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驚了,誰都沒想到楚天會出手!
楚天嘴角露出溫潤平和的笑意,緩緩把餐刀從董大飛肚子拔了出來,後者慘叫出聲像是被割斷喉嚨的雞鴨向後撲騰,他已經因為疼痛而無法再吐露任何言語,半死不活的他顫顫巍巍的指著楚天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楚天端起桌上紅酒仰頭喝下,說不盡的頹廢和高貴。
不少餐廳食客都摀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發生這樣的事情已經超出她們的想像,雖然董大飛他們不像什麼好人甚至還讓人憎惡,但是當食客們看到那鮮血湧出他脖子的時候,還是覺得很頭暈目眩難於反應過來。
楚天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餐刀,那份旋轉的血淋淋讓卷毛等人心生畏懼,楚天靠在椅子上,向唐婉兒笑道:「妹妹,我有傷在身不能玩太久,剩餘渣滓就留給你吧!算是你當初在京城扛著我名頭招搖撞騙的回報吧!」
唐婉兒宛然輕笑,淡淡回道:「你始終不願吃虧!」
此時,卷毛他們已經反應過來了,不斷呼喊著董大飛的名字,同時還有數名彪形大漢向楚天撲了過來,手裡全是摸出來的短刀,雖然墨雲風已經死去墨家也失去了昔日的靠山,但那份囂張和血性卻依然存在。
唐婉兒眼神瞬間冰冷,她整個人從椅子上彈射開去。
她身形華麗的落入人群中,雙腿夾住最前面傢伙的脖子側捏,對方立刻發出慘叫並像是麻花般摔了出去,倒在地上已經是七孔流血沒有多少生命跡象了,喝酒品戲的楚天微微駭然,想不到唐婉兒如此霸道犀利。
在幹掉敵人的同時,她還順手奪下短刀。
她將那把刀側向扔出,恰好穿入一個想打電話的傢伙的眉心。
她閃電般繼續欺身而進,一記優美的空手奪白刃,一名殺氣凌人的敵人手腕被甩,短刀瞬間脫手在空中旋轉不已,一拳反攻向唐婉,等到刀重新落下時唐婉兒五指成爪狀作奇怪姿勢,竟然是天朝古武學的龍爪手。
敵人被她堪堪抓住帶下一大塊肉。
等到他魚死網破的反擊時,唐婉兒已經握住那柄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刀鋒輕輕掠過,一抹鮮血濺射開去。
剩餘的彪形大漢掃過同夥的屍體,咬咬牙就悲慼的向唐婉兒他們發出攻擊,卷毛趁著廝殺混亂就反手去摸短槍,他拔槍的速度很快,但唐婉兒的身形更快,眨眼間就衝到他面前,手起刀落,瞬間砍斷卷毛舉槍的手。
動作簡單,卻綻放出冷艷的魅力。
唐婉兒的身手委實太快了,卷毛只感覺自己握槍的右前臂一涼,緊接著一陣劇痛傳來,舉頭望去的時候,手臂已經斷成了兩截,他忍不住發出淒慘的嚎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臂在地上滾動,鮮血也如柱般射出。
劇痛中他捂著自己的斷臂跪在了地上,唐婉兒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就在他雙膝跪地的時候,唐婉兒手中的短刀直奔他的脖頸而去,就聽見「撲哧」聲響,一個血糊糊的頭顱被短刀砍下,在地板上不斷翻滾著。
頭顱中噴射而出的鮮血,在地上劃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唐婉兒這手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短刀掠過頸骨的時候沒有丁點阻滯,快得就像是閃電,鮮血不斷的從屍體脖頸噴射出來,像是沒有閥門的消防栓一樣,鮮血竄出幾米遠,片刻之後,那軀殼才倒在地上。
楚天目瞪口呆,停滯了所有動作:乖乖,這女人太
與此同時,附近的竹聯幫堂口接到密報,有人在奧斯金卡發現雲裳皇宮的財物,立功心切的堂口負責人馬上率領幫眾急匆匆趕往奧斯金卡餐廳,而墨家台北堂口也接到手下線報,場子正被不明身份的人搗亂。
於是雙方都派出十餘部車,火急火燎趕往西餐廳。
他們所有的舉動都落入大圈兄弟眼裡,隨後就匯總到聶無名耳朵裡,再由他向楚天報告事件進度,所有環節都銜接的天衣無縫,楚天一邊觀看著唐婉兒的殺戮,一邊靜靜掐的算時間,對於四散的食客則完全無視。
半杯酒還沒喝完,唐婉兒就把所有敵人都已經撂倒,沒有傷者沒有活口,全部都被她幹掉,此時,楚天耳邊再次傳來聶無名的聲音:「少帥,敵人還有兩公里就到了,你們必須馬上撤離,否則被賭上就麻煩了。」
楚天微微點頭,他慢慢走到董大飛的身邊。
他只是用四寸長的餐刀捅進對方腹部,頂多會讓人重傷卻不會讓人喪命,但這個傢伙此時卻裝得跟死人沒什麼兩樣,楚天撿起地上的短刀,重重的踢了兩下董大飛,後者死死閉住眼睛沒有反應,嘴唇也下意識閉緊。
楚天呼出悶氣,淡淡道:「竟然裝死,就讓你死個痛快吧!」
話音落下,楚天就把短刀釘入對方喉嚨,頹軟在地上的董大飛瞬間張開後悔的眼睛,只是猩紅的鮮血已經從脖子裡噴湧而出,雙腿不使喚的開始顫抖,他感覺到死亡慢慢迫近,一股徹骨的寒意籠罩著外強中乾的他。
楚天優雅俯身,拿起他的指頭沾血寫下『竹』字。
此時,唐婉兒正慢慢走回來,輕描淡寫掃過楚天的動作。
「婉兒妹妹,身手讓我大開眼界啊!」楚天的嘴角泛著一個醉人的微笑道,女人渾身的氣勢宛如實質蔑視一切,更加恐怖的是她身上的王者之氣令人心生畏懼,她就像翱翔九天的鳳凰,至上高貴,不可侵犯!
唐婉兒拿起葡萄酒洗著雙手,最後拿起紙巾輕輕擦拭。
「婉兒妹妹,你知道你最動人的地方在哪嗎?就是現在的清冷,要麼就像藝術品般有點精巧。精雕細琢婉轉娥眉,那份冷艷執著簡直可以讓人咀嚼到深夜;要麼燦爛輝煌明媚如朝陽,就像是這杯紅酒,韻味無窮。」
楚天輕輕喝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調.情道,涼風習習之夜除了是殺人的好時候,也是風花雪月的最佳時刻。只不過他面前的美人卻似乎有點不解風情,她自始至終的用葡萄酒擦拭雙手,直至沒有丁點血跡才罷休。
楚天緩緩走到她身邊,淡淡開口:「走吧!」
唐婉兒依舊沒有答話,但卻挽住楚天的胳膊走了出去,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這是處於甜蜜戀期的情侶,唯有靠近觀察才會發現,兩人的表情完全不同,楚天溫潤儒雅,唐婉兒清冷寒人,就像是冰火般涇渭分明。
女人拉著楚天進入她的專車,價值五百萬的豪華房車。
鑽進車裡後,唐婉兒才輕輕歎道:「晚餐只是個局?」
面對如此聰慧且能熟讀人心的女孩,楚天只能誠實的回道:「沒錯,這是墨家的場子,我殺了墨雲風並栽贓嫁禍給竹聯幫,在某個意義上來說算是成功了大半,雙方暗地裡都醞釀累積,就差激發矛盾的導火索了!」
唐婉兒凝視著楚天,嘴角微翹道:「所以你要冒充竹聯幫幹掉餐廳的人,以此來激發竹聯幫和墨家的矛盾?少帥,你這招不可謂不高明,只是奈何把婉兒也擺了進去,你知道被人玩弄的感覺是多麼難受?」
面對美女的質問,楚天輕輕笑道:「親愛的,咱們扯平了!」
唐婉兒輕輕歎息沒有再開口,而是取出杯子開始泡起咖啡,咖啡豆的研磨慢慢瀰漫出一股沁透心扉的醇香,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如此強勢的女人也會有細膩的女人味道,脫下鐵血面具的她充滿女人味道。
「我有點好奇,你將來選擇夫君有什麼標準?」
楚天坐在豪華座椅上懶洋洋道,若無其事的從盤子裡捏起殷紅的番茄,同時暗暗歎息唐婉兒就是比自己會享受,衣食住行都比自己要精緻奢華,看來自己也要扭轉樸實無華的態度,免得哪天掛掉了還沒有享受什麼。
「對愛情忠誠,不會打著博愛的旗號四處沾花惹草。」
唐婉兒似乎有意針對楚天,把咖啡推到他的面前道:「不追求刺激,安於平淡;相貌平凡,憨厚老實;不懂所謂的浪漫,卻能守候一生,更重要的一點,可以站在背後默默的支持我,讓我在迷茫徘徊時可以依靠。」
「本來還想看看我有沒有機會,誰知道第一條就足以判處我死刑了呢,難道我恰好就是你擇偶的反面典型?」楚天嘴角揚起苦笑,凝視著端著瀰漫濃郁香味咖啡的唐婉兒,這個時候她更像是個女人而不是唐門領袖。
咖啡入口醇香,水溫也是恰到好處。
「如果不是雙方要合作,我根本不會正眼看你,所謂的權力和才華相貌對我來說都是浮雲。」徹底的冷漠讓她面對楚天的時候並沒有太多情感波動,因為她知道對這樣的男人抱有情感哪怕是憎惡都是危險的事情。
「你還真是直接。」楚天把番茄丟進嘴裡:「小心嫁不出去!」
唐婉兒有些無奈的苦笑,隨即喝完咖啡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車子駛出百餘米後,楚天就見到竹聯幫車隊蜂擁而至,隨後就見到他們從轎車鑽出,爭先恐後的湧向奧斯金卡餐廳,臉上都洋溢著難於壓制的興奮。
等見到那批金銀首飾,你們就會更瘋狂了。
楚天心裡暗暗輕歎,靠在窗邊掃視迎面駛來的車輛,行駛五六百米後,又見到墨家車隊向奧斯金卡衝去,不用回頭觀望,楚天也知道這兩批人馬肯定會拚殺的頭破血流,數千萬的金銀首飾和古玩字畫豈會輕易放手?
果然沒有多久,聶無名就傳來了回應。
「少帥,他們現在開始起衝突了,雙方都見到了那幾袋財物,竹聯幫咬定墨家人是襲擊雲裳皇宮的兇手,而墨家人也指責竹聯幫殺了奧斯金卡的兄弟,還延伸到墨府被滅門的事件,相信很快就會大打出手了!」
楚天伸伸懶腰,淡淡回應:「讓火炮斃掉雙方頭目!」
台灣最昂貴的天價住宅區黃金灣山頂那幢堪稱宮殿的世界十大別墅之一的龍鳳閣,精緻華美雕塑的寬大陽台上,一個身體柔弱卻有一股異樣堅毅氣質的靈動男孩和一位飽經滄桑的老者俯視著壯觀的台北美麗夜景。
「歐陽無華,你確定楚天來了台北?」
男孩微微低頭,恭敬回道:「蔣先生,楚天確實到了台北!」
「去,找他出來,不惜代價留下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