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他怎會那麼難 第二章
    葉天晴最近一直在走霉運。

    葉芷夏被別的男人覬覦她卻無能為力,想去找混蛋男人爆打他一頓卻被別人掠奪了初吻,再加上現在……她只是雜志社一個小記者,為什麼要陪老板來洽談新一年的廣告?說什麼她口齒伶俐招人喜歡,其實就是讓她來喝酒好不好,還差點被人占便宜。

    喝了好幾杯酒,葉天晴的腦袋變得暈眩起來,在旁邊那個老男人想要靠近自己之前,她的理智告訴她趕緊離開。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這邊,葉天晴小心翼翼縮著身體走出包廂,跌跌撞撞往洗手間走去。

    「葉小姐,你還好嗎?」

    突然有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赫然是剛才那個想要占她便宜的老男人。

    轉身讓自己靠著牆站好,葉天晴瞇著眼才能看清面前這個禿頂啤酒肚的男人,「我沒關系,謝謝周總關心。」

    「我看你喝了很多酒,是不是喝醉了?」看她認出了自己,周總笑得越發開心,他走到她的身邊,「要不要我陪你出去醒醒酒?」

    這樣說著他的手已經不規矩的繞到她的腰間,那一刻葉天晴只覺得渾身像是被一條蛇纏住一樣,有說不出的惡心,她發誓如果這個老男人不是公司的客戶,她一定把自己六公分高的高跟鞋踩到他的腳上。

    不動聲色地躲開他的手臂,葉天晴站立不穩地往牆上靠去,「不麻煩周總了,我自己就可以過去。」

    手臂再次纏上她的腰肢,周總笑得臉上橫肉亂顫,「不麻煩不麻煩。」

    直接甩開他的手也許會失去工作,可是要被他摸那還不如去死。

    葉天晴的眼神變得冷漠,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握緊了手,她猶豫著要不要在暈倒前甩一巴掌過去。

    感覺那手指在自己腰上摩挲,她的理智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抬起的手剛要摔在對方臉上,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卻劃破了眼前的窘境。

    「葉天晴,是你。」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卻是難得的好聽。

    說話的人走了過來停在他們面前。

    「嗯,是我。」酒勁上湧讓她的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她甚至看不清楚眼前人的模樣,只是那聲音給了她安全的感覺,讓她努力繃著的最後的理智剎那松懈,憑著感覺掙開周總的束縛往前走了一步,感覺自己掉入一個溫暖又乾淨的懷抱才安下心來,她喃喃說道:「帶我走。」

    說完這三個字她就徹底醉倒在裴斯言懷裡。

    她好瘦小,即便是整個人都落在自己懷裡也輕得彷佛沒有什麼重量。

    裴斯言看著這個癱軟在自己懷裡的女人皺起眉頭。

    原本陪朋友出來玩,喝多了酒的他藉口跑出來,卻沒想到走出包廂就看到不遠處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拉拉扯扯的。

    平常裴斯言看到只會笑笑然後走開,可是不知為何在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時他有種熟悉的感覺,後來更是不自覺走過來想要看個清楚。

    他試探著喊出那個名字,結果卻得到了驗證,那一刻裴斯言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只是看著她那麼一副無辜的樣子倒在自己懷裡,他整個心突然就柔軟了。

    只是當他抬頭看向在場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他的表情冷厲了起來,如果他沒看錯,剛才這個男人一直在糾纏她,還把手伸到她的腰間占便宜,想到剛才的畫面,裴斯言的臉色更冷了。

    「你是誰?」他沒什麼好氣的問。

    眼前這個男人他根本不認識,所以他不怎麼客氣,而對方顯然也在打量他,只是沒有他這麼囂張。

    周總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男人覺得自己踢到了鐵板,雖然並不熟悉,男人身上散發的氣勢卻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生怕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周總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是葉小姐的朋友,請問您是?」

    並不打算回答,裴斯言表情一動未動,只是把目光轉向自己懷裡的女人,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說道:「笨蛋,不是答應我,我不在不准喝酒的嗎?我有沒有說過如果我來接你的時候你喝醉了下場會很慘,你還敢不聽。」

    他的口氣太過溫柔,說出口的話又透著曖昧,面對自己時卻冷若冰霜,聽著這些讓人聯想不斷的話,周總的面子有些掛不住,「您和葉小姐……」

    「我是她男朋友。」在男朋友三個字上特別加重了語氣,裴斯言的笑容沒有什麼溫度,「是你灌她喝酒嗎?」

    「不是不是。」人家的男朋友都出現了,這種時候怎麼能承認自己的錯,周總忙擺手,「葉小姐是跟著他們公司的人來洽談生意的,不是我灌醉的。」

    「是嗎?」眉梢一挑,裴斯言冷笑,「既然是公事,那麻煩你進去對她老板講一聲,天晴喝醉了不能繼續作陪,我要帶她回去了。」

    「這不太方便吧。」周總有些尷尬,不知為何聽著他這麼不恭敬的吩咐,自己卻不怎麼敢反駁。

    「哪裡不方便?」裴斯言回頭看他,目光銳利。

    「好,好。」訕訕的答應,周總只得看著葉天晴被裴斯言抱走。

    等到兩人走到轉角不見了他才抬頭擦擦自己額角的冷汗。

    葉天晴居然和這樣的男人有關系,這個世界真是瘋了。

    周總有點詫異,轉而又慶幸自己沒有襲胸或做更過分的事,他松了一口氣。

    ◎             ◎             ◎

    裴斯言抱著葉天晴站在酒店走廊上,他的心裡犯了難。

    本來是和朋友聚會卻招惹了一個大麻煩,現在帶她去聚會的包廂顯然不合適,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送回家,可是看著眼前這個醉鬼女人,裴斯言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喂,喂,醒醒。」對著她喊了幾聲,可惜葉天晴毫無反應顯然醉得不輕。

    「葉天晴,不准睡,你家住在哪裡?」用手臂搖動她幾下卻只換來她一個蹙眉,然後她繼續昏昏欲睡。

    歎了口氣,裴斯言只得把她放在走廊盡頭的沙發上,然後把她一直揪在手裡的包包拿過來。

    「葉天晴,我可沒偷看你的東西,我是在找你家的地址懂嗎?」手裡捏著包包猶豫著要不要打開,裴斯言說服自己這是為了幫她。

    可惜當他打開包包才發現裡面什麼線索都沒有,幸好一個亮紅色手機吸引他的目光,他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一個名為妹妹的號碼,裴斯言按下撥號鍵。

    一陣悅耳的音樂聲響完後,手機裡面傳來一個優雅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難道要把她丟到路邊?那一刻裴斯言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有些神經,明明只是見過一面還對自己這麼囂張的女人,為什麼看到她被人占便宜會忍不住去搭救?現在好了,弄了一個燙手山芋在自己手裡,現在到底要怎麼解決?

    轉身看一眼躺在沙發上的葉天晴,她那麼安靜,好看的眼睛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抖動,唇抿著,皺著的眉顯示她並不是很舒服,瘦小的身體陷在沙發中簡直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這幅畫面讓裴斯言心軟了,他下了一個決定。

    再次抱起葉天晴,他走到電梯裡按下頂層專屬套房的按鍵。

    ◎             ◎             ◎

    葉天晴覺得自己在飛,如置身雲裡霧裡看不清楚身在何方,四周有潺潺的流水聲,她整個人都被溫暖的東西包圍著感覺很舒服,唯一不爽的是一直有個奇怪的東西在試圖拉扯自己的身體,環繞四周的陌生味道讓她很不安心。

    差點就能探索仙境卻被什麼東西打擾,她很不爽地揮手甩過去,「別碰我,討厭。」

    然後束縛沒有了,她自由了,繼續在雲裡霧裡旋轉。

    而在酒店頂樓的客房裡,挨了打的女服務生哭喪著臉,她看著那個行凶的醉鬼女人,走出浴室對著在外面房間忙碌的男人說道:「裴先生,我們兩個真的沒辦法把這位小姐扶出來,我一碰她就掙紮得好厲害,已經打了我好幾下了。」

    伸手將自己被拍紅的手臂給裴斯言看,女服務生很無奈,看起來那麼瘦小的一個人力氣卻很大,這個被裴先生帶回來的女人真的是很奇怪。

    眼睛一直盯著電腦畫面上的設計圖,裴斯言漫不經心地回頭,「那就再多喊兩個人來,把她弄乾淨丟到床上就好。」

    「這樣不太好吧。」女服務生瞪大了眼睛,開玩笑,裴先生帶來的女伴她們哪裡敢粗魯對待,要是以後算帳大家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不然呢?」終於把視線從圖稿上挪開,裴斯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女服務員。

    被他這樣盯著看,女服務生臉上湧出紅暈,她大膽的建議道:「這位小姐不讓我們碰,要不然您自己……」

    「我?」裴斯言瞪眼,葉天晴這個女人這麼凶,他還想多活幾年。

    「您放心,我們已經幫小姐洗漱完畢,現在只需要抱到床上。」女服務員解釋。

    嗤笑一聲,裴斯言揮揮手,「你們去忙吧,我自己來搞定。」

    聽到這話酒店女服務生如蒙大赦,她趕緊一溜煙的走出去。

    裴斯言站起身舒展一下腰背,優哉游哉走進浴室。

    一個小女人而已,他就不信自己處理不了。

    裴斯言很有自信自己能搞定一切,可當他走進浴室看到那個全身赤裸躺在按摩浴缸的葉天晴時,他瞪大了眼睛。

    浴室裡充滿了霧氣讓人看不清楚,可越是這樣眼前的畫面就更加魅惑,靠在潔白浴缸裡的女人雙眸緊閉,如瀑的長發垂在身上欲遮還露,被熱氣熏紅了的臉頰看起來像顆美味的蘋果,俏鼻沁出汗珠,飽滿的唇瓣輕啟,貝齒在唇間若隱若現。

    順著她的臉頰看下去,女人的身體因為熱水的滋潤泛著瑩潤的光,形狀美好的鎖骨在發絲下若隱若現,明明身材偏瘦,胸前的柔軟卻意外的飽滿,一只手就能握住的大小,瓷白的肌膚誘人犯罪,讓他的眼睛不自覺順著身體的弧度往下游移……

    裴斯言猛地轉身,呼吸變得急促。

    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蠢蠢欲動,他把這沖動歸咎於這曖昧的環境,猛地拍一下牆壁,「搞什麼鬼,一個牙尖嘴利的臭女人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這樣說服著自己,裴斯言不敢再多想什麼,他拎起一邊的浴袍一股腦走到浴缸邊,粗魯地扶起她然後包裹起來打橫抱起。

    他甚至不敢多看自己懷裡的葉天晴一眼,裴斯言把懷裡的她丟到床上,腦袋亂得像是著了火,他的眼睛掃過在床上滾了幾下才找了個舒服姿勢躺著的女人,白色浴袍下若隱若現的身體讓他身體越發燥熱。

    瘋了瘋了,他真是瘋了,竟然對一個凶巴巴女人的身體這麼抗拒不了,一定是最近禁慾太久了,裴斯言氣惱地想。

    男人的心思很復雜,身體也燥熱難安,葉天晴卻對眼前的情況絲毫不知。

    四周軟綿綿的,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巨大的棉花糖中,如果不是嘴巴有點乾渴,她簡直要樂不思蜀了。

    「水……」憑著本能她喃喃說道。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裴斯言目光復雜地盯著眼前這個女人,她尚且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多麼危險,還猶自翻滾著身體,赤裸的肌膚像是罌粟花般引誘著別人的心。

    咬著牙轉身,裴斯言發誓自己不是不放心葉天晴,只是放一個喝醉了的女人在自己的房間渴死,以後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這樣安慰著自己,裴斯言端來了水,沒什麼好氣的把她拖到自己懷裡喂她喝下去。

    「喝完水給我安分一點,笨女人。」讓自己不去注意她袍子下面露出的春光,裴斯言打定主意待會一定要離她遠點。

    可是他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很難在他的控制范圍內,比如現在……

    心滿意足地喝了水,醉夢中的葉天晴無意識地伸手抱住了自己靠著的柔軟物體,唔,好舒服,這個東西比她的抱枕還好,軟硬適中還散發著溫度,味道也很清新很好聞,最舒服的是這個東西發出來的聲音真的很好聽,葉天晴貪婪地抱著想占為己有。

    渾身僵硬像是一座雕塑,裴斯言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面前的情況。

    女人柔軟的身體像是蛇一樣糾纏住自己,她在他身上廝磨,那雙不安分的小手還在他胸口游移撫摸。

    「葉天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的,我的。」昏睡中的女人什麼也不知道,她只是想要占有這個很好玩的玩具。

    理智在那一刻崩潰,身體的慾望叫囂著。

    裴斯言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葉天晴面前分崩離析,當他回過神來身體已然做出動作,他把女人壓到身下。

    「葉天晴。」聲音喑啞,他喚著這個名字,「這是你想要的嗎?」

    回應他的是一只柔弱無骨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

    葉天晴要醉了,這聲音如此好聽,她只是憑著本能去靠近。

    「給我,還給我……」低聲的請求像是嬌吟讓人欲罷不能。

    慾望如同暗夜裡的玫瑰肆意綻放,身體因為忍耐帶來的疼痛叫囂著,裴斯言再沒有抗拒的力氣,他一股腦低下頭。

    唇齒相碰,那個吻灼燒了彼此,有力的手臂握住她盈盈的腰肢,男人開始攻城掠地。

    葉天晴一定是毒藥,可即便這女人是毒他也甘之如飴。

    一只手掌捧著她的臉頰,裴斯言貪婪地在她唇上舔舐,輕輕嚙咬,女人沐浴過後的身體散發著一股迷人的香氣,伴著淺淺的酒香味簡直能夠把人醉倒。

    一遍遍舔舐著,裴斯言不滿足自己得到的,他輕咬一下葉天晴的下唇,在她吃痛而嘴巴微張的瞬間長驅直入,靈巧的舌毫不遲疑探入她的口中,攪動著、吸吮著那津液,強迫她隨著自己起舞。

    睡夢中的葉天晴很無措,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她並不討厭這感覺,她順從的接受了這一切,四周白茫茫的彷佛在雲端,沒有了依靠的感覺讓她不安,只有緊貼的身體讓她安心,伸出手臂環住男人勁瘦有力的腰肢,她引誘著慾望的糾纏。

    一切的瘋狂是如此理所當然的發生著。

    ……

    情慾像是熊熊的烈火再不得停息下來。

    疼痛細細密密的傳來,夾雜著異樣的感覺,葉天晴迷蒙地看著身上的男人覺得眼前彷佛只是一場夢,一場酣暢淋漓的春夢。

    她在夢中游走而不得醒來。

    窗外的夕陽透過厚重的窗簾灑進來,渲染了一室的溫柔。

    房間裡只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和女人的吟哦。

    這一場旖旎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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