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戰爭,但有些事,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希望這場仗,能盡快過去就好!
「嗯!」唐靈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了。
「這幾天,你盡量等在房間裡,不要到處亂跑,知道麼?」他有一種錯覺,每次和她說話的時候,就像在跟素兒說話一樣,那種感覺,很像!
「嗯,我知道了。」唐靈感覺到他的關心,仰頭對他微微一笑。
白展堂微微一怔,望著那笑容一時回不過神來。
這個笑容,和素兒,實在太像了。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唐靈還是素兒。
記得素兒去世那年,大概,也就她現在這年紀差不多吧……
「教主大人,你怎麼了?」唐靈喚了他一聲。
白展堂這才回過神來,「沒什麼,已經很晚了,你回房休息吧,下次來找我的話,拿出這個令牌,就沒有人敢攔你了!」他將一面紅色的令牌遞到她面前。
唐靈搖著頭說:「不用了。」她也不是經常來找他,這令牌,還是免了吧!
「拿著吧,算是我送你的禮物!」他堅持要送給她。
聽他這麼說,唐靈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於是接過令牌,道:「謝謝教主大人!」
「回去吧!」他對她揮了揮手。
唐靈微微一笑,抱著小白離開了。
黃昏已經降臨了,白展堂孤單地站在榕樹下,修長的身影被斜陽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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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這天,唐靈還在睡夢中,突然聽到「轟」地一聲巨響,接著地面一陣晃動,嚇得她從夢中驚醒過來。
怎麼回事?打雷了嗎?可地面怎麼會震動?唐靈不敢再睡下去了,趕緊穿上衣服,衝出房間……
一打開門,她就看到遠處的天空,出現一團黑色的煙霧,正慢慢地隨風飄散。
咦,那是什麼?
她邁出大門,正想走近一點,看清那團黑煙,耳邊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大家動作快點……這邊,到這邊去……快……」
唐靈轉過頭,她看到走廊上,一群受了傷的紅衣教徒正被穿白衣的教徒扶到另一個方向走去,隊伍很長,傷者眾多,鮮紅的血液滴在地上,很快就把整條走廊的地板給染紅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震驚過去,她順著人流的方向奔去。
佑大的後院,成了停屍場,一條條紅色的屍體平躺在地上,有的奄奄一息,有的已經斷氣,還有還在痛苦地呻吟中……
唐靈抓住從她面前走過的一名白衣教徒,緊張地問:「請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以告訴我嗎?」
「朝廷突然對我們發動攻擊,對方用的不知道是什麼武器,威力甚大,只聽到一聲巨響,之後,就是你所看到的這樣了!」那人指了指身後,那一片受傷的教徒,傷勢非常嚴重,有的五官出血,有的缺膊斷腿,死相恐怖,能僥倖存活下來的,也是半死不活的殘疾人了!
這到底是什麼武器啊?太恐怖了!唐靈的心一陣發顫,半天回不過神來
「救人要緊,我不跟你說了!」那人急急地說完,繼續投入到救護工作中。
唐靈看著那些受傷的人群,咬了咬牙,走到一名傷者的身邊蹲了,說:「我來幫你吧!」
她也是學過醫的,為傷者包紮傷口的動作很熟練,甚至面對一些別人都不怎麼如何處理的傷勢,她很快就解決了,讓在場的救護教徒都很驚訝。
「止血草快用完了,再多拿點過來!」她按住傷者的傷口,對身邊的人說道。
「啊,是是!」那人不敢怠慢,趕緊跑去拿草藥了。
經過一頓忙碌,大部份的傷者已經得到妥善的包紮,病情算是控制了!
唐靈這才站起身,手上沾滿了鮮紅的血,那一陣陣刺鼻的血腥味,讓她心裡一陣難受。
「剛才真是謝謝你啊!」剛才那名白衣教徒走到她身邊,對她一陣誇耀。
「嗯,不用謝,這是應該做的事情。」她的嘴唇微微一揚,怎麼也笑不出來。
記得師父說過,學醫之人,要有一顆善待蒼生的心,看到患病受傷者,須主動出手相助,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冤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
洗過手後,唐靈又來到上次的大堂。
和上次一樣,她又被守門的教徒攔下來了,她正想說什麼,忽然想起教主交給她的令牌,於是伸手入懷掏了出來。
令牌一出手,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兩個教徒臉色一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呃……你們這是怎麼了?」她的表情二丈摸不著頭腦。
「請、請姑娘收起令牌!」兩個教徒一直低著頭,看都不看看她一眼!
那可是紅蓮教唯一的一面火炎令,只屬教主所擁有,見令牌如見教主!所有教徒看到這面令牌,都必須下跪!
「哦!好的。」唐靈將令牌收回懷中。雖然不懂為什麼,但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怕見到這面令牌,她以後盡量不拿這東西出來了!
「姑娘請進!」那人指著大門恭恭敬敬地對她說!
咦,可以進去了嗎?唐靈對他說了聲謝謝,趕緊走進去了。
大堂內,眾人正焦急地議論著。
「教主,根據派出的探子匯報,朝廷對我們使用的是雁國進貢的一批火力支援兵器——金龍炮!此炮威力無窮,爆炸力驚人,再厚的圍牆在它面前也不過是一張薄紙,憑我們手上的兵器,根本無法對抗!今天就這麼一炮,已經造成數百名教徒傷亡。」
李毅剛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驚恐不安:
「這炮如此厲害,我們該怎麼辦啊……」
「今天這一炮只是警告,讓我們知道那大炮的威力,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整個島給炸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