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萱不明白他的轉變,此時被抱在懷裡,已沒了掙扎的力氣,只覺頭昏腦脹,頭痛欲裂。
她的聲音自他懷裡悶悶傳來,「就到此為止,可好?」
蕭赫一驚,低眸看她,此時才發現她的身子燙得嚇人,臉上有不正常的紅暈,抬手在她額頭上一摸,才知她額頭滾燙滾燙的。
他終於意識過來,她生病了。
想也沒想,他將她打橫抱起,上了池子,隨手扯過一件披風裹在她身上,疾步出了浴房。
席戎從廊下轉了出來,見狀,問道:「師兄,她怎麼了?」
蕭赫看著白慕萱緊緊的閉著雙目,秀眉微微皺著,似忍受了極大的痛苦,話語裡陡然抿進了一絲著急,「席戎,快去找大夫。」說著,抱著白慕萱快步走進了他的房間。
席戎身形一閃,施展輕功,已經掠了出去。
輕輕地將她抱躺在床上,見披風下面,她濕透的衣衫,他想也不想地伸手想去幫她換下,她卻突然睜眸,意識模糊的按住了他的手,聲音有絲微弱,「不要……」
他眉頭輕皺,聲音卻溫柔的低哄,「乖,把濕衣服換下來,你生病了。」他渾然沒有發覺自己聲音裡的不妥,但半昏迷的白慕萱卻似乎聽到了,嘴角微微的上揚了幾分,不再阻止他。
蕭赫動作快捷地褪下她所有的衣物,但這裡沒有女子的衣物,只好拿了自己的中衣為她換上,他扶著她靠在自己的懷裡,為她穿衣的手突然頓了頓,目光忽地落在她光潔的背上,那裡有個巴掌大的圖騰,似花,似獸,又似文字。
這是什麼?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那裡。
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沉思,他一驚,迅速把衣服套在她身上,幫她繫好,又為她攏緊了被子。
門開了,席戎領著大夫走了進來。
他已恢復了一貫的冷漠,仍坐在床沿上。
「師兄,你的衣服濕了。」席戎提醒道。
低眸看了看身上同樣濕透的衣服,他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本王沒事。」又看了看床榻上已然昏睡過去的白慕萱,盯著還站在那裡的大夫,厲眸一瞪,「快替她診治。」
「是,王爺。」大夫不敢耽擱,放下藥箱,上前為白慕萱診脈。
大夫診完後,一臉的凝重,「萱妃身體虛寒,卻著了涼,寒氣入侵,這會的燒恐怕沒那麼容易褪去。」
蕭赫眉頭一皺,她著涼必定是在雨中淋了太久的雨,然後又與他在浴房裡的糾纏,才導致她寒氣入侵。
鳳眸微垂,看了看床上的白慕萱,心裡劃過一絲愧疚,才將目光轉向大夫,臉上薄怒頓現,「那還不快替她治?」
大夫一驚,去桌上開了藥方,又囑咐了席戎幾句,便顫顫兢兢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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