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萱哀傷的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卻沒能發出聲音,見蕭靳失望又悲傷的樣子,她心裡又急又慌,偏偏全身無法動彈。最後竟被她逼出兩滴淚來,晶瑩的珠淚順著眼角,流下臉頰。
那淚灼痛了蕭靳的眼睛,他心裡的疑惑更甚,蕭赫又說:「十天後臣將迎娶萱兒,讓她做臣的王妃,還望皇上賜婚!」既然殺不了她,那就把她留在身邊,軟禁她一輩子。
正感到絕望的蕭靳,突然想起朝中的那些流言,淵王不近女色,府中一個侍妾都沒有,有人影射說,淵王是個龍陽癖。他心裡一動,覺得他的話破綻百出,遂脫口道:「皇叔不是向來不喜歡女人的麼?為何這次卻……」
他的話,明眼人都聽得出來他指的是什麼意思?
蕭赫一愣,半晌低笑出聲,「原來皇上在懷疑臣的性向?」他唇角微勾,笑得有些耐人尋味,目光頓在白慕萱臉上,「那這樣呢?」說完,他將白慕萱摟進懷裡,當著蕭靳的面,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唇,沒有溫存,他霸道地輾轉在她的唇齒間,留下的卻是曖昧的痕跡。
白慕萱仍然一動未動,蕭靳終於絕望,高大的身體恍了下,慘然一笑,閉了閉眼,微微揚高了聲音,「起駕回宮——」轉身走了出去。
「是。」門外是影衛的聲音。
腳步聲越走越遠,直至消失聽不見。
蕭赫望了眼懷裡的女人,伸指揩去她眼角的淚水,在她身上點了幾下,白慕萱身體動了動,轉頭愣愣地看向門外漆黑的夜。
崇源——
她在心裡喃喃低語,沒有疼痛,有的只是希望變成絕望。原以為他會帶她離開,最後,她仍是被棄在了這裡。
她是個注定被人遺棄的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連名字也是大哥為她而取。可是大哥不要她,崇源也不要她……
「戲做完了,不用再裝了。」蕭赫望了眼懷裡的女人,心裡有些莫名的躁動。
「這句話該是我說的。」沒有抬頭,白慕萱在他懷裡幽幽的說,第一次那麼憎恨一個人。她冷諷道:「淵王做戲的本領真是讓奴婢領教了,只是,你不該拿奴婢的清白來唱這齣戲……」
蕭赫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第一次,他對她溫言道:「所以,本王負責了,十天後將迎娶你為王妃,你再不用做下人的工作了,這樣,你可滿意?」
「很滿意。」幾乎是從齒縫裡蹦出的話。
他笑,湊近她的臉說:「其實,你很有趣!」他的目光落在她有些腫脹卻鮮艷欲滴的唇上,幾乎要再次吻上去。
白慕萱掙脫他的懷抱,低下頭,已回復了一貫的淡漠,「戲演完了,容奴婢告退。」說完,微微一福,從容地往殿外走去。
望著她翩然而去的身影,胸臆間莫名的翻騰著一種道不明的情緒,眼看著那抹即將跨出門檻的身影,心念一轉,已閃至門邊,擋住了她的去路。沒有注意的白慕萱,便直直撞進他的懷裡。
淡淡的龍涎香飄進鼻端,她只覺一陣暈眩,下一刻,她已經被橫抱在懷裡。
「你不知道做戲要做足嗎?」耳畔是他低低的聲音。
白慕萱不明白他的意思,惶惑的看著他,任他抱著走出了廂房,穿過長廊,逕直走向花園的深處,路過的下人紛紛迴避。這時,迎面走來一青衣少年,看見淵王懷裡的白慕萱時,一臉驚訝,目光停滯在白慕萱傾城的臉上,一時忘了收回,察覺到淵王投來的凌厲一瞥,他才匆匆垂下頭。
再回頭間,已不見了蹤影。少年落寞的站在那,一鬆手,手裡的幾個油紙包便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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