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年已經昏迷了十六七天,這十幾天內,蘇沫感覺到古風體內的經脈不斷的在修復,而且心跳也微弱的恢復起來。但是,古風卻一點也沒有甦醒的跡象。
「風~都是我不好,求求你別這樣,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向你動手了。」
蘇沫不知道已經懺悔了多少次,每一次輕聲說完,她都希望古風能夠醒來。但是,古風依然平靜的躺在她的懷裡。
古風體內三道封印已經重新封固,蘇沫卻不敢帶著古風走出地宮。她害怕見到阿蔓,害怕見到劉星等人。因為蘇沫不知道該怎麼向這些關心和愛戀古風的人們解釋。
蘇沫冷艷的面孔憔悴了不少,如果失去古風,她不敢想像自己能不能承受住這個打擊。假如古風醒不過來,蘇沫準備永遠抱著他,直到自己死亡的那一刻。
「風~我錯了~求你原諒我~!」蘇沫一遍遍輕聲呼喚著,她相信古風一定在聽。寧靜的地宮中,迴盪著蘇沫淒涼的聲音。
空間微微一陣波動,智修大師與一名長著白眉的喇嘛走了進來。面對神秘的地宮空間,智修大師也很謹慎。兩個人都沒有動用能量,一步一步的往裡走著。
感覺到有人進入,蘇沫心裡有點緊張。能在九州結界之內進入這地宮的,總共沒幾個人。蘇沫害怕是阿蔓和劉星等人,如果是他們進來,蘇沫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看到是智修大師,蘇沫緊張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下。對於智修大師旁邊的那位白眉喇嘛,蘇沫到沒在意。別看那人年齡不小,卻還停留在公爵級別。對這宗級別的強者,蘇沫完全可以忽視了。
智修大師看到蘇沫憔悴的樣子,眉頭一皺,「蘇沫~古風這是?」
「大師,他被我誤傷了~雖然還有生機,卻一直不醒。大師,您快來幫著看看?」蘇沫放佛看到救星一樣,趕緊對智修大師說道。
蘇沫把兩個人對攻的事情說了一遍,但把那復活令的事情,卻隱瞞了下來。
智修大師歎息了一聲,看來該發生的事情還是要發生,誰也無法改變。智修大師上前搭住古風的脈搏。經過一番探視,智修大師也覺得很奇怪。古風一切都正常,怎麼會跟昏睡了似得。
智修大師站了起來,想了想,搖了搖頭也找不出其中的問題。智修大師看了看旁邊的白眉喇嘛,說道:「敕數尊者,這位就是黑暗議會新的議長蘇沫親王。」
說著,又給蘇沫介紹道,「蘇沫,這位是布達拉宮首座,敕數尊者。」
別看這敕樹喇嘛還是公爵頂級,但他的『大滅誅殺手『施展起來,卻可以重傷親王低級的強者。況且,布達拉宮自成結界,在這個小結界內,就是阿魯亞那樣的強者,都不一定能奈何的了他。
敕樹喇嘛微微一笑,「呵呵,久聞大名了。這古風可不是外人,倫輩分庫吉堪布要長我一輩,古風應該算我的師弟。」
蘇沫心情很低落,只是默默點了點頭,並沒說話。連智修大師都沒辦法,蘇沫不知道古風何時才能夠醒來。
敕樹喇嘛看到蘇沫沒答話,心中到沒怎麼介意。佛家講究隨遇而安,在心境方面佛門中人確實做的很好。
「可否讓老僧來試一試?」敕樹喇嘛微笑著說道。
蘇沫一聽,疑惑的看著智修,心說連智修和她都沒主意,你一個公爵級別能有什麼辦法。
智修大師可不這麼想,在藏地宗教中,敕樹算是比較特殊的僧侶。他的生命,好像就是為布達拉宮而生的。在藏密佛教裡,敕樹屬於白教,智修大師跟他論不上師門關係,只能以平輩尊稱。
「蘇沫,讓敕樹尊者看看,或許他有辦法。」智修大師輕聲說道。
既然智修大師這麼說,蘇沫只能讓這位白眉喇嘛查看一下情況。敕樹沒有象智修大師那樣搭脈,而是把手放在了古風的頭頂上。一束白光籠罩著古風,不大一會兒,敕樹喇嘛把手收了回來。
智修和蘇沫看著敕樹喇嘛,但蘇沫的心裡並沒有抱多大希望。
敕樹感覺了一下周圍的壓力,默默的說道,「要想讓古風清醒的話,就必須離開這裡。古風是受到重擊後,人的本能在極度悲傷之下,心神會主動進行自我鎖閉。這地宮之中的空間,對這種封閉本身就有著壓製作用。再加上布達拉宮還有一層結界,布達拉宮之外還有九州結界。在這幾層結界之內,古風的自我鎖閉根本就放不開。」
敕樹喇嘛一語中的,蘇沫心中一怔,不禁悲傷起來。難道說,古風是對她極度失望之後,才會變成這樣。
「都是我不好,不該對古風下這麼重的手。恐怕他醒來後~會~會不要我了。」蘇沫說著,傷心的哭了起來。
智修大師歎息了一聲,「蘇沫,一切都是定數,不必太過在意。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的話嗎?過去的已經過去,未來還沒到來,立足於當下就好。」
智修大師輕輕把蘇沫拉了起來,「既然敕樹尊者這麼說,我看最好還是去須彌界。那裡是相對獨立的空間,其中的靈氣對古風恢復會有好處。」
蘇沫為難的看著智修大師,「如果阿蔓問起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放心吧,不但阿蔓不會介意,我相信就是古風他也不會怪罪你。風雨之後的天空,才會更加晴朗。」智修大師慈祥的安慰著蘇沫。
聽著智修大師的勸慰,蘇沫的心好受了許多。蘇沫抱著古風,默默的跟著智修和敕樹向外面走去。
一出地宮的封口,蘇沫只覺得整個身心為之一振。地宮中的壓力太大,如果換做是一般人,光是這種壓力,都能把人逼瘋。
北京故宮須彌界內,黑麒麟都要崩潰了。他本以為把衛惠弄過來,可以讓她勸說著伯通刻苦修煉。誰成想,這對男女簡直就是一路人。衛惠本身就是小太妹的性格,忽然發現世界上還有如此神秘的事情,如此神秘的地方,簡直要樂瘋了。
須彌界內能變換萬物,衛惠逼著黑麒麟給他變這變那,說只要她滿意,就會勸說伯通刻苦修煉。伯通跟衛惠兩人玩的不亦樂乎,恨不能連人民幣埋在地下,讓它長成金錢樹。可憐的九州第一強者,簡直成了小跟班。按伯通的話說,你黑麒麟要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給你看。
須彌界中無日月,衛惠讓黑麒麟變幻出美麗的大海,她和伯通站在船頭興奮的玩著泰坦尼克號。
阿蔓抱著雙臂嘲笑的看著黑麒麟,「怎麼樣,如果認輸的話,只要當著大家的面,叫我三聲姑奶奶就行。」
「哼!就算我黑麒麟認輸,也要把伯通這混蛋的靈魂逼出來,蹂躪一萬年再弄死他。」黑麒麟恨的牙都碎了。
「隨便你啊,反正他是古風的朋友。況且,人家還是智修大師的門下。」阿蔓不在乎的說道。
黑麒麟徹底無語了,他現在才發現,如果對待伯通這樣的極品無賴不使用暴力,根本就是在慢性自殺。
須彌界入口微微一顫,智修大師和蘇沫走了進來。蘇沫的懷中,還抱著如熟睡過去的古風。
伯通閉著雙眼抱著衛惠,正哼著走掉的泰坦尼克主題曲。誰知道景色一變,他與衛惠出現在一座大廳中。
「通通~別唱了~看~是古風。」衛惠看到古風躺在一張床上,蘇沫和阿蔓正在悲傷中。衛惠趕緊用胳膊肘子搗了搗還沉浸在愛意中的伯通。
「呀!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伯通趕緊跑了過去。
蘇沫臉色一紅,尷尬的說出事情的原委,她沒有隱瞞自己的過錯,彷彿已經做好了迎接眾人唾罵的準備。
「沫沫姐,這都是天意,你別難過。」阿蔓沒有怪罪蘇沫,反倒是安慰了幾句。
「嗨!我當什麼大不了的呢。沒事,治療這個我最在行。那什麼,小黑,給我變幻出一套銀針出來。」伯通一聽,大大咧咧的說道。
「伯通,你別胡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智修大師嚴肅的說道。
「太師祖,不是和你吹,想當年我伯通在道門的時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學過醫術。你們的本事再大,但在醫術方面卻差的很遠。像這種心靈的創傷,能量根本就治療不了。」伯通撇著嘴得意的說道。
「伯通,你真的能讓風哥醒過來?」阿蔓疑惑的問道。
「放心吧,古風和我就跟親生的哥們一樣。憑我大仙哥這麼仁慈的心腸,平時連個螞蟻都不好意思踩死,難道還會害自己的兄弟嗎?」伯通說著,很真誠的看了看眾人。
智修大師等人互相觀望了一眼,黑麒麟晃著大腦袋說道,「現在有兩種選擇,第一,就是讓古風慢慢甦醒。這樣的心神鎖閉,不是能量可以解開的。第二,就是讓這小子試一試。死馬當作活馬醫,或許能讓古風提前甦醒。」
蘇沫看向了阿蔓,這時候她不敢再多說什麼,一切都是自己造下的罪過。
「好!那就讓伯通試試,不行的話咱們再想辦法。」阿蔓乾脆的說道。
「怎麼能不行呢,本大仙出手,沒有不行的事。如果古風醒不過來,老子就一頭撞死在城門樓子上。但是我有個條件,本大仙治療的時候,除了我家惠妹,任何人不許偷看。不管是誰,只要偷看了,他就是王八蛋。」伯通說著,特別的看了一眼黑麒麟。
黑麒麟冷哼了一聲,只當最後那句話是伯通放了個響屁。既然伯通這麼大包大攬,眾人也只能由他去。黑麒麟在一處空間,專門幻化出一套別墅。雖然黑麒麟完全可以知道裡邊發生了什麼,但他卻不肖這麼做。
房間中,有伯通所要的一切東西。光是銀針,黑麒麟就給他幻化出一排。這些東西雖然是幻化而出,但在須彌界內,一切都是真實的。
兩個小時過去,衛惠從裡邊走了出來。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衛惠小聲說道,「我家通通說了,他要一個盛滿熱水的大盆。」
「大盆?」眾人奇怪的看著衛惠,不明白伯通要盆幹什麼。
黑麒麟晃了晃腦袋,連問都懶得問,一揮手,大盤出現在房中。
不大一會兒,衛惠又走了出來,「我家通通說了,還要一袋子玫瑰花瓣。」
蘇沫和阿蔓互相看了看,難道這是要給古風沐浴?衛惠也沒說什麼原因,直接走了回去。
連續幾次,伯通要的東西稀奇古怪,什麼大鼓,皮鞭,木棍,燒雞烤鴨,狗不理的包子。最後,還要了套音響和喇叭。
房間裡,伯通累的滿頭大汗,看著渾身扎滿銀針的古風,伯通咬牙切齒的說道。
「奶奶的,老子不信這招用出,你還不醒。古風,這都是你逼的,別怪我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