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其餘州內頁流傳開了李慶的傳言,此刻李慶正一臉鬱悶的看著窗外的街道。多少李慶也聽進了一些,對於那些不抗的話題她並未聽進去,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是女兒身的事情怎麼會被人知道,她所知道的情況是,在世人眼中心中,她都是以一個完美王爺的形象出現的,一般人是不會清楚的,莫不是趙信夜傳出去的?不過她又馬上否決掉了這個想法。
「還在想早上聽到的事情啊!」蕭何敬帶著一些零食進來,看見悶悶不樂的李慶,明白她還在為外面謠傳的事情在鬱悶著,所以剛剛才下去買了零食,而此時的他們已經喬裝打扮成商人和隨從,而那個隨從便是故意在臉上擺個黑色胎記醜化的李慶。
「有可能不在意麼!不行,我們這樣下去實在太慢了,勁,我們早點出發吧!」李慶有些焦急的說著。
「不行,你的身體會支持不了的。」蕭何敬早就想到李慶會有這樣的想法和舉動,但他怎麼可能不以考慮她身體狀況為前提而隨著她亂來呢。
「我已經決定好了,明日早點出發吧!」李慶帶著命令的口語說著,她的決心是不容反對和改變的。此刻的她和沒失憶前的李慶一樣,不知道的人以為她沒有失憶。
蕭何敬看著安靜的李慶,他的直覺在告訴他,李慶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而這事一定非常的嚴重,對於這樣獨自承擔一切的李慶,蕭何敬的覺得心無比的疼痛,更恨自己無法為其分憂,面對李慶,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慶拿出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匕首,緊緊的握著,堅信著自己的心,她相信自己已經能找到一個滿意的答案的。而她們離秦都已經不遠了,他們已經接近茶目州了,再有十幾天的路程,他們便能到達秦都,而到達秦都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李采的王府,而不是堂而皇之直接奔皇宮去,也許自己這撿回來的命就因為那樣冒失不是死在壞人手中,倒是枉死在那群笨蛋守衛手中了。
對於蕭何敬的態度,李慶也並不是那麼的不近人情,就算自己急於想要知道一切,但是她也希望是他自己親自說出口。
一夜李慶都不曾入眠,看著漆黑的夜色,月亮已經被厚厚的雲層覆蓋,讓這本就陰暗的夜色更添一絲詭異,李慶坐在床頭,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趙信夜的影子,那個第一次衝進竹林小屋裡那個狼狽的他,那個細心擔心自己的他,最後是那個和自己吵架卻不來追自己的他,由喜轉悠,李慶似乎是在賭氣般的朝著空氣狠狠的『哼』了一下。
聰明如他,更是不可能看不出蕭何敬眼中的情意,可是他們兩個都不是她要找的人,李慶必須克制自己的心,即使是最後只剩下利用,她不想自己在這不清不楚的情況下香消玉芬,那不是她的個性。
翌日天還沒亮,李慶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來到了蕭何敬的房間面前。
「蕭大哥,起來了嗎?」李慶輕輕敲了下蕭何敬房間的門,輕聲的問著。
「等一下。」裡面傳來的語氣有些弱。李慶皺了皺眉,蕭何敬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對,氣若懸河的語氣,難道是發生什麼了事?沒等蕭何敬開門,李慶便提起內力,用力一推,門就像豆腐一樣成了個粉碎。
「蕭大哥……」李慶衝進房間,只見蕭何敬坐在床上,衣服只穿了一半,身上綁著白色繃帶,上面還帶有血跡,看顏色是剛剛染上的,應該是新傷口,可是這是怎麼弄的?昨晚她也一夜沒睡的啊?不應該是有人來了,難道是他出去了?
「慶兒……」蕭何敬見李慶衝了進來,馬上用手遮住身上的傷痕,只是還是被李慶看到了,他不想讓李慶知道自己的這個傷是為了他而傷著的。
「這是怎麼回事?」李慶皺著眉,看著蕭何敬腰上的傷,臉上是真心的擔憂。
「我沒事,舊傷了,只是不小心又動到了它,沒事。」蕭何敬的臉色有些白,看來他們今天要走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李慶並不會就這麼讓蕭何敬給自己忽悠過去的。
「你先休息吧!我幫你去買藥,今天我們不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李慶扶著蕭何敬來到床邊,然後便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李慶,蕭何敬也並未為自己身上的傷而做任何的解釋,幾日相處下來,他也算有點清楚李慶的想法和思維,她沒問自己就別說,現在的李慶不問不代表事情就會這樣過了,現在的李慶在理清自己的思緒,所以她需要時間,這樣她才能接受下蕭何敬將要說的事情。
街道上諾有所思的李慶,並未理會身邊的人和事物,對於蕭何敬的傷,她確實有些納悶,如果是昨夜受的傷,那麼一夜未睡的她,就算動靜再小她也應該可以察覺到,這是沒理由的,如果是舊傷,那麼就是他因為什麼原因而再次扯動了它,畢竟蕭何敬是一個殺手集團的首腦,身上會掛綵那還是有些正常的事情。
「姑娘,姑娘。」一個老乞丐叫喚著李慶。李慶這才回了神,看著眼前的叫花子,一個約莫七旬的老乞丐,慈眉善目的樣子,手上拿著一個破碗和一根木棍,相來是用來做手杖的。
「老人家有什麼事嗎?」李慶帶著禮貌和尊重的語氣說著。
「姑娘客氣了,這是一封信,剛剛有位先生要我交給您的。」老乞丐拿出一封信,李慶好奇的接過一看,上面的字跡鏗鏘有力,而且盡顯霸氣,李慶斷定是出自男人之手,只是會是誰呢?
拿出一定銀子,李慶很是大方的送給了老乞丐,老乞丐見那一定銀子,又是驚又是喜的,跪下來連連向李慶道謝。李慶被突入就跪下來的老乞丐嚇了一跳,卻不急於叫他起來,只覺得腦海裡一個畫面閃過,她似乎很習慣別人對自己下跪?
想要繼續追著下去,可是越是想要看清,腦袋卻越疼,李慶抱著腦袋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