上下牙直打架。雖說使用輕功很環保,可危險係數太高,誰要是使壞,扔點暗器什麼的,這麼大目標,不挨上才怪呢,真不知道這些古代練武功的人是怎麼想的!
看她怕成那樣子,神皇好像故意加快了速度,害得風鈴把臉都埋進他的懷裡,嘴裡哇哇大叫,「慢點,慢點,我恐高……」
神皇壞壞的挑起薄唇,「你親我一下,我就慢點。」
風鈴不敢相信的瞪著他,「不好意思我問一下,你這叫趁火打劫嗎?」
神皇揚眉,點頭,微笑,「親不親,隨你。」說完,內力迸發,速度又快了幾分。
「啊!!」風鈴嚇得大叫,死死抓著他,「親,親!我親!」
神皇得意的把漂亮的臉湊過去,「這裡,我要聽到響聲。」
風鈴咬牙切齒,嘴裡嘟囔著,「權當親阿黃了」,然後心一橫,對著他的臉「叭」地親了一口。
「哈哈——」神皇在半空中,縱聲狂笑。不過就是讓女人對著臉親了一下,居然會比得到再珍貴,再稀奇的寶貝都開心。
風鈴真的怕他這麼笑下去會氣絕身亡,抖著聲說,「咱們快下去吧,上面的空氣一點也不新鮮。」
「抱緊我!」神皇就像充足了電,「咻」地一聲,就朝下掠去,落在涵王府的屋頂。眼見火已經被撲滅了,下人們一個個正疲憊不堪的收拾殘局。
他帶著風鈴回到翡意軒,直接將她推進房間,霸道又無賴的宣佈,「以後不許單獨見夜無涵,否則,我就強暴你!」
瞪著他狂妄到人神共憤的身影,風鈴氣得快要抓狂了,「欺負我不懂武功是不是?這幫混蛋小癟三,誰都能在老娘的脖子上拉屎,靠,把姐姐惹急了,找個山洞閉關十年八年的,出來後全讓你們磕頭叫祖宗!」
就在這時,門「砰」地被推開。
夜無涵神情不悅的走進來,「風三娘,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當本王的話是耳邊風?」明明讓她哪裡也不要走,可他回去一看,居然閃個不見人影!
這會,風鈴心情煩躁,很想大聲問一句,你是WHO?可轉念一想,月月留在王府裡,針對的人八成是夜無涵,而知道這個秘密的自己呢,又因為貪生怕死不敢說出來。這樣一算,之前那點事,倒也扯平了。
她打了個哈欠,「好睏,想睡覺了。有事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