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世魔妃 置之死地 第107章 你不算女人
    葉闌靜氣得幾乎一口噴出血來,想到自己早前,還死皮賴臉地往他身上掛,往他懷裡擠,甚至揚言要他帶她私奔…

    這個自戀的東西,她罵了他那麼多句,他都沒有聽麼?怎麼油鹽不進的!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過於你想氣死別人,卻被別人氣死了。

    葉闌靜發現,如果你決定跟這樣一個不溫不火的人吵架,那麼你最好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並且運功護好心脈。

    她不會運功護心脈,所以她拔腿就準備走,與其留在這自取其辱,還不如找個角落畫圈圈詛咒他生兒子沒屁p眼。

    一條腿才抬起來,才想起腳傷不輕,直疼得齜牙咧嘴,眼看就要歪倒到一邊去了。

    實在是…太太太糗了!

    葉闌靜心裡那個內牛滿面。

    然而,預料中的情景並沒有出現。

    腳踏清風,一袖臂彎橫腰一攔,泊舟瞬間已經停在了葉闌靜身邊。

    不過葉闌靜正處於惱羞成怒的狀態,非常不識好人心地就順手一肘子就像後擊去,目標正是泊舟那張清淡的面孔。

    好在人家身手也算不錯,堪堪避了過去,不然這樣的狀態,大概會弄的尷尬到難以收拾。

    「你做什麼?!」葉闌靜衝他怒目而視。

    反而泊舟,並不在意葉闌靜忽然十分惡劣的態度,大手攬緊了她的腰肢,就帶著她往先前的禪房輕功躍去。

    臨了才扔下一句:「包紮傷口。」

    葉闌靜被攬的死死的,殘疾的軀體決定了她失去了掙扎的權利,心情自然愈發地敗壞。

    很想咒罵一句「你丫的不是懷疑老娘裝瘋賣傻嗎,還管老娘死活,包紮個屁啊」,可是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她怕泊舟直接把她從半空扔下去…

    糾結了一路,最後,還是乖乖被泊舟架回醒來時的禪房,扔上床。

    身體自主權一回來,葉闌靜又固態重萌張牙舞爪地揮舞著拳頭,罵罵咧咧:「你丫的輕點會死嗎?」

    泊舟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立馬噤聲,不做無謂掙扎了。

    禪房空空蕩蕩的,連張椅子也沒有,泊舟就著床沿坐了,把那一團瓶瓶罐罐全部丟上床,然後把擰乾了的布巾扔給葉闌靜。

    一句話:「自己把傷口擦乾淨。」

    葉闌靜無趣地撇撇嘴,腹誹著自己果然不是女主角的命運,受了傷還得自食其力,實在太不唯美了。

    一邊,還是自己拖了襪子,撥開血跡斑斑的綠裙,輕輕擦拭血痂和穢物的部分。

    泊舟翻來看去,最終選定了三瓶藥,一把拖過葉闌靜的傷腿,依次將那些藥粉撒了些許在傷口上。

    這個動作實在有些不算的溫柔,葉闌靜正要破口大罵,卻在那溫熱的指尖觸及肌膚的一瞬間啞了聲音。

    那白衣清冷的人,居然擁有這樣熱烈的體溫。

    以至於葉闌靜張口結舌,一時貪戀,竟不忍打破這一點點的溫暖。

    她一向都知道,自己是個貪得無厭的人,對她缺失的又或者覬覦的東西,都是這樣。

    也正因為如此,她也向來不以好人自詡。

    泊舟的動作乾淨利索,儼然一副深諳此道的架勢,只是草草了事,搞的葉闌靜一瞬間都產生了錯覺,好像他們是對亡命江湖的俠盜似的。

    將藥粉都撒勻了,泊舟又拉了一把葉闌靜的小腿。

    別看他一副優雅清冷的樣,力氣大的葉闌靜整個身體都往下滑了幾寸。

    真是野蠻粗魯。葉闌靜內心腹誹著,能不能用人面獸心這個詞形容?

    取了包紮用的布條,泊舟將葉闌靜的裙子撩得更開了一點,以極其熟稔的手勢開始捆紮。

    葉闌靜不禁瑟縮了一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好奇地開口問:「琴師,你們這個朝代,有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說法?」

    泊舟斜她一眼,手上動作不停,泰然道:「自然是有的。」

    「啊?那你…」葉闌靜大驚,那現在這算不算是肌膚之親?好像古代女子還很看重自己的足來的…

    泊舟無動於衷,只嗤笑一聲:「現在才來考慮這個問題,不覺得晚了點嗎?」

    葉闌靜訕訕地住口,心想人都不在意,她咋呼個什麼勁。可是一會兒,又安分不住了,內心癢癢的,好奇心大發,「琴師,我是離墨的女人,你怎麼都不避諱的?」

    「你不算女人。我也不在意俗禮。」

    在他泊舟眼裡,她只是一個殺手,一個威脅,一個待評估的對手,什麼都好,可是就是沒有需要避諱的那種成分。

    葉闌靜氣得幾乎都內傷了,這個毒嘴,少說前面一點理由會死嗎?

    然而泊舟並沒有注意到葉闌靜這樣的情緒似的,包紮完腳,起身,掰過葉闌靜的身子,就要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你你你…你幹嘛?」葉闌靜本能地後退了一點,凶狠地瞪著泊舟的動作。

    「肩傷。」泊舟還是冷冷的,語句單調的,「過來。」

    葉闌靜大窘,本來她也就是有點驚,倒沒有嚇。聽這麼一說,也沒多異議,乖乖的又挪回了泊舟身邊。

    這一回,泊舟的動作總算溫柔了點,只是將她左肩處的衣服輕輕褪下了點。

    首先入目的,就是那個猙獰醜陋的舊傷。在新鮮的掌傷的映襯下,就顯得分外刺眼。

    泊舟的眼神不由一暗。

    那是緋衣三年前刺的一刀。

    那一刀刺的很深,又是粹了毒的,大概一輩子也沒法抹去了。

    好像一個身份的烙印,不管她再怎麼偽裝,怎麼易容,都無法抹去這一個殘缺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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