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2章裡應外合
名古屋古城老街,六樓,臨窗的廂房中。泡-
透過青綠色的竹簾,火影忍者打量著窗外的繁華景象,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遠處漸漸盛開的櫻花,再品上一口怡人心肺的清酒,感受那清且雋的酒香,在舌尖如清泉一樣流動,順喉而下。
那種至純至寂,瞬間品得的竟是人恍然如夢的感覺。
火影忍者擅自脫離保護楚天的崗位,除了他相信楚天沒那麼容易掛掉之外,更重要是後者所處的酒店足夠安全,怎麼楚天也是天朝官方人物,各方勢力要想動他是需要掂量一下政治影響的!
他今天來這條遠近聞名的古城老街,除了有昔日同伴發出的相見暗號,他也想趁機鬆散一把緩口惡氣,免得被楚天那子氣死,只是想到以前自由自在遊行,現在卻要偷偷摸摸不由恍如隔世。
遠處,櫻花正吐著花蕾,香氣隨風瀰漫。
火影忍者把一杯清酒倒入咽喉,也不理睬兩名中忍悄悄離去,他遙望著遠處櫻花樹,思慮起不便是東瀛的櫻花盛會,到時將會舉國歡慶、笑迎各國賓客,不過自己是否還能再見到就難了。
人為他奴,身不由己啊!
一杯落肚的火影忍者,更感到世事的變化無常。
就在這時,一隻黑色狗忽然從沉寂的門口竄進來,隨後汪汪叫著撲到火影忍者身上,一邊伸出舌頭舔著他的臉,一邊從嘴裡發出呢喃的撒嬌聲,火影忍者笑了起來,他抱著狗熱烈回親著:
「犬養,你怎麼來了?呵呵!」
「它想你了,所以我帶它來你!」
腳步輕輕有力,隨著門簾地開啟,一個身著黑衣的枯瘦老者出現在門口處,那老者雖然已有所心理準備,但當他真和火影忍者那雙陰冷如蛇,又兇猛似虎的眼神對上時,那老者還是神情一凝。
他眼中精芒閃動,全身功力提聚,眼前許不見的火影忍者,竟給他了一種強猛和危險的感覺,老四以為是誰貿然闖入才會散發凶殘,見到是枯瘦老者後忙放下狗,畢恭畢敬的躬身行禮:
「橫山君,你。」
火影忍者當然知道他是誰,這老者名字叫橫山裕,是斷水家族輩份極高的管家,平素跟隨在斷水家主的身邊,以前自己去斷水家族參拜和習武時,就是橫山裕負責接待自己,對自己很是照顧。
「火忍,你!」
橫山裕背負雙手走了進來,神情平靜的在火影忍者面前坐下,著火忍以恭敬態勢為自己敬酒,心中感慨萬千,雖然自己可以是著火忍成長,並且垂垂老矣,對打打殺殺已經不是很在意。
但每一次面對火影忍者以及流露出來的氣勢,他仍然會情不自禁地產一種對戰的感覺,酒滿,端起,抿下,落桌,橫山裕打量著火影忍者,片刻之後沉聲問道:「火影忍者,你過得可?」
「你是否還得,自己是斷水家的忍者?」
見橫山裕出現的那一瞬間,火影忍者便以知道斷水家族已經知道他潛入東瀛,他甚至能夠猜測出橫山裕找自己的原因,心中不由微微歎息:「火影忍者從來沒有忘自己斷水弟子的身份!」
「只是火忍已經被家主轉讓帥軍,今要誓死效忠楚天!」
「橫山君你今日忽然提起,卻不知所為何來?」
橫山裕端坐在桌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轉出也可復位,當初結衣姐在澳門把你讓給楚天是迫不得已,她回來後還因愧疚此事大醉三天,你是斷水家的功臣,是她把你賣給了楚天!」
火忍如果當時沒見過斷水結衣猜忌自己的神情,或許還會相信橫山裕現在所的話,那時候的斷水結衣就認定他有叛變嫌疑,又怎會回到斷水家借酒消愁呢?她怕是為自己在澳門失利痛苦吧?
不過火忍不恨她,他知道那是楚天迫的!
所以他只咬前面幾個字:「復位?」
火影忍者微一沉吟,隨後語氣平和問道:「不知道橫山君的復位是否指我回歸斷水家族?火忍雖然很樂意為家主效忠賣命,但我已經以忍者尊嚴和斷水榮耀宣誓,要回去怕是沒那麼容易、、」
「至少要讓楚天點頭,否則我復位就是背叛!」
「這會讓我和斷水家族都成為東瀛笑柄!」
「橫山君,復位是家主的意思嗎?」
橫山裕吐出一口長氣,繼而苦笑著開口:「家主因為愛子京男慘死他鄉,再加上家族精英的你被迫脫離,以及結衣姐在澳門一敗塗地,家主心情一直鬱鬱,前些日子累倒在床上、、、、、」
「什麼?」
火忍驀的從木椅子上起身來,大驚失色,卻見那橫山裕神情落落,自有傷痛含蘊其中,便知他所言恐怕並無虛假,不由心中大痛,雙腿一軟又復坐在椅子之上,卻失手把盛滿清酒的杯子擊落。
掉在地上,發出破碎之聲。
黑色狗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跳出火影忍者的懷抱,還速度極快竄出門外躲避房內氣氛,門口兩名把守的忍者也不理它,他們任務只是防止陌人靠近,至於畜去哪溜躂不在職責範圍。
何況那是自家的畜!
黑色狗在走廊上晃蕩片刻,正要回去時卻嗅到一股肉香,它止不嗅起鼻子來,隨後向盡頭一處廂房跑去,剛衝到門口它就被一隻手忽然掐脖子,還沒汪汪出聲時,一大塊肉就塞進嘴裡。
接著,一個肉糯米團也塞入它嘴巴。
十餘秒後,黑色狗像是遇見鬼一樣被嚇逃回廂房,跳上黑衣老者身上趴著緊緊不動,沒有人發現它眼睛是驚恐和歡快交織,更沒有人發現它正舔著嘴唇邊的油膩,房間依然保持著一片死寂!
向來硬朗的家主竟然、、、竟然病倒了?
火影忍者此刻心中的痛苦實在是難以言述,他無力的跌坐在那裡,心頭所浮現的,皆是當年自己跟隨斷水家主學藝之時,家主對自己呵呼倍至的情境,不知不覺中已淚流滿面:「怎麼會呢?」
橫山裕的聲音聽起來朦朧而遙遠。
黑衣老者輕歎一聲,緩緩灌入火忍的耳朵:「京男少爺之死和斷水之傷,完全可以是因為楚天無端干涉,救走原青衣,庇護何老大,雖然帥軍和斷水家已經簽訂和談協議,還經官方公證!」
他微微凝聚目光,聲線平緩補充:「但事情還是可以變通的,我們幾個老傢伙決定,率領一部分精銳離開斷水家族,對外宣告跟家主斷絕一切關係,這樣我們就可以不受指責的殺楚天報仇!」
「我這次找你,就是想要你加入!」
「你現在在楚天身邊,裡應外合實在完美!」
火影忍者反應了過來,捕捉到黑衣老者含義的他搖搖頭,苦笑一聲回道:「橫山君,不是火忍不想為斷水家做點事,也不是不願毀掉自己名頭殺楚天,但我是在澳門是被公開宣告效忠楚天!」
「我如莽然背叛他、、、」
火忍咬著嘴唇,痛苦萬分的補充:「除了我會遭人恥笑外,斷水家也再抬不起頭來,畢竟我跟你們不一樣,我現在等同楚天的奴隸,一旦配合你們殺掉他,所有人都會認為我是家主特意安排!」
「斷水家族的百年榮耀,那可就毀於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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