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辰撅起了嘴,「還說是真心的?騙人。」
「剛才不讓背,這都回來了,還背什麼呀?」
「你背我是因為心疼我,可你是皇上,我不能讓你為了我,受制於與他人,所以我也要心疼你不讓你背。而此刻,就你我倆個人,再讓你背我,那就是情調,情調是倆個人的事情,不需要第三人看見的,懂了嗎親愛的?」
「親愛的?什麼意思?」趙恆疑惑地問。
「親愛的就是,在你心中最親最愛的那個人。」
趙恆心中一震,凝視著蘇雨辰,「我是你心中最親最愛的那個人?」
「是。」蘇雨辰也凝視著趙恆。
趙恆低下頭,嘴唇柔柔地壓在蘇雨辰的唇上,就那麼輕輕啄了一下,呢喃著,「侍兒,你也是我心中最親最愛的那個人。」
蘇雨辰雙臂環住趙恆的腰,「趙恆,我愛你,一千年一千世。」
「趙恆與侍兒,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門外陳琳稟告,「皇上,寇相爺垂拱殿候駕,說有要事相商。」
趙恆戀戀不捨地鬆開蘇雨辰,「侍兒,趙大哥朝議去了,晚上再來看你。」
蘇雨辰嫵媚地笑著,「去吧,侍兒等著你。」
趙恆走進垂拱殿,寇准和參知政事王旦跪下迎接,「臣寇准、王旦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兩位卿家平身。」
寇准和王旦起身後,趙恆問道,「倆位卿家,有何要事稟奏啊?」
倆人對視了一眼,寇准說,「皇上,臣聽聞了一件事,可否稟奏皇上?」
趙恆笑著說,「說來聽聽。」
寇准說,「臣近日聽聞,皇上家宴後,留下楚王四子和許王少子,太子之位在倆位少王爺中。臣不勝惶恐之至。皇上春秋鼎盛之年,皇后年齡尚輕,後宮佳麗有之,誕下太子之希望大有所在,何故要做此事讓天下人惶恐不安?」
趙恆多少有些不悅,但又知寇准所言不虛,今日一事已讓他頭疼不已,況皇后也不大贊成此事,更何況,允仁生性那麼不堪,允祥如此年齡卻過分沉著,心機如此城府,都不是心中理想人選。
「寇愛卿,你所言極是,但朕並無此意,是卿等多想了。卿去告知其他愛卿,放心做事吧。」
寇准和王旦笑了,寇准說,「皇上如此說,那臣等就放心了,臣告退。」
陳琳問之,「皇上,午膳時間要到了,皇上起駕何處?」
「回延慶殿。」
「皇上起駕延慶殿。」陳琳喊了一嗓子。
午膳後,趙恆避退宮女太監,啟開暗室之門。
「查的如何?」
「奴婢一直跟著解毒聖手去了他的住處,他住在京城十里外一座茅草屋中,周圍種植了大量的菊花。回去後,他放火燒燬了所有的菊花,拿著一把笛子吹了一夜。天亮時,茅草屋也燒成灰燼。」
「解毒聖手呢?」
「對不起皇上,奴婢實在困了,小睡了一下,醒來,就看見茅草屋燒成灰燼。奴婢急忙查看,發覺裡面有一句燒焦的屍身,像是解毒聖手。」
「他和林才人到底什麼關係,沒有查到嗎?」
「從茅草屋回來後,奴婢就又去了林才人家,林之安淡然鎮定,沒有絲毫的慌亂不安,在得知林才人死訊之後也是如此,唯一的是,他也是吹了一夜的笛子。奴婢又跟了幾天,一切如常。就在奴婢準備放棄時,林之安卻去了解毒聖手住的那個地方,拜祭解毒聖手住處後面墳墓主人林上清。」
「原來林之安和解毒聖手是親兄弟,因為解毒聖手回去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拜祭這個墳墓。林之安拜祭時,也是稱呼父親大人。奴婢回來後,查閱了禮部以前的官員名單,林上清曾任禮部樂師,的確是有倆個兒子,一個是現在的林之安,另一個叫林之樂。因為身體不適,早早休職歸家。」
「橙衣去了林上清的家鄉,家鄉人說,十八年前,林上清的小兒子,帶回來一個中年女人,說是中年女人,長得甚是年輕,容貌俊雅大方,像是有錢人家的夫人。一年後,這個夫人生下一個女孩兒後突然失蹤不見了,鄰家小兒子瘋也似地出去尋找也就沒有再回來。」
「林上清和林之安帶著這個女孩兒生活了十年,突然有一天,也不見了,直到現在,沒有再回來。根據這些,奴婢想,這個女孩兒應該就是林才人。」
「這些跟下毒有什麼關係?」
「奴婢也不知道有沒有關係?可是,林才人的母親,就是那個夫人,家鄉人聽林之樂稱呼她雲薇兒。」
雲薇兒,好熟悉的名字,是誰呢?趙恆驚怔了,這不是奶娘的名字嗎?怎麼會呢?奶娘不是一直都在自己身邊的嗎?怎麼會出去和別人生孩子呢?
趙恆看著稟告她的紅衣,半天說不出話來。
紅衣頓了頓,問道,「皇上,還說下面的嗎?」
趙恆點點頭。
「奴婢又查閱了皇上做王爺時王府的奴僕們,十八年前,奶娘的確出去過兩年多。」
趙恆也想起來了,因為奶娘密告劉娥之事,自己冷落著她,她心情一直不好,後來奏請說要回家鄉一段日子,趙恆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這也不能證明什麼,同名同姓的人很多。」
「解毒聖手一看侍兒姑娘的毒,立即吩咐捉拿吹笛之人,並說吹笛之人就是下毒之人,可見他當時並不知道是林才人要去吹笛子,如果是,他又怎麼會告訴我們呢?華太醫詢問他是何種毒藥,希望他告知。他卻說沒有第二次了。看他表情,他知道下毒之人是誰,所以,解毒之後,他急著見下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