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兒,聽說皇上打算為你擺擂台,幫你找一個駙馬。」吳華定語帶關心的說著,對李慶,他是真的關心。
「嗯。」李慶淡淡的回應的一聲。
「別等到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因為爹爹就是這樣失去了你的母后。」他的言語裡有著無限的悔恨,就是因為發現的晚,他失去了一輩子的機會。
「您應該知道,我的生命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她的言語裡有著無限的哀愁,此刻的她正是花開季節,卻還未完全盛開,便凋零了,人生才剛開始,卻結束了,如此的匆匆,惋惜可惜。
「也許這就是命,但是如果愛,即便是最後一刻,也要去爭取,這樣才不會抱憾終身。」聽著李慶有些自暴自棄的話,吳華定開導的說著。
「一切我都不會強求,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不是麼?!」李慶的哀傷,深深的烙印在吳華定的心裡,就像當年自己如何對待李慶的母親般。
直到他看到站在先帝身邊,一臉幸福嬌羞的她,他才確定,自己的心,原來一直都那麼的在乎這那個女子,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後悔悔恨已經是於事無補,即便是知道了那原來是真的愛,遲到便是遲到,時間永遠不會停留在那,等著你來發現。他不想逆謀造反,如果真想要造反,何必要等到皇帝登基後的現在,他大可在先帝駕崩的時候乘虛而入,他所做的一切,都在遇到李慶後邊的迷茫了。
「慶兒,別放棄。」這幾個字,吳華定說的有些哽咽,愛究竟會把人逼至何處?
「記得我被你派去的刺客偷襲,被一位神醫救活,他告訴我,改變我的命格只有一次機會,便是在我出生那日,和一個純陽剛男子禮成,那麼我這一生便會逢凶化吉。」李慶從懷裡拿出那塊已經完美結合的玉,時間已經不多了。
蕭何勁在李慶離開太師府後便沒有了消息,這幾個月裡,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她派出去尋找的人,回報說他們到蕭家莊的時候,裡面只有一片廢墟,什麼也沒有了。李慶猜測蕭何勁消失的這幾個月裡,應該是帶著蕭家莊的人另尋了一個隱秘的地方。
李慶早該想到,她離開太師府,遇刺恢復記憶,蕭何勁那邊定然會被牽連。蕭何勁的暗殺組織就算做得再隱秘,怎麼可能逃得過朝廷的眼睛,全天下最好的情報組織可是由李采掌管著,自從采王妃有了身孕後,李采便成了這世界好男人的典範,不參與任何的爭鬥,安心在王府裡照顧王妃和未出世的小王爺,整個人臉上是掛滿了用不盡的笑容。春風得意,大概就是他這樣的了。
而這一切也只不過是做給那些有心人看的戲碼,李采正經事是不會忘記的,在他的府上,還有一個吳太師早就想收買的人,林力士,那個荒唐之極的州長,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辦事能力的傢伙。在他撿到那本賬冊後,便秘密來到采王府,由李采秘密保護著,李采不然沒有忘記他的喜好,送了十個美女陪他。
想來他李采也只不過是風流不下流,而這林力士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李采有時還真自作多情的擔心他那天會體力透支掛了。
趙信夜並未跟隨軍隊回夜國,而是在他走了一半路程後,便悄悄的潛回秦國,而此時離招選駙馬的日子不到十天了,當趙信夜聽說這個消息後,原本溫馴的目子瞬間散發出駭人的冷光,冷冷的看著皇榜,面上雖然沒有表露出任何變化,但是他的貼身護衛們在他身邊多少年,怎麼會不明白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眾人不由的全身發抖,雖然現在已經是夏季,額頭佈滿汗水,但是千萬別誤會,這不是熱的,而是冷出來的汗水。
趙信夜什麼也沒說,默默的來到一家客棧,住下了,沒有任何表情的他,就好像剛剛那些消息與自己無關緊要般淡漠,那似乎緊繃的臉蛋,讓步等人都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此刻的趙信夜就好像一隻隨侍會暴走的獅子,絕對不能讓自己送上門去給他有機會咬自己。
此刻在秦皇宮裡,李慶已經換回了女兒裝,小沫兒正精心為李慶打扮著,這是從小到大,小沫兒第一次為李慶打扮女兒裝,此刻的她竟比李慶還要興奮許多。
「王……公主、?」小靈子有些彆扭的叫著李慶,叫了十幾年得王爺,突然自家主子改變了身份,還著實讓她有些不適應,看著小沫兒那猶如身來之手般的幫李慶梳妝,在她手下的李慶真是傾國傾城,烏黑亮麗的秀髮任其散落,一個簡單的髮髻上插著一支通體翠綠的簪子,而上面鑲著很珍貴的碧璽石,兩個結合,更顯得李慶那脫塵般的美麗,而衣衫也是淡綠色的絲綢,不帶一點塵埃,稱的李慶的肌膚更加的誘人。
簡單的打扮,卻一點也不失高貴的氣質,小沫兒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很是臭美的在那自評自價的。
「沒,公主在當王爺的時候本就已經帥的一塌糊塗了,在恢復女兒身後,經過小沫兒我這巧手點金下,美得不像話了。」小沫兒抹了抹快留下來的口水,很皮厚的說著。
「你才不像話,你有上面功勞,那也要看什麼人,公主的姿色何須你那畫龍點金,畫蛇添足的。」小靈子很是不給面子的潑了小沫兒一臉的冷水。
「公主……」小沫兒轉向李慶,一臉的委屈樣,水彎彎的大眼裡似乎隨時都會留下淚水般,真是說來就來啊!
「靈兒,別欺負沫兒了,我們出宮吧,我想去找一個人。」李慶眼眺遠方,若有所思的說著。
小沫兒和小靈子兩人不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似乎都在問對方:誰?最後的答應一定是不知道,果不其然,兩人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後,雙雙的搖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