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辰以為耶律隆緒和這個什麼鷹派只是好朋友的關係,卻沒有想到就是他的。
耶律隆緒扳過蘇雨辰的肩,柔柔地說,「侍兒,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蘇雨辰看著耶律隆緒,心,突然軟軟的,也許他真有什麼隱情,不然,怎麼會親自跑來督辦此事,派個屬下不就行了嗎?
蘇雨辰點點頭。
見蘇雨辰答應,耶律隆緒高興的抱住蘇雨辰繞著圈。
「你勒死我了。」
耶律隆緒這才放下來。
倆人商量了一下,吃了點兒東西,耶律隆緒吩咐蘇雨辰睡覺。
「這兒安全嗎?」蘇雨辰小聲地說。
耶律隆緒笑了,「你放心吧,外面有我的人。」
蘇雨辰愣了下,隨後笑了,是呀,一個皇帝加鷹主,怎麼可能沒有人守護,於是她安心地躺下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蘇雨辰醒來後,耶律隆緒早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倆人吃過後,
出了破廟,一路上邊走邊看風景,邊聊天,中午時分,進了汴梁城裡,來到一間普通的平房裡。
因為跟著耶律隆緒,蘇雨辰不再主動做什麼,她知道耶律隆緒一定安排好了。晚上到了,耶律隆緒拿出一套黑衣服,還有一塊黑色蒙布,倆人換上後,蘇雨辰還是沒有說話。
耶律隆緒看著她,「你就不問問我要做什麼嗎?」
蘇雨辰笑了,「需要我問嗎?」
耶律隆緒笑了,伸手摸摸蘇雨辰的頭髮。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敲門聲,耶律隆緒吩咐進來,只見幾個黑衣人抬著一個麻袋進來,放下麻袋後,耶律隆緒說,「放他出來。」
手下人打開麻袋,一個男人的頭就露出來,他昏迷著。
蘇雨辰沒有見過這個人,不知道他是誰。
耶律隆緒對著一個手下示意了下,手下人拿著一個瓶子對著他的鼻子聞了下,男人醒過來,看清楚屋裡的人後,驚恐不安,不住地磕頭。
手下人說,「聽著劉美,想要全家上下平安無事,就說實話。」
原來他就是龔美,相貌還算不俗,難怪劉娥會跟著他。
劉美趕緊點頭。
於是,手下人拿出塞在嘴裡的布。
「幾年前的事情,想必你該記得。劉娘娘在和皇后進香之前,是不是先來見了你?」
劉美頓了頓,點點頭。
「為什麼?」
「也是有一幫人,像你們一樣,他們綁架了我的兒子,條件是見劉娘娘一面,我為了兒子,不得已求助娘娘,娘娘就去見了他們。」
「為什麼要見她?」
「他們沒有說,我也不知道,娘娘帶回來我的兒子後,對我說,讓我千萬不要再提此事,否則,就會那些黑衣人就會殺了我全家,所以,我一直不敢提及此事。」
「那些黑衣人中,你可否有印象?」
劉美想了想,說道,「在押我離開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咳嗽的厲害,就摘掉了頭上的蒙布,我看見他沒有頭髮,頭上長著一顆大豆一般大的肉疙瘩,就這些。」
「回來後的娘娘,你有沒有覺得娘娘不一樣了?」
龔美有些愣怔。
「帶著你兒子回來後的娘娘,你當真沒有發現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龔美想了想,呢喃了一句,「好像是有點不一樣,看她的眼神好像有點變?你們,為什麼這樣問?」
「你是娘娘的表哥,那麼,娘娘是不是有個雙生姐妹?」
龔美說,「好像是,那還是鄰居家生了一對雙生,娘娘的母親突然說,愛兒也有一個雙生姐姐。大家問她,為什麼不在身邊,她就搖搖頭,不再說了。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人知道,就連娘娘自己也不知道。」說完後,龔美神色突然一變,看著蘇雨辰,「你的意思是說,宮裡的娘娘不是、不是娘娘了?」
「是,現在宮裡的那個娘娘是假的,估計就是雙生姐姐,你兒子被綁架就是這個假劉娥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換掉真的劉娥。為了找到真劉娥,所以,來找你。只是,我們在擔心,真的劉娥會不會被這個假劉娥……」
「愛兒……」龔美哭了。
耶律隆緒手下人說,「要不,讓這個人把那個女人騙出來,嚴刑逼迫下,不信她不說。」
劉美搖搖頭,「不可能的。自從那次後,我沒有再見過她,奏請了幾次,都以各種借口推脫不見我,我還以為是上次的事情讓她生氣了,卻原來不是愛兒了,所以她不想見我,也許更多的是怕我發覺她的身份揭穿她吧。」
劉美話落,蘇雨辰激動起來,她抓住耶律隆緒的胳膊說,「劉娥活著,一定還活著。」
耶律隆緒問道,「你怎麼知道?」
「如果真劉娥已經死了,她就不怕劉美見她,即使劉美發覺什麼,又有何懼?」
耶律隆緒想了下,覺得有道理。
「立刻吩咐下去,找到那個光頭有疙瘩的男人。順便送劉美回去吧。」
劉美看著蘇雨辰他們,「你們不怕我去告密嗎?」
蘇雨辰笑了,「你不會的,你很清楚,假劉娥一旦知道你已經知道她是假的,不用我們殺你,假劉娥就會殺了你滅口。或者說,你確信劉娥不殺你,而去告密,她也奈何不了我們,因為她根本找不到我們,而我們卻能輕而易舉找到你。其實,這些都不是信任你的最重要的理由,是因為我看見你剛才為真劉娥流淚,那淚水不是假的。」
三天後,在京城阮紅樓裡抓到了這個男人。他供出了真劉娥的藏身之所,就在那座王母廟的地下室裡。
蘇雨辰問耶律隆緒用了什麼刑罰迫使他招供,耶律隆緒臉色緋紅,竟有些羞澀,「算了,你還是不要問了。」
蘇雨辰看他的樣子,笑了,「他是在那種地方抓到的,對這樣的人只用一招,就是閹割,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是不是?」
耶律隆緒張大了嘴巴,看著蘇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