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歡愉過後,已是天黑了,兩人相擁著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蕭赫將她拍醒,替她穿好衣服,才命人送了膳食過來。因為她沒有吃飯,怕她肚子餓,便親自喂她。
他自己則只著一件單衣,從床上抱起白慕萱,讓她坐在桌前,便端來桌上的飯,一口一口地喂她。
剛開始的時候,白慕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現在看不見,只好由著他了。
吃得差不多了,蕭赫命人將飯菜撤下去。
白慕萱聽了,問道:“王爺不吃麼?”
“我不餓。”蕭赫將她抱坐在腿上,看著她略顯疲憊的臉,心疼道:“很累麼?”
白慕萱搖了搖頭,臉上卻染了一絲緋色,想到白天,他對她做的事,心裡有些尷尬,臉在他胸前蹭了蹭,卻不敢抬臉面對他。
蕭赫會意,低聲笑了笑,伸手將她垂落地發絲,往耳後攏去,忽而看到她小巧的耳垂也有淡粉的紅暈,不禁低下頭去,含住了。
白慕萱顫了顫,只覺一股奇異的酥麻,傳遍了全身,微啟的紅唇,忍不住溢出一聲嬌媚的呻吟。
他伏在她肩上,有些低喘,低聲道:“阿萱,我又想要你了……”
白慕萱嚇了一跳,脫口道:“可是,剛才不是已經……”聲音漸小,說不下去了,他的欲望是不是太那個了。
“不夠。”他哼了哼,顯然是為情欲所苦,暗自壓抑著。
白慕萱無語了,只得窩在他懷裡,一動不敢動,到這會兒,她的全身還是很酸痛,再來一下的話,她怕自己會承受不了。
他也知道她身體嬌小,承受不了他一波一波的進攻,便沒有再進一步侵犯她,抱了她好一會兒,才詢問道:“去沐浴麼?”
她剛要點頭,卻想到自己現在看不見了,沐浴的話,肯定又要他幫忙,所以想回絕,但是她兩天沒有洗衣澡了,再不洗的話,連她自己都受不了了。
看出她的躊躇,他說話了,“放心,阿萱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勉強的,那點自制力,我還是有的。”
猶豫了下,白慕萱終於點頭,“那好吧。”
他詭異一笑,將她打橫抱起,走進隔間的浴房。
關好門,他將她放下,修長的手指剛碰到她的衣襟,卻教她給握住了,白皙的臉上微有赧色,“我自己來吧。”
“嗯,好。”他也沒勉強,任她自己脫去衣裳,他則靠在屏風上,欣賞著美人更衣的畫面。
白慕萱摸索著,解開腰間的束帶,脫去外衫,露出裡面的中衣,玲瓏的身段便顯露了出來。
蕭赫的目光倏而變得深沉,視線落在她豐滿渾圓的胸部上,喉間一緊,身體又有了反應。
白慕萱的手剛要脫去中衣的時候,驀地反應過來,蕭赫還在旁邊,她這一件脫去的話,裡面只剩兜衣了,頓時面色一陣發窘,手指頓在衣服上,卻沒有動作了。
“王爺,你先出去一下。”
蕭赫慵懶地靠在屏風上,一動未動,這時聽到她的要求,輕應了聲“好”,但卻沒動作。
白慕萱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沒聽到開門出去的聲音,不由有些生氣了,“王爺欺負我看不見,是不是?”她的聲音裡微微帶著哭音,本來看不到了,她心裡就很難過,這會兒見蕭赫想要騙她,更是悲從中來。
蕭赫一驚,原本閒散的模樣,立刻換上了一副緊張的神色。這時看到她眼圈都紅了,似要落下淚來,快步走過去,抱住她,“阿萱,我只是想逗你一下,你別難過,我現在就出去,可好?”
“嗯。”她收拾了一下情緒,才勉強地點了點頭。
可是蕭赫卻有些捨不得放開她了,剛才旁邊看著,還沒什麼,但現在軟玉溫香在懷,根本是在摧殘他瀕臨告竭的意志力。
偏偏她身上的幽香又闖入他的鼻端,抱著她的手,不禁將她緊緊圈在懷裡,修長的手,卻緊攥成拳,松了放,放了松,如此反復了幾下,才壓下了體內的蠢動的欲望。
低眸看了她一眼,才沙啞著聲音說,“我出去了,我就在門外,有什麼需要,可以大聲喊我。”
“嗯,我知道了。”白慕萱伸手在胸膛上推了推,示意他出去。
蕭赫會意笑笑,便轉身開門出去了。
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間,白慕萱才松了口氣,為了確定他有沒有出去,她還特意再站了會兒。
她並非矯情,只是始終無法在他面前坦裎以對,即便他們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但還是忍不住害羞。
摸索著走到池邊,才小心翼翼地將剩下的衣衫除去,下得水裡去,她不由喟歎了聲,洗澡果然很舒服啊!
門外,蕭赫站在長廊下,倚靠著廊柱,寒風將他的墨發吹亂,清冷的月光灑在他身上,投了一地的清輝。
他只著一件單衣,卻沒感到寒冷,心裡是暖暖的,只是眉目間卻又被一股憂愁籠罩,他一心記掛著白慕萱的眼睛,修長的眉毛,緊緊地皺著,沒有舒展過。
落顏散的毒,無藥可解,他該去哪裡找解藥呢?師父也未必解得了此毒。
幽幽長歎,對於朝廷的事,更是感到了無比的厭倦,如果可以,他寧願現在就帶著她退出,只是父皇的遺命,他無法捨棄,他必須助蕭靳登上權力的最高峰。
晴空的死,恐怕會更快地促使兩國的戰爭,提前爆發,而那時,他也必須去爭戰,那他的阿萱呢,誰來保護?
在開戰以前,他必須將她身邊潛在的危險,盡數除去,那樣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能更安全。
首先,他想到的便是雲蓉。他一直知道她包藏禍心,只是沒有正視過,因為他始終欠她一個救命之恩。明明她屢次設計阿萱,但他都沒有對她施以嚴懲,這次不一樣了,她的存在已經直接威脅到地阿萱的生命,那他便不能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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