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李慶的要求,那三位夫人很是不滿的退了下去,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大小姐,她們的心中沒有一個是帶著和善的表情,對於她們這樣沒有心機的表現,李慶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吃飯間,吳華定有意無意的試探著李慶幾次,李慶心中自然明白,但也並未表露出什麼,配合著吳華定的試探,好讓他吃下定心丸,這樣更加的容易讓她尋找真相。
「爹爹,絮兒想問您件事。」李慶吃了差不多,也覺得吳華定對自己試探差不多的時候,放下手中的碗筷說。「爹爹說您是我爹爹,這是我的家,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熟悉的感覺?」
李慶這樣一問,倒是把吳華定給愣住了,他怎麼會想到失憶的李慶怎麼會問這個,一時找不到借口,卻為表露出任何神色,放下手中的筷子說:「可能是你離家有些日子了吧!沒關係,你會慢慢想起來的。」
李慶沒有再多問下去,看著外面暗下的夜色,馬上就要過年了,心中頓時有些的傷感起來,而這傷感帶動著她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而李慶卻全然不知。看著李慶流下的淚水,吳華定再一次怔住了,這一次是完全被那似曾相識的的側臉而怔住的,那掛在臉上流下的淚水是那麼的熟悉讓人心疼。
「琴兒……」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的名字,讓傷感的李慶回了神,那一刻一個溫暖的笑臉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那個笑容是那麼的溫柔美麗,似乎包容著全世界的溫暖般的感覺,讓李慶的心一瞬間的停止跳動後又恢復。
「爹爹,您剛剛叫誰?」被帶著憂傷的李慶拉回神的吳華定,看著眼前有些傷感的李慶,那一瞬間她似乎又看到了她的母親,劉皇妃。
「沒有,你一定累了,快去休息吧!」吳華定此刻的語氣裡,沒有任何的算計和憤怒,似乎是真心對李慶好般,那語氣裡充滿了寵溺,就像一個父親對自己心愛的孩子般的語氣一樣。這倒是讓李慶有那麼一瞬間的迷茫了起來。
回房間後的李慶並沒有辦法好好的入睡,吳華定剛剛那表情,一直在她的腦海裡徘徊,那個笑容她似乎見過,在自己的印象裡,似曾相識的笑容,不是趙信夜,更加不是蕭何敬,那個笑容就像剛剛在腦海裡出現的女子的笑容般,那麼的溫柔幸福。
每當靜下來一個人的時候,李慶都試圖想要回想起什麼,可是她發現,呆在太師府的她反而沒有在外面的時候有頭疼的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兒的陌生讓李慶有些不安,但是她又不許去瞭解。
夜很靜,伴隨著的是還不到一半的月亮河微弱的亮光,天空很晴朗,沒有下雪,卻更加的寒冷,處處掛著的燈籠倒是讓特別寒冷的今年添上了絲絲的暖意,而正當人們都沉寂在溫暖的被窩時,李慶由夢中驚醒,而這已經是這幾日來她一直做的同一個夢了。
夢中也是在月亮不圓的夜晚李慶處於一片森林裡,似乎是在尋找什麼般,又好像是在追尋著什麼般不斷的往森林深處走去,來到了一片湖的面前,四周都是一片霧,卻掩不過她的膝蓋,而這些霧的起源點便是那片湖,冒著熱氣,加上夜色的照應,看似恐怖的夜晚更添一絲的唯美。
雖然湖面冒著熱氣,可是李慶卻感覺四周的空氣越加的寒冷起來,不由的收了收雙手抱懷,此時,四周似乎有什麼動靜般,在不停的轉換著位置,速度極快,讓李慶心生恐懼起來,正打算離開的李慶,卻聽到了水中似乎有聲音,轉身一看,有一個東西慢慢的浮出水面,慢慢的變成一個人形,嚇得李慶大叫了起來,而就伴隨著這個叫聲,李慶醒了。
後來李慶想要看清那個水中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唯獨到這個畫面時候變得那麼的模糊不清,然後自己便會無緣無故的醒來,幾次都一樣的結果,可是越是這樣。李慶就越是想要知道那是什麼,即使自己每次都是一樣的結果,倔強的她更加的不會放棄去尋找那個身影,因為心中一直有一種感覺,似乎只要她看到了那個身影,一切也都迎刃而解了。
夢中醒來的李慶看了看四周,天已經有些亮了,沒有任何睡意的李慶起身只隨意拿了件大衣披在身上便出了房間。天空飄起了白色的雪花,李慶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些灰濛濛的感覺,即便現在天還沒有全亮起來。
「小姐,您怎麼也不多披件衣服啊!快去給小姐再拿件衣衫來。」一個帶著有些粗礦的女音身打擾了李慶一人賞雪的清淨。李慶看了看那個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看過去很平凡的中年婦女,身上更是肥肉橫生,看的出來這不是一天兩天能成就的體型,還有就是她臉上那類似於被東西砸到的淤青,面積還有點大呢!
「你是何人?」李慶看了看這個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的婦女,裝上天真無邪的表情問她。
「奴婢是您的奶娘,您不記得了嗎?」那婦人一聽李慶開口,語氣立馬換成了溫柔溺愛的語氣說。
這奶娘前後語氣的反差讓李慶頓時覺得好像,這種人一下便能猜出是和類型的人,那種狐假虎威的毒婦一個,下定義後李慶便判了這個自稱是奶娘的人死刑了。
「去準備下吧!去給爹爹請安。」李慶說完便轉身回房,賞雪的興致現在可是一點都沒有剩下了。
「老爺去上朝了,小姐您可以多睡下,現在天還早呢!」奶娘扶著李慶,那積極的樣子在李慶眼裡也只不過是一條想要討好主人的狗而已。
「這樣啊!那就不去了,等下我們一起去市集上走走吧!」李慶想著出去是否會碰到蕭何敬,她有些擔心他的安全,如果真的如蕭何敬所說,那麼他出現在秦都一定很不安全。
「額……老爺出門前交代,小姐身子不好,不方便外出,奴婢已經想好帶著小姐在府中四處走走,也許您能想起些什麼來。」奶娘的語氣十分的堅定,甚至還帶著點點的不友善,李慶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也好。」李慶明白吳華定這是要軟禁自己,反抗也是徒勞,蕭何敬只能在她得到吳華定的信任後再去尋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