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你……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連爹爹都不認識了?」吳華定面露悲痛的看著李慶。「都怪爹爹,都是爹爹的錯,如果爹爹不逼你嫁給皇上,爹爹要是隨了你的心和慶王在一起,你也不會想要自殺來解決這一切。」吳華定邊說邊淚流滿面的看著李慶,還是時不時的捶足頓胸的,以表示自己的悲痛。
「你是我爹爹?有何憑證?」李慶對於眼前這個自稱是自己爹爹的人很是懷疑,細想之下,這個人有可能便是那所謂的幕後黑手,那個害了自己的人。
「絮兒,你可記得,在你五歲的時候,爹爹為你種下了一棵連理樹,希望你長大以後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吳定華說的這個情節,是在李慶很小的時候,也就是李慶五歲的時候,無意間碰見李慶和先皇的對話,而這顆長在御花園角落的連理樹此刻正在凋謝著它的枝葉,而他便是現在的吳太師,那個幕後黑手。
「連理樹?」李慶努力的回想著,只覺得腦海裡跳過一個畫面,卻不是很清晰,裡面的她笑的很甜很開心,可是就是看不見身邊人的樣子。雖然只是斷斷續續的畫面,卻讓李慶倍感的溫馨,淚水不由的流了下來,記憶力那個模糊的身影,李慶可以確定不是眼前的人,那種血溶於水的感覺,對眼前的人李慶絲毫沒有感覺,可是就是那模糊不清的片段,讓李慶留下了莫名哀愁傷心的淚水。
「絮兒,你記起來了嗎?」吳華定見表情有些痛苦的李慶,剛剛其實他是在試探李慶是否真的失憶,在見到李慶痛苦的表情,他已經可以確定李慶是真的失憶了。
「你真的是我爹爹?」李慶任由淚水氾濫,假裝不可思議的看著吳華定。
「是啊!絮兒,爹爹可是找了你好久了,你瘦多了。」吳華定慢慢走到李慶面前,抱住了李慶,輕輕安慰著傷心難過的李慶。在吳華定向自己走進的時候,李慶快速的收回匕首,悄悄的放回鞘內。
「不,蕭大哥說我是李慶,因為我有匕首作證,這是李慶隨身之物,你要如何解釋?」李慶推開吳華定,拿出匕首,放在吳華定的面前,用質問的語氣說著。
「這個是慶王送給你的定情信物你不記得了嗎?」吳華定見到李慶的匕首的時候,閃過一絲的驚訝,立馬恢復原有表情,一臉慈父的樣子看著李慶。
「外面傳言李慶是女子,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何人?為什麼我會和李慶扯上關係?」李慶皺著眉,是的,他相信自己是李慶,而不是眼前這個人口中的『絮兒』,就算趙信夜騙自己,可是沒理由連蕭何敬也一起騙自己吧!而且說的還是同一個名字,就算有巧事也不會巧成這樣。
「爹爹乃朝中太師,你自小常常進宮,於同年的慶王甚是交好,都怪爹爹自私,想要把你許給陛下,不曾想你……」吳華定一臉自責的表情說著,那麼的生動感人,如果李慶先是遇到他,早就被他那虛偽的外表給騙了。
「爹爹暗中派人找你,就在這看到了你,爹爹一接到下人的通報,立馬不停蹄的趕來接你回去的,以後爹爹會好好疼你的。」吳華定看著李慶,繼續著他那後悔角色的演戲。
「我不知道你們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我很混亂,我需要點時間好好整理好,究竟誰對誰錯,我想只有天明的一天。」李慶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吳華定看著離開的李慶,剛剛那慈父的樣子便一掃而空,轉為陰冷而真實的他,李慶最後留下的話意思很明白,想要讓她相信並接受他的話,就必須拿出實際證據。吳華定看著李慶離開的背影,看著空空的雙手,接著緊緊的握住了雙手。
「琴兒,當年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痛,我要原封不動的還在你女兒身上。」憤恨,憤怒,不足以表達吳華定那永遠無法恢復破碎的心,他恨,恨當年劉皇妃的絕情,恨她和先皇那麼恩愛,恨一切辜負了自己的人。
離開了客棧後的李慶,悲傷襲滿全身,步伐也變得越加沉重,剛剛腦海裡的畫面一直揮之不去,孩童稚嫩的笑聲,伴隨著的是大人爽朗的笑聲,那笑聲就像針一樣刺痛著自己,淚水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止住的,心中的痛也是越加的厲害。
為了不受到世人注意,李慶選擇了小巷子,快步的跑著,淚水模糊了眼前的路,對於吳華定的話,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對於那一閃而過的片段畫面,李慶有著說不出的心疼,那種失去最心愛的人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
「啊~」一個沒注意,李慶和迎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正著。
「哎呦!小子你走那麼快趕著去投胎啊!」被撞到的大漢極其不爽,口氣粗暴的說著。
李慶沒有理會眼前的大漢,側過臉,快速的擦拭了臉上的淚水,正準備起來,便聽到幾個男子的聲音。
「塊頭,幹什麼還在這啊!」一聽便能知道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一點素質教養都沒有,市斤小混混的語氣。
「這小子不長眼的撞了老子一下。」那個叫塊頭的傢伙一臉很不屑的看著還坐在地上沒動靜的李慶。
幾人順著塊頭的眼神,也看到了地上的李慶,李慶憤怒的站了起來,心在的她心情真的是壞道了極點了。
「喲~小哥長的還不賴啊!」剛剛說話的那個混混見李慶,先是眼前一亮,隨後帶著有些吃味的語氣說著。「真他媽的不公平,男人也能長成這麼漂亮嗎?」
「你們很閒嘛!」李慶不爽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地痞流氓三個。正好是李慶發洩情緒的對象。
「喲!語氣比身體大啊。老子就是很閒,這麼你想陪老子玩玩。」那個一直說話的傢伙,見李慶一臉的怒氣,有些心虛的說著。
李慶渾身散發著貴氣逼人的氣勢,還有那凌駕於他們之上的憤怒,讓那三個大漢有些望而卻步,各自吞了吞口水,互相看了看對方,做主一副準備迎戰的樣子,步伐虛的厲害,而這一切這麼可能逃過李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