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團濃黑的墨,掩蓋著無數骯髒和破敗。C
這樣看著鄭巧巧被別的男人帶走蹂躪,他也感覺到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侵害,如果此時可以砍下楚天的腦袋,他絕對不會顧慮後果,他突然間體會到姜小胖那晚的絕望心情了。
但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也不敢亂走!
對面這個瘋子不把刀刺進自己胸口已經很不錯了。
因此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天離去,直至沒有身影才歇斯底里的宛如野獸般叫了起來,其中包含中自己的無比悲憤和殺氣。
楚天剛把鄭巧巧塞入車裡,就看見零度酒吧衝出一夥人,拿著各種傢伙四處尋找楚天,還不時攔下過往的車輛查看,楚天淡淡一笑,看來楊陽是嚥不下這個虧了,要把自己找出來報仇雪恨。
此時的鄭巧巧見楚天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立刻變得放蕩起來了。
她姿勢撩人的拉起連衣裙,把修長的腿放在楚天的身上摩擦,嫵媚的笑道:「小弟弟,你不是要玩我嗎?咱們去哪裡做啊?是停車坐愛楓林晚還是春宵帳暖迷人醉啊?姐姐都樂意陪你」
「看你身子那麼羸弱,想不到你功夫這麼棒!」
楚天被鄭巧巧摩擦的漸漸起了反應,女人更加放浪形骸,身體貼了上來,手伸向拉鏈,楚天對著她笑笑,然後一巴掌扇了過去,鄭巧巧立刻「啊」一聲,撞在車窗上,眼神立刻變得畏懼起來。
楚天壓壓心中的慾火,把車開回地下零度酒吧的車庫,此時,楊陽正被數名彪形大漢手忙腳亂的抬進了一輛吉普車,送往醫院,楚天在那裡慢慢等待,等周圍的人都走了,從車上拉下鄭巧巧。
他走到楊陽廣B3333的車,打開他的後備箱,然後把鄭巧巧扔了進去,接著撕下她本就不多的衣服,讓她幾近赤.裸的躺在車上,鄭巧巧驚恐萬分,高聲叫道:
「你究竟要幹什麼?」
楚天臉上掛著溫潤的笑意,他的手指抹過鄭巧巧那張的俏臉,耐人尋味的笑道:「你就好好呆一晚吧,明天楊陽會發現你的,我也會告訴他,我們很愉快的在他車裡度過了美好的一晚。」
鄭巧巧知道楚天這些話的狠毒和陰險,如果楊陽見到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他後備箱,說昨晚跟楚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估計沒有任何人會相信,楊陽甚至會因為恨和憤怒而讓她體無完膚。
如果楚天真的糟蹋了她,或許她心裡還會好受點。
問題是楚天沒有碰她卻讓她扣上被蹂躪的黑鍋,她會覺得自己很委屈很冤枉,甚至心裡有一陣莫名的憤然,於是鄭巧巧在楚天給她嘴上塞上布的瞬間,歇斯底里的喊了聲:「你就是個瘋子!」
這個夜晚注定要讓鄭巧巧刻骨銘心,一切都是自己種下的因。
楚天鑽進車裡,向天養生道:「咱們回酒店吧!」
「不過在回去之前,最好暴露下我們的行蹤!」
今晚的見義勇為注定為自己捅下天大簍子,楚天清楚,楊陽被自己捅成這樣,楊家肯定會勃然大怒的追查自己,以楊家在南方的勢力,無論自己怎麼躲閃匿藏,相信都可以很快查出蛛絲馬跡。
而且會因此查出自己跟姜小胖的關係,所以楚天乾脆自己暴露行蹤,讓楊家直接來找自己算賬,免得把禍水引到小胖身上,同時,楚天也想跟楊家徹底協和此事,把自己擴大的事端扼在搖籃。
不過楚天也知道,要想徹底泯滅此事只有兩種方法。
要麼就是自己磕頭認錯軟弱到底讓楊家消氣,要麼就是強硬鐵血據理而爭讓對方投鼠顧器不敢放肆,思慮前後,楚天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同時,他還決定在關鍵時刻把楊震天搬出來做中間人。
楚天竟然想要生事,天養生自然是往有敵人的地方駛去。
車子駛出百餘米,楚天就見到有兩名大漢揮手阻擋,嘴角湧出一絲淡淡笑意,隨後拍拍天養生的肩膀,後者默契的把車速降下來,眼看就要停下時,楚天像是獵豹般射出,直接撲入敵人群中。
沒有任何懸念的左右開弓,兩名大漢瞬間被楚天打翻在地。
在他們嚎叫中,楚天又躍入車裡,天養生踩下油門就揚長而去,而對手見到楚天他們逃竄,就忙呼叫車輛追擊,同時記下車牌號碼,他們邊追擊邊讓人留意車牌,以免在丟失的時候可以找尋。
夜涼如水,公路上飛車不斷。
此時,楊陽父親楊震東正坐在別墅大廳看晚間新聞,聽到兒子被人在零度酒吧捅傷進醫院,眉頭皺了一下,他讓呼天喊地的女人先去軍醫院查看兒子傷勢,同時讓管家打電話叫唐門堂主過來。
江湖事,自然讓江湖人解決為上。
楊夫人在鑽進吉普車的前刻,抓著車門向丈夫怒喊:
「震東,一定要找出兇手!我要把他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她那寶貝兒子自小都沒有吃過苦受過累,現在卻被無名小子用刀捅傷,豈能不叫她悲慼難過?而且這是挑釁楊家的尊嚴和權威,讓楊家今晚之後就會被權貴恥笑,所以她對楚天恨得咬牙切齒。
楊震東揮揮手,沒有說話。
在等待唐門堂主過來的空擋,楊震東關了電視,站在落地窗前冥思,究竟是哪個王八蛋動兒子?要知道廣州就是唐門和楊家的天下,對方在知道兒子的背景下還敢動人,其來頭怕是不小。
楊震東叼上一根煙,用火柴點燃。
在閃動的紅光中,楊震東喃喃自語的說:「可能有點來頭,或者紅色子弟,或者富家少爺?唉,算了,先不管對方的狗屁來歷了,竟然敢在廣州傷我兒子,我就讓他付出代價,血的代價!」
三十分鐘後,唐門堂主餘慶年來了,還帶來十餘號的精英。
他當然是收到了風聲,要知道零度酒吧看守場子的就是唐門子弟。
還沒有坐下,相熟的唐門堂主就先喊開了:「楊主任,事情我都聽說了,唐門這些日子以來,在小姐的率領之下欣欣向榮,形勢一片大好,就連竹聯幫的老家也被小姐活生生劈出一塊地盤!」
楊震東帶著微笑,揮手讓老熟人坐下。
餘慶年邊坐在沙發邊補充:「現在黑白兩道誰敢不給我們唐門面子呢?一向只有我們欺負人家的份,今天卻被人家欺負到家門口了,而且還是單槍匹馬闖入酒吧,把楊公子和其它兄弟打傷!」
這名堂主憤憤不平,大有把楚天碎屍萬段的傾向。
這也難怪,廣州唐門毗鄰深圳總部那麼近,有什麼差錯無異於自打嘴巴,所以餘慶年感覺到窩火和憤怒:「狗日的!這口惡氣無論如何都要出,楊主任,請放心,我已經廣撒人手四處尋找!」
「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找出來,最遲明天就有消息!」
「不然我們唐門威嚴何在?我們也無法向小姐向楊司令交待!」
楊震東知道餘慶年說那麼多是讓自己寬心,於是笑著回道:「那就辛苦余堂主了,我也會督促警方設卡盤查!同時,我會派出我可調用的精銳護衛幫忙搜尋!無論如何都要找出那無知兇手!」
「總之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廣州安定和諧的局面,否則無法向廣大市民交待啊!」
餘慶年微微愣然,隨後點點頭。
與此同時,心裡騰升出一句話:這傢伙還這能上綱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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