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暗夜狂歡
沒有狂歡的慶祝怎麼能稱得上完美呢?蕭家兩姐妹高考考出如此好的成績,豈能不跟班裡同學炫耀炫耀?晚上剛剛吃完飯,蕭家姐妹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了,問過同學的分數之後,立刻呼朋引友的組織晚上聚會,來個篝火晚會,作為畢業之前的最後聚會。
這次的聚會,蕭家姐妹自然拉著楚天了,又可以讓自己露露臉,又可以保護自己,楚天本來不想去,想要回水榭花都吃可兒做的飯菜,結果八爺笑笑,告訴楚天應該多跟年輕人接觸接觸,免得老了那顆青春的心。楚天細細一想也是,何況這些日子來,沒有好好的消遣過,今夜就放開了狂歡吧。
忠叔看著他們開車離去,有點擔憂的跟八爺說:「那麼晚出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八爺搖搖頭,返身上樓休息,淡淡的飄下一句話:「上海,對楚天來說,已經沒有危險了。」
聚會的地方在水上樂園的燒烤場,可能是今晚夜色較好的原因,水上樂園的燒烤人氣很旺盛,楚天他們到達的時候,蕭思柔和蕭念柔的同學早已經熱熱鬧鬧的圍著四個爐子在準備著食用材料,楚天他們剛剛靠了過去,張雅風就喊了起來:「念柔,你們過來這邊坐吧,我把位置都給你們留好了。」
楚天稍微掃了眼張雅風,今晚的張雅風打扮的比上次斯文多了,齊肩的頭髮,一身連衣裝,配著黑色褲襪,灰色帆布鞋,左手戴著一個白色的蝴蝶結,在燒烤的燈光中,散發著一種成熟女孩的氣息,張雅風似乎知道楚天在打量著她,眼睛也熱辣辣的迎了過來,口裡調笑著說:「念柔,又把我幹哥哥帶了出來啊?看來你真是捨不得離開她了。」
蕭念柔眼神慌亂閃過蕭思柔,見到姐姐臉上沒有什麼不快,臉色微微紅了,鎮定的喊著說:「張雅風,你胡說什麼啊?我們是兄妹呵。」
張雅風自然不會相信蕭念柔只是把楚天當作乾哥哥,蕭思柔也已經看出了張雅風對楚天不懷好意,於是笑著替妹妹反擊,說:「張雅風,我看你的眼神如此火辣,春心蕩漾,是不是也看上了我們優秀能幹的乾哥哥了?看上了就直接說呵,我們好給你吹吹枕邊風。」
有些不認識楚天的人見到張雅風她們鬥嘴,好奇的低聲詢問身邊的人,楚天是誰?有些在酒吧見過楚天身手的同學,就低聲的開始描述起那晚楚天的英勇過來,不少人聽完之後,都點點頭,有幾分佩服,還有幾分不以為然,楚天在他們眼裡跟保鏢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能打而已,天朝未來的棟樑應該是他們這些高考過,成績好的人。
蕭思柔後面『枕邊風』說的很是意味深長,其他人到沒有什麼,但聽在楚天的耳朵裡面,卻收到了幾個有用的信息,一是,她已經知道了蕭念柔跟自己的事情;二是,她不介意和妹妹一起分享楚天的愛意。楚天的心裡微微一歎,看來那晚蕭思柔真的是來找過自己了,估計被她發現了蕭念柔假扮她上了自己的床,否則,她不會這樣的暗示著什麼。
張雅風被蕭思柔說中了心事,臉微微一燙,隨即恢復鎮定,以進為退,開放的說:「是啊,我看上了你們的乾哥哥了,要不,你們倆姐妹把他讓我一晚?」
旁邊的眾人聽到張雅風的話之後,都哈哈的笑了起來,誰也沒有當真。
蕭思柔則知道張雅風的話雖然聽起來半真半假,但她已經可以肯定張雅風對楚天是不懷好意的,隨即掃了眼楚天,見他臉上沒有什麼曖昧的神情,心情隨即寬鬆了下來,暗自慶幸著,乾哥哥完全對張雅風不感興趣,那自己倆姐妹就可以安心了,不用擔心楚天被張雅風勾引了。
「好啊,如果我乾哥哥看得上你。」蕭思柔宛然一笑:「我們很大方的,沒問題。」然後看著張雅風留出來的三個空位置,微微一笑,頗有心計的讓楚天坐在中間,自己和蕭念柔分別坐在兩旁,完全斷了張雅風接近楚天的念頭。
楚天心裡一咯登,自己真不應該來這個聚會,這幾個女人談笑之間已經針鋒相對了,再對下去,估計就是割分自己了,楚天靠在椅子上,望著水上樂園的這一片天空,不由自主的感歎,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寧靜之中不乏活力,活力之中又有自己的內涵,還真是塊風水寶地,怪不得人氣那麼旺。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單戀蕭念柔的陸楓和杜宇明同一時間出現了,神采奕奕的走了進來,自然的往著蕭念柔的那個爐子走去,卻發現楚天竟然也出現在這裡,臉上立刻閃現出幾分不快,但還是禮貌的跟楚天打打招呼,然後找了位置坐了下來,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飄向蕭念柔,雖然蕭思柔跟蕭念柔是雙胞胎,大家也都認識,但在他們的印象中,蕭思柔始終都比妹妹要難追求的多,於是一直只對蕭念柔存在著幻想,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打動她的芳心。
大家互相舉起啤酒瓶碰杯之後,就興高采烈的把酒喝完,然後熱熱烈烈的各自圍著燒烤起來,閒談著高考的分數,今晚聚在一起的都是成績達到自己預期的人,所以對自己倒沒有什麼好說,反而說起那些失去水準考差的,或者黑馬,或者高分的同學來。
陸楓顯然要顯示自己的無所不知,首先開了口,說:「你們知道嗎?全年級那個高分大王,這次竟然失去了水準,聽老師說,那小子高考前夕失眠,只考了平常一半的分數,連第一批本科都沒得上呢。」
張雅風他們一陣可惜,可惜高分大王功虧一簣,注定與他天京大學的夢想擦肩而過,同時為自己感到幾分慶幸。
隨即一個同學開口:「但是隔壁班級的王大碗成了今年的黑馬呢,聽說以他的平時成績觀測,可能連本科線都達不到,這次高考竟然超出第一批本科20多分,大跌老師眼鏡。」
張雅風他們一陣感歎,為王大碗如此好的運氣羨慕不已。
杜宇明掃了楚天一眼,有所指示的說:「無論如何,他們都參加過高考,起碼人生不會遺憾;如果沒有經歷過高考的人,人生肯定不完整,多年之後,肯定追悔不已。」
陸楓很配合杜宇明,見到楚天只是顧著咬雞腿,眼裡鄙視的看著印象中的粗人,說:「念柔,這次你們兩姐妹可好了,又可以同一間大學讀書了;對了,不知道你們的乾哥哥有沒有參加過高考啊?」
蕭念柔剛想自豪的把楚天的成績抬出來,一個啤酒瓶從天而降,扔在了楚天他們這個爐子上面的鐵絲網,火星灼在眾人的手上或者身上,狠狠的燙了他們一下,幸虧還沒人去掀開鐵絲網去放炭,不然臉肯定被燙傷了,蕭思柔這些女生一向珍愛自己的皮膚,見到火星灼在身上,忙驚慌的跳了起來,拍打著。
陸楓和杜宇明又想要挺身而出,呼的站起來,喊道:「哪個王八蛋扔的,站出來。」一些男生也相續站了起來,臉上顯示著不知道哪裡來的憤怒,準備等兇手顯身就撲上去群毆。
陸楓和杜宇明環看四周,幾米處的一個爐子,聚餐的一些小混混正喝在興頭上,時不時的吼著,聲音大的嚇人,還帶著粗口,手裡的幾個啤酒瓶搖搖晃晃的四處亂扔,附近的食客對這些小混混也不敢說什麼,老闆想去勸他們收斂點,但看他們半醉的樣子,也不敢上去了,還有兩個小混混嘴裡還歇斯底里的唱著:「浪奔,浪流,浪裡滔滔。」,很明顯,瓶子就是他們扔的了。
陸楓和杜宇明他們竟然已經站了起來,自然要討回點面子,何況自己有十幾個男生,對方只有五個人,此時不欺負人家什麼時候才欺負呢?上次自己被打了,讓楚天露了臉,那是因為對手林雄俊太強悍了,將幫那座靠山太強大了,這次遇見軟的柿子,怎樣也要拿點綵頭博得美人的好感。
於是,陸楓和杜宇明互相望了一眼,跟身邊的男生喊著:「兄弟們,走,討回點公道。」於是十二個男生浩浩蕩蕩的去那邊理論。
楚天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輕輕的喝了口酒,淡然,飄逸;旁邊的張雅風又在輕輕的摩擦著自己的大腿根部,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楚天,回想著上次在酒吧握住楚天命根子的場面,心裡的漣漪漸漸擴散。
那些小混混正高興的猜著拳,見到陸楓和杜宇明一夥人殺氣騰騰的過來,先是一愣,以為來了尋仇的,細細打量之後,隨即笑了,都是些乳臭未乾的孩子,沒有什麼危險性,於是笑嘻嘻的等陸楓和杜宇明把原因講完,聽到要討回公道的時候,一個混混的頭,染著黃色頭髮的混混,從腰裡面拔出一把短刀,『啪』的一聲,拍在放食物的桌子上,囂張跋扈甚至帶點不屑的說:「小子,老子今天就給你公道,要麼你捅我一刀,要麼我捅你一刀,你敢不敢?」
陸楓和杜宇明他們只是想要撈幾回臉面,讓這些小混混跟女生們賠禮道歉,實在不行也可以打打架,但這幾個小混混膽子也太大了,直接一刀斷恩怨,這不是把雙方逼近絕路嗎?
陸楓和杜宇明相互看了一眼,身邊的十個男生也互相看了看,誰也不敢上前拿起那把刀去捅黃頭髮的混混,他們剛剛知道優異的高考成績,還有大好的前途呢,怎麼會為了小混混自毀前程呢?旁邊的十個男生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臉上也是膽怯之色。
陸楓思慮片刻,決定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忙陪笑說:「這位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們搞錯了,請原諒,請原諒。」
杜宇明更是乾脆,諂笑到底的說:「是我們喝醉了,喝醉了,各位兄弟繼續喝酒,這頓我請了,我請了。」
混混們的臉上都揚著囂張神情,不屑的看著這十幾個學生。
陸楓和杜宇明說完之後,兩個人就帶著十幾個男生灰溜溜的回來,大家都沒有怎麼吭聲,只是告訴女生:那些人道歉了;楚天的淡淡一笑,依舊在那裡咬著蕭念柔燒的雞腿,似乎早已經猜到是這個結果。
蕭家姐妹見到他們的臉色,就知道被人家嚇了回來,還說已經讓人家道歉了,這些男生真是膽小如鼠,實在沒有男人味;幸虧自己的乾哥哥坐在這裡,不然還真擔心自己的安全呢。
張雅風自然也看出他們兩個是灰溜溜回來的,如果真的討回了公道,早就趾高氣揚的四處宣揚了,於是語氣有點譏諷的說:「陸楓,杜宇明你們兩個去了那麼久,怎麼沒有討回點公道啊?還是不是男人啊?」
陸楓避開這個話題,轉移到楚天身上,說:「對,是我們無能,念柔的乾哥哥不是很能打嗎?讓他去幫你討回公道好了。」
楚天伸著懶腰,淡淡的說:「不用去討了,人家過來討了。」
第一百七十章冷暖玉棋子
楚天的話音剛剛落下,那五個混混已經囂張跋扈的踢開腳下的東西,直接站在楚天這個燒烤爐子的中間,環看幾眼,誠如楚天所預料,他們的目光首先是落在蕭家姐妹和張雅風的身上,充滿著邪笑和不懷好意,更加堅定了他們藉機生事的決心,隨即為首的混混眼光一睜,側身對著陸楓和杜宇明,惡狠狠的說:「小子,你們膽子真大,哥幾個正喝得熱情高漲,卻被你們打擾了興趣,你們說,怎樣彌補我們的精神損失?」
陸楓和杜宇明早已經站了起來,十個男生見到這伙混混反打上了門,血性也上來了,圍了過來,陸楓看著這幾個混混,聲音底氣不足的說:「各位大哥,實在對不起,是我們錯了,今晚你們的帳算我們頭上好了。」
「呸,老子會希罕那些?老子現在是興致被打擾了。」黃頭髮的混混越發囂張跋扈。
「那你們究竟想要怎樣?」杜宇明開口說。
「想要怎樣?」黃頭髮的混混淫笑了一聲:「自然要把興致還給老子了。」隨即走了幾步,看了看蕭家姐妹,張雅風,還有周圍幾個有點姿色的女生,不懷好意的說:「很簡單,讓你們這些女的,陪老子們喝喝酒,聊聊天,讓老子們爽快了,自然就算了。」
杜宇明他們再膽小怕事,再軟弱無能,聽到黃頭髮混混的話,血性也上來了,在天朝這個國度,天朝的男兒一向視女人為自己的擁有,正如明朝時候的吳三桂,李自成可以抄了他京城的家,可以軟禁了他的父親,但聽到陳圓圓被霸佔之後,立刻丟下準備寫投降書的筆,揮劍怒吼,引清兵入關,滅了李自成,這才有了『紅顏禍水』的悲壯,雖然吳三桂被後人責罵,但換成任何一個男人在吳三桂的立場上,相信一樣會『衝冠一怒為紅顏。』
黃頭髮的混混見到陸楓他們十幾個人圍了過來,眼裡還是很不屑,剛才被自己一刀嚇走,現在也只是虛張聲勢,於是再次反手抽出一把刀,拍在桌子上說:「怎麼?想要群毆啊?太落後了,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乾脆點,要麼你捅我一刀,要麼我捅你一刀。」
黃頭髮混混的這一招確實很有效果,陸楓他們明顯的後退了半步,眾混混輕輕的搖搖頭,不屑的看著這十幾個學生哥。
「好吧,我就捅你一刀吧。」
一個略微不協調的醇厚嗓音響起,不尖銳,不刻薄,反而有一種淡然飄逸的感覺,還有些許莫名其妙的笑意。所有人的視線不由自主都聚集在說這句話的不速之客身上,在陸楓這幫人看來是這是個極其不明智自討苦吃的一句話,而在黃頭髮混混那些人看來則顯得有點不識趣,特別是看到這個人身體並不強壯,也是學生模樣,全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蕭家姐妹,張雅風她們都微微的歎息著,是為混混那幫人感到悲哀;陸楓他們的眼裡則含有疑問,有點不置可否的微微冷笑,雖然楚天能打,但楚天真的敢把刀捅進混混的身上嗎?要知道,那就是傷人了,一不小心就是殺人了,楚天有那個膽子嗎?
楚天慢慢的站了起來,用紙巾擦擦手指,然後慢慢的走了過來,黃頭髮混混『哼』了一聲,臉上儘是不屑之意,見到楚天過來,不僅不躲避,反而親自拿起那把刀放在楚天身上,然後拍著肚子,蔑視的說:「來,小子,有種捅老子這裡。不敢捅的話,老子來捅你。」
黃頭髮混混的笑意很濃,旁邊混混的笑意也很濃,陸楓他們則冷眼看著。
短刀的寒光一閃,鮮血四濺,黃頭髮混混的笑意立刻停滯,不相信的看著楚天,後退兩步,低頭看著腹部的那把短刀,震驚的吐出幾個字:「你真敢捅?」
「好像是你叫我捅的。」楚天一副很是無辜的樣子,淡淡的說:「你竟然有這種嗜好,我就只好滿足你了,不過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你死不了的。」
「你,你頭髮混混喘氣都感覺到疼痛,喊著:「兄弟們,給我殺了那小子。」
四個混混立刻拔出了短刀朝著楚天圍了過去,陸楓他們更是退後好幾米,周圍的食客,還有老闆顯然已經見到這邊發生鬥毆了,一邊報警,一邊圍過來觀看。
楚天扭扭脖子,正想要動手的時候,忽然有人暴喊一聲:「是少帥,有人要對付少帥,兄弟們,給我上。」
楚天他們微微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四周衝過來不少人,從楚天身邊跑向那四個小混混,那些小混混顯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情,動作都微微停滯,醒悟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二十幾個人包圍住了,那些人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砍刀,臉上都是殺氣騰騰。
楚天剛剛回頭,就見到城哥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站在楚天面前,嘴裡還叼著根牙籤,滿臉春風,見到楚天望著自己,忙把牙籤拿了下來,笑嘻嘻的說:「少帥,沒想到你老人家也在這裡啊,我跟兄弟們剛好在北邊的角落吃完東西路過這裡,見到少帥被這些混混包圍,特來分憂,分憂。」
蕭家姐妹和張雅風掩口失笑,楚天竟然成了老人家了,那他城哥不就是老古董了?
楚天也有點哭笑不得,說:「好吧,你來了,就給你表現吧,把他們打一頓吧,記得,千萬不要打死。」
「是的,是的,我們是有素質的黑社會。」城哥諂笑著說,隨即對那些手下喊道:「兄弟們,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千萬不能打死他們。」
楚天猛搖頭,這個城哥,怪不得當初開宰人不眨眼的桑拿城,還能活到現在,果然至賤無敵。
很沒有懸念的狂毆,片刻之後,那幾個小混混就已經遍體鱗傷的滿地打滾了,陸楓他們見到楚天跟黑社會有所勾結,臉上都顯示出畏懼,當然還有不屑。
黃頭髮的混混因為被楚天刺了一刀,所以倒沒有挨什麼打,城哥一把上去,把他提了過來,扔在楚天面前,說:「你就是頭對吧?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你知道不知道你面前的是什麼人?我們是帥軍,有素質的。」
黃頭髮混混早已經沒有了那份欺負陸楓他們的囂張跋扈,像是一條狗一樣的趴在楚天的面前,忍著疼痛的乞求說:「我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位小哥是帥軍的人,我該死,我該死。」
「這位小哥,那位大哥啊」城哥踢了黃頭髮混混一腳,得意的說:「讓城哥我告訴你,這位就是我們至高無上的少帥,你小子竟然敢對少帥無禮,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啊,他是少帥?」黃頭髮混混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他雖然沒有見過帥軍的少帥,但也知道帥軍現在的不可一世,整個上海灘幾乎都是帥軍的天下了,少帥更是上海灘的地下皇,自己今晚得罪了他,豈不是小命難保了?
陸楓他們自然也知道最近上海有個冒起的幫派叫帥軍,把斧頭幫和將幫都吞併了,勢力如日中天,想不到楚天竟然就是統帥之人,實在難以想像。
張雅風從已經從張大海的口中知道楚天聰慧過人,謀略過人,是上海灘舉足輕重的人物,今天再見到楚天如此威風八面,心裡更是芳心砰動,兩條玉腿不由自主的夾得更緊。
「少帥饒命,少帥饒命,在下該死,在下該死。」黃頭髮混混驚恐的喊了起來,完全忘記肚子上傷口的疼痛。
楚天依然沒有說話,正努力的咬著還有餘溫的雞腿,不知道為什麼,蕭念柔烤的雞腿特別的香滑,今晚是第四個了;城哥見到楚天沒有反應,又踢了黃頭髮混混一腳,嘴裡調笑道:「竟然知道該死了,還要少帥饒什麼命?」
黃頭髮混混為了今晚要活命,絞盡腦汁的想著活路,猛然喊了起來:「少帥,少帥,我,我有要事要說,要事要說。」
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好奇之心,人人有之,楚天的嘴也停滯了,想要看看這個黃頭髮混混拿什麼救命,把雞腿放在旁邊,蕭家姐妹幾乎是同時上來給楚天抹嘴,顯得異常的溫柔體貼,旁邊的張雅風又在歪歪的想著:來個三女一夫,不知道楚天頂不頂的了?
楚天看著四周圍看的食客,對城哥說:「把人都趕散吧,免得招惹了警察,給自己找麻煩。」
城哥點點頭,對著四周吼道,說:「快快散開,誰再圍看,兄弟的砍刀可要砍人了。」周圍的食客本來看得津津有味,聽到城哥的話,立刻散得乾乾淨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燒烤,眼睛卻不時的瞟向這裡。
楚天讓城哥把黃頭髮混混帶到一個角落,不讓人靠進來,然後對黃頭髮混混說:「什麼要事?希望不是唬弄我。」
黃頭髮混混忍著疼痛,開口說:「少帥,我有個東西給你,希望你能放我們弟兄一條生路。」說完之後,從貼身之處,拿出一個純樸的檀木盒子,遞給楚天。
城哥忙走了過來,盯著盒子細細的查看著,還跟黃頭髮的混混說:「有沒有機關?」隨即對楚天笑著說:「少帥,還是小心點,電視裡面經常會出現這種鏡頭,一打開盒子,不是飛出毒針就是爆炸,還是讓他自己打開吧。」
黃頭髮混混快被城哥氣死了,如果不是現在被人掌控著命運,他真想蹦出個流行的詞來罵城哥:腦殘。
楚天再次哭笑不得,城哥的想像力太豐富了,這黃頭髮混混哪裡會搞出那麼複雜的東西出來,何況現在是為了活命,於是也不管城哥的好心,輕輕的打開盒蓋,細看之下,楚天的心微微顫抖,冷暖玉棋子?竟然是冷暖玉棋子。楚天知道,這種棋子產自集真島上凝霞台的手淡池中,棋子黑白色自然生成,由尤其是此玉棋子冬暖夏涼,手感極好,初時有點涼,過一會兒就與手的溫度差不多,拈著真是舒服。
冷暖玉棋子在唐朝就有所記載:唐朝的蘇鶚寫的《杜陽雜編》卷下:「大中中,日本國王子來朝,獻寶器音樂,上設百戲珍饌以禮焉。王子善圍棋,上敕顧師言待詔為對手,王子出楸玉局、冷暖玉棋子。雲本國之東三萬里,有集真島,島上有凝霞台,台上有手談池,池中出玉棋子,不由制度,自然黑白分焉,冬溫夏冷,故謂之『冷暖玉』。」
楚天知道,把這副冷暖玉棋子拿到黑市去賣,足於賣出個令人震驚的價格,只是不知道如此珍貴的冷暖玉棋子,這黃頭髮混混是怎麼得來的?楚天於是合上蓋子,淡淡的跟黃頭髮混混說:「你這副棋子是怎麼得來的?你如果老實交待,今晚就給你生路。」
「在碼頭七號倉庫外面撿的。」黃頭髮混混見到有活命的機會,自然把知道的都講了出來:「大前晚半夜,我經過碼頭的七號倉庫,見到有幾個人在鬼鬼祟祟的從七號倉庫往一輛黑色的車上搬著東西,我有點好奇,等他們走了之後,就走過去查看,希望能撿點什麼東西,結果在地上就發現了這副棋子,我也不知道價值,想過幾天再找人鑒定看看。」
其實黃頭髮混混那晚去碼頭倉庫想要偷點什麼貨物來改善改善生活,剛好遇見有人半夜搬東西,以為跟自己一樣,都是來偷盜的,所以等他們走了之後,自己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剩下,結果才撿到這副被人不小心掉下的冷暖玉棋子。
七號倉庫?那裡曾是葉三笑的地盤,也就是斧頭幫的地盤,當然現在是帥軍的地盤,那裡怎麼會出現這種寶物呢?那夥人從倉庫搬什麼東西呢?又是什麼人呢?
楚天忽然感覺到很多問題湧上了心頭,習慣追根究底的他,於是細細的詢問黃頭髮混混:「你難道沒有看清那夥人的面目嗎?有什麼讓你印象深刻的東西嗎?」
黃頭髮混混搖搖頭,說:「天太黑了,而且,他們都帶著口罩,根本看不到他們的樣子;不過,印象深刻的東西嘛,倒是有一點。」黃頭髮混混眼睛一亮:「那部車是」
「嗖,嗖」的兩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射來兩個勁物,其中一個勁物朝著楚天飛射而來,楚天輕輕閃開,『當』的一聲,一把短刀擊在楚天後面的柱子上掉了下來,隨即聽到『啊』的一聲,楚天暗叫不好,扭頭回看,黃頭髮混混的後腦已經被一把小刀擊穿了,完全沒有了生命跡象。
楚天抬頭望去,一個人影正快速的消失在水上樂園的門口。
第一百七十一章七號倉庫
殺人滅口!楚天的第一個反應。
城哥他們見到黃頭髮混混被人殺了,滿臉震驚,無比警惕的四處張望著,城哥更是擋在楚天面前,很有隨時替楚天擋子彈的風範,手裡也亮著一把砍刀,還喊了起來:「兄弟們,注意警戒,警戒,保護少帥,保護少帥。」
楚天輕輕的撥開城哥,兇手早已經走了,而且兇手的目標並非自己,而是這個黃頭髮的混混,可惜他剛想起一些東西的時候就被人滅口,看來那夥人的能量還挺大的,當下之急,應該前往碼頭的七號倉庫,尋找一些線索;本來楚天並不想管理這件事情,但那是帥軍的地盤,加上那麼一點點好奇,楚天決定去七號倉庫看看,於是淡淡的說:「城哥,你帶上帥軍兄弟立刻趕往碼頭的七號倉庫,把七號倉庫給我嚴密的看管起來,連只蒼蠅都不能讓它飛了進去,膽敢無事生非者,給我劈了。」
城哥聽到楚天後面的狠話,愣了一下,隨即吼道:「所有的帥軍兄弟立刻趕赴碼頭的七號倉庫,快,跟我走。」然後率領著二十幾個帥軍兄弟浩浩蕩蕩的向七號倉庫出發了。
楚天掃了幾眼張雅風,點點頭,就拉著蕭思柔和蕭念柔快速的離開。
張雅風看著楚天離開的身影,輕輕的歎道:「真是帥氣。」
陸楓和杜宇明不屑的搖搖頭,蔑視的說:「再帥氣也是黑社會,你什麼時候見過黑社會有好的下場?不是把牢底坐穿就是被擊斃。」
張雅風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的一笑,這兩個小子明擺著不如人家還冷嘲熱諷自己心目中的情人,於是開口說:「你們錯,他不僅僅是黑社會,他還是高考狀元,滿分的高考狀元,寫甲骨文的那個,不相信的話,問念柔去。」剛才蕭念柔把這個消息告訴張雅風的時候,張雅風還有點茫然不信的感覺,但知道蕭念柔沒有理由撒謊,於是心裡對楚天更是崇拜了,剛才見到杜宇明和陸楓看不起楚天的黑社會身份,就把這個重量級別的炸彈放了出來。
杜宇明和陸楓的臉上很是震驚,異口同聲的說:「怎麼可能?那混黑社會的小子怎麼可能是寫甲骨文的高考狀元?」
張雅風沒有說話,站起身來,伸伸懶腰,看著自己修長的身材,宛然一笑,隨即仰望天空,皓月當空,長夜漫漫,什麼時候才能把如此丰韻的身軀獻給楚天呢?能跟楚天共度一夜春宵,此生足矣。
碼頭的七號倉庫,外面早已經在城哥的統帥之下包圍的嚴嚴實實,碼頭的值班人員剛開始見到一大幫人殺氣騰騰的進來,還以為有踢場子,立刻帶著幾十號人圍了上去,結果發現是自家兄弟,還聽說少帥要親自來碼頭的七號倉庫,立刻積極的配合著城哥把七號倉庫封鎖起來,等待楚天的到來。
楚天趕到的時候,大家早已經恭恭敬敬的等著他了,見到楚天慢慢走了過來,立刻齊聲喊了聲:「少帥。」
楚天微微一笑,擺擺手,頓時讓有些沒有見過楚天的帥軍兄弟感覺到楚天的平易近人,於是都精神煥發的站的筆直,楚天打過招呼之後,先叫過值班人員詢問:「前晚的七號倉庫有沒有什麼異常?是誰巡查?」
值班人員聽到楚天問起前晚的情況,神情一愣,不加思索的說:「少帥,那晚的情況沒人知道。」
「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楚天心裡奇怪,不解的說。
「是這樣的,少帥,前晚是陳二桂值班巡查,可是他值班完後,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被撞死了;更讓人莫名其妙的是,那晚的閉路電視全壞了,什麼都沒有錄到。後來我們全面清點貨物,卻又什麼都沒有少。」值班人員小心翼翼的解釋說。
聽到這些事情,楚天並沒有意外,那夥人連黃頭髮混混都殺人滅口了,何況是當晚的值班巡查人員,更不用說能暴露他們體形特徵的閉路監控錄像了。
「那七號倉庫是堆放什麼東西的?又是誰在這裡堆放?」楚天把關鍵的兩點說了出來。
「我剛才已經查過了,一直都是京城的鴻發物流公司在使用七號倉庫,裡面堆放的是代理出口的機械配件,他們簽了三年的使用合同。」這個值班人員知道楚天要來,早已經做好了功課,所以對答起來,異常的流利:「但鴻發物流公司最近都沒有運貨過來,所以最近七號倉庫幾乎都在空置。」
什麼?鴻發物流公司?那不是三叔公的公司嗎?楚天心裡暗驚,難道這件事情跟三叔公的公司有關?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楚天心裡雖然眾多疑問,臉上卻不動聲色,沒有再問值班人員什麼了,直接走到七號倉庫門前,揮手說:「把門打開,我們進去看看。」
值班人員手腳麻利的迅速打開倉庫的大門,楚天掃了一眼值班人員的手指,心裡微微一動,但沒有說什麼,逕直走了進去,值班人員也跟在楚天後面後面慢慢的走了進去,腳步輕盈。
楚天一進到七號倉庫,總感覺有幾分不對勁,但說不出來,讓值班人員打開鴻發物流公司堆放的剩下的幾小堆貨物,確實是機械配件,還貼有鴻發物流的代理標籤;楚天環走了倉庫幾圈,細細的搜查著各個角落,甚至地上的痕跡,還是毫無所獲,暗歎一句,那夥人做事情真是乾淨利落,什麼都沒有給自己留下。
看過幾遍之後,楚天歎了口氣,走出七號倉庫,城哥他們還在警戒著,怕有什麼人再來刺殺楚天,楚天在七號倉庫外面走了幾步,不經意的掃了眼旁邊的六號倉庫和八號倉庫,問身邊的值班人員,若有所思的說:「這些倉庫的規格都一樣的嗎?」
值班人員點點頭,上前一步說:「是的,這一排的倉庫都是相同規格的。」
「昨晚是你值班巡查嗎?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嗎?」楚天看著值班人員問道。
值班人員再次點點頭,恭敬的說:「是的,昨晚也是我值班巡查,但沒有發生事情,如果少帥想看點什麼,可以移步到監控室調看錄像。」
「好,先去隔壁的八號倉庫看看。」楚天淡淡的說,然後朝著八號倉庫走去。
一進入八號倉庫,楚天靈光一閃,立刻感覺到七號倉庫的不對勁地方,返身回來七號倉庫門口,向城哥他們吼道:「給我砸七號倉庫的裡牆。」
城哥他們微微一愣,好端端的砸牆幹嗎?但楚天的話就是命令,就是聖旨,於是城哥他們操起傢伙就準備衝入七號倉庫裡面去砸牆壁。
這時候,值班人員眼光一射,手裡亮出一把匕首,朝著楚天的胸膛刺去,城哥他們都大驚失色,誰也想不到這個值班人員會對少帥下手,如此近的距離,又如此事發突然,他們都不由自主的擔心起楚天能否躲過刺殺。
楚天胸前的匕首,瞬間移位,躲開匕首刺向胸膛,值班人員手腕一翻,匕首轉了個彎,再次刺向楚天的心臟,楚天右手從下向上,猛然刁住值班人員的手腕,使勁一扭捏,匕首脫落,楚天的左手恰到好處的接住匕首,向前一刺,刺傷了值班人員正擊向自己的左手,楚天一招得手,踏前半步,右手的肘部撞擊在值班人員的胸部。
值班人員重心不穩,向後跌去,胸口沉悶之後,吐出一口鮮血,還沒有來得及起身,城哥已經帶領著帥軍的兄弟如狼似虎的向值班人員撲去,招招拚命。城哥他們下手自然狠了,萬一楚天被值班人員刺中,真的有了什麼事情,自己這干人等還不被海子和光子他們活劈了。
楚天拍拍手,笑笑說:「不要把他打死了,我還有話問他呢。」
城哥點點頭,在外圍喊著:「兄弟們,把他的手腳給先我打折,然後再砍個遍體鱗傷,看他還敢不敢對少帥下殺手。」
其實值班人員的身手也不錯,只是被楚天刺傷手臂,撞擊胸膛之後,氣力不繼,血液翻滾,何況城哥他們幾十號人前撲後續的輪攻不停,實在難纏,值班人員在搶了把砍刀砍翻幾位帥軍的兄弟之後,就被兩個帥軍的兄弟砍中了右手,隨即背部也受了幾道刀傷,沒有幾分鐘,值班人員已經精疲力竭,無力抵抗了,城哥看到值班人員快不行,就抽了個冷空子,一刀扔了過去,正中值班人員的膝蓋上,值班人員站立不穩,踉蹌幾步,跪在地上,帥軍的兄弟隨即一擁而上,砍落值班人員手裡的砍刀,然後狠狠的拳打腳踢一陣,讓他失去了反抗能力,然後才拖了過來,扔在楚天面前。
楚天看看手腳折斷,遍體鱗傷的值班人員,輕輕一笑,淡淡的說:「帥軍的男兒們,去給我用力的砸牆。」
二十幾個帥軍的兄弟立刻操了傢伙,衝進去,『砰,砰,砰』的敲了起來,折騰了半個多小時,一個帥軍兄弟氣喘喘的跑了過來,跟楚天說:「少帥,牆壁裡面有夾層,但什麼東西都沒有。」
「當然沒有東西,東西都被他們運走了。」楚天笑笑,胸有乾坤的對值班人員說:「你們真是煞費苦心,花那麼多的精力建這個倉庫,還安排你在裡面方便做事情,看來當初葉三笑跟你們做了不少交易啊,走私不少文物啊,估計當帥軍收編了斧頭幫的時候,這裡應該還藏有一批東西,所以你留下來靜觀事態的發展,你們見到局勢漸穩,這裡已經不太安全了,所以前晚就把東西連夜運走。」
「可惜,你們本來做事周密,神不知,鬼不覺,卻想不到連夜搬運東西竟然掉落了副冷暖玉棋子都不知道,被想來發發小財的黃頭髮混混撿到了,還交到我的手裡,你見到黃頭髮混混要說出你們車時,怕我追查下去,就殺人滅口了;又見我猜到牆壁夾層的事情,就想要連我也滅口了。」楚天一五一十的把事情慢慢講了出,好像是他親眼看見的一樣。
值班人員的臉色一變,這個楚天實在可怕,什麼都被他猜中了。
值班人員看著楚天,長歎了句:「真沒有想到你身手如此之好,如此近的距離都殺不了你。」
楚天搖搖頭,深不可測的說:「因為我早就對你有所提防了,你說昨天也是你值班巡查,那麼七號倉庫的門應該是你鎖的,但我看出剛才你開七號倉庫大門的時候,你是用右手開啟的,而鎖頭的孔卻剛好相反,當時,你有沒有感覺到不順手呢?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那晚你們搬走東西之後,這大門一定是位左撇子鎖的。」
值班人員完全震驚,他想起那晚確實是左撇子『肥豬』鎖的門,任何人都不會注意如此細心的細節,但楚天竟然看了出來,這楚天的觀察能力,推理能力實在讓人感覺到恐怖。
城哥在旁邊得意的拍起馬屁來,驕傲的說:「知道少帥厲害了吧?在少帥面前,你們宵小之徒竟然敢玩把戲,真是沒死過啊。」
「你有沒有興趣說說你們是什麼人?當然,你也可以不說。」楚天不理城哥的奉承,淡淡的說,手裡把玩著他那把匕首,匕首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陰森,值班人員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說,快點說,不說,老子先砍你手腕,一截一截的砍。」城哥提著帶血的砍刀在旁邊威脅值班人員說。
「我,我要打個電話。」值班人員手腳已經斷了,嘴角流著鮮血,眼神帶有畏懼之色,吐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來。
楚天從值班人員身上拿出電話,笑笑說:「號碼呢?」
值班人員低聲的把號碼說了出來,楚天按下號碼,片刻之後,有人接通了,楚天還沒有說話,那頭卻靜靜的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說過,你殺不了他的,你偏偏不信。」
(能夠訂閱小弟的書已經很是榮幸,鮮花如有可以看著賞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