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王妃很妖嬈 全卷 206 讓我一下會死嗎?
    我咬緊牙關,望著他,綻開淡淡的微笑。

    「該死!」他低咒,用力捏住我的下頜,把兩根手指強行塞進我的嘴唇。

    我終究敵不過他的力氣,清新的空氣湧入肺部,我嗆咳一聲,慢慢地恢復了紅潤。

    「小婭~」平南抖著手,緊緊地把我抱在懷裡,聲音嘶啞,愛恨交織地低喃:「該死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倔強?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微微哽咽:「忘了我,當這輩子從來沒有認識過我,放過我,也放了你自己吧。」

    「不,這不可能!」平南痛苦地低嚷:「你明明就出現了,明明就闖進了我的生活,明明撩撥了我,明明虧欠了我,我怎麼可能忘掉你,放過你?」

    「那麼,」我默默地流下淚來:「你殺了我吧,用我的命,抵欠你的債,這樣了結,豈不乾脆利索?何必零刀碎剮地折磨我?」

    「你以為我不想?」平南赤紅了眼睛,憤怒地嘶吼:「我的尊嚴被你踐踏,我的感情被你戲弄,這輩子除了你,再沒有第二個女人敢這樣對我!我幾千次幾百次想殺了你!如果是其他人,早死了幾萬次!可是!可是,我該死的下不了手~」

    他的手緩緩地撫上我的頰,眼睛裡含著悲哀:「小婭,小婭,你的外表這麼柔弱嬌美,可是你的性格為什麼這麼狠毒殘酷?你的心,是鐵做的嗎?你為什麼要這麼驕傲?為什麼要這麼任性?死對你來說,就那麼容易?我對你而言真的毫無可戀?你竟然寧肯死也不願意向我低頭?!」

    氳氤的霧氣在我們之間瀰漫,他的聲音透過蒸騰的白霧,是那麼的悲哀,深沉,蒼涼,無奈,他的眼底有痛苦,有掙扎,有渴望,還有許多複雜的情緒在翻湧。

    我沒有說話,隔著霧氣,默默地與他對視。

    「好吧~」他沉重地低歎,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我認……」

    我忽然明白。

    他愛我,比我愛他深。

    他這樣做,只是掙扎著想保留最後一點男人的自尊。

    可我,為了自己的驕傲,一直任性地挑戰著他的底限,挑戰他的忍耐,更挑戰他的尊嚴。

    他被我逼得沒有了退路,只能反擊。

    於是,我們兩敗俱傷,誰也不快樂,誰也沒有得到勝利。

    但是現在,面對我以生命相挾,他只能認輸。

    因為,他賭不起,他不能失去我。

    「平南~」我撲進他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的腰,流著眼淚,低低地抱怨:「你讓我一下會死嗎?」

    平南愣住了,傻傻地垂著臂,任我纏住他的腰,一動都不敢動。

    我仰起頭,含著淚低嚷:「好男不跟女鬥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

    「小婭~」平南的喉間逸出低喃,伸指輕輕地撫上我的頰,眼中漾起迷離而恍惚地微笑:「你教教我,當遇到一個驕傲又任性的女人,好男人應該怎麼做?」

    我沒有說話,只抬起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仰頭吻上了他的唇。

    平南輕顫,傾身,捧住我的臉,溫柔地加深了這個吻……

    穿著我的改良熱褲,上身著一件抹胸加一件長到膝彎的中衣。平南把撕碎了的裙子撿回來,裁了一條兩寸寬的綢緞下來,我繫在腰間,打了個蝴蝶結,就變身穿連衣裙的現代女生了。

    平南瞧著我露在裙子外面的兩條光潔的小腿,目瞪口呆:「小婭,你從哪裡想到這麼古怪而瘋狂的點子?」

    「怎麼,不漂亮嗎?」我以手托腮,嬌媚地望著他。

    「漂亮~」平南望著我,很鄭重地加了一句:「幸虧,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不然打死也不准你出門。」

    那是,來到古代最讓我滿意的,恐怕就是擁有這副天使臉蛋魔鬼身材的好皮囊了——雖然,我在現代也不算醜,但是跟無敵比起來,顯然不是一個檔次。

    「嘿嘿,如果腳上再有一雙高跟鞋,那就太完美了。」我裝做沒聽到,提著裙子轉了一圈,對這個效果頗為滿意。

    「高跟鞋?」平南蹙眉,深思地看著我。

    「走吧,」我挽著他的臂,岔開話題:「去參觀我們的豪華蜜月套間。」

    「蜜月套間?」

    「呵呵,」我笑了笑,硬拗過來:「我的意思是去探險。」

    根據平南的介紹,這個洞中洞是由四個天然的小洞連環相接而成。

    最外面的那間是儲糧洞;中間那間有煙熏火燎的痕跡,是為炊灶洞;第三間是住人洞,也就是俗稱的臥室,裡面石桌石椅石床一應俱全;最裡面,也就是有溫泉的這間,平南把它稱之為練功洞。它也是四個洞裡最大的一間,也是唯一一個人力開鑿十分明顯的洞。

    每個洞之間交叉相連,又用石門隔開,每一扇門都有機關,就像我們見到的五環旗一樣,相互呼應又相互阻隔。

    所以,對於這個肯在這麼個深山中花費這麼大力氣的古人,我無限景仰。

    當然,另一個目的,是想借兩個人溜躂的機會,暗中記住出洞的機關,找機會溜出去。

    平南雖然暫時原諒了我,但是他對離開這個古洞,一個字也不提。

    很顯然,由於我前科纍纍,他對於我還是心有餘悸,生怕一個轉眼,我又逃之夭夭。所以,他打算利用這個洞穴,把我長期困在裡面。

    不過,對於平南打的小九九,我很好心地不予戳破。反正,我是絕不可能聽從他的擺佈,藏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做一隻鼴鼠,成為他的禁/孌。

    基於對我的瞭解,平南深知我對五行八卦之道一無所知,所以,他倒也不拒絕,興致勃勃地帶著那顆夜明珠,挽著我開始巡視我們的領地。

    可氣的是,平南任何一道門都當著我的面打開,並且詳細地加以解說,唯獨通向外面那條地道的石門不肯開給我看,更不用說教我開門之法了。

    似乎,我心裡的那點小九九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過,他如此執著,竟是不打算掩飾他的用意,擺明了要把我囚在這裡了。

    我一賭氣,也沒了探索的興致了,怏怏地回了休息室,一屁股坐下來不走了。

    「這個洞的主人還真不是蓋的,居然能在這麼險的地方弄出這麼複雜的地道來。他腦子的構造一定異於常人。」我撇撇唇,指桑罵槐。

    當初構築這個密洞的人雖然聰明,但平南只花了半天的時間就把這裡面的情況摸透,不能不說是一個天才。

    「不是他,是他們。」平南微笑,假裝沒有聽出我的嘲諷,摟我入懷,輕柔地替我按摩小腿。

    算了,他態度這麼好,就饒他一次。反正,不管他怎麼想,我是一定要想辦法出去的,暫時不需跟他鬧翻。

    情人之間的爭吵真的很傷神,贏了也不開心,何必呢?

    我舒服地閉上眼睛,靠到他的身上,享受他的服務:「兩個男人住這裡?搞BL啊?」

    「BL?」

    「就是你們說的斷袖。」我吐了吐舌頭。

    唉,精神一放鬆,說話就沒了顧忌了。

    似乎,我對平南的信任度越來越高了——他再怎麼生我的氣,也不會要我的命,更不可能出賣我。

    「哦,」平南微笑:「不是兩個男人,是一對夫妻。」

    「呃?」我眨了眨眼睛:「你怎麼知道?」

    因為離上一次住人的年代實在太久遠,洞裡已基本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能從有限的情況推斷出當初住進來的是兩個人已經很了不起了,他憑什麼斷定他們是一對夫妻?

    「你看那張床就知道了。」平南抱著我轉了個方向,嘴角朝洞中那張蒙了極厚的灰塵的石床呶去。

    「床?床有什麼古怪?難不成他們那麼有功夫,睡出兩個人形的凹槽來?」我不服氣,從他膝上跳下來,跑過去摸。

    哪知兩隻手掌剛一觸及那張床,竟似有一道電流通過,嚇得我一個激靈,急忙把手縮了回來。

    「呵呵~」平南見狀愉悅地笑了。

    我橫他一眼,再次小心地探了探。

    聽說過電魚,還沒聽說過帶電的石頭。

    原來不是電,是冰塊。

    難怪昨夜他寧願抱著我睡在地上,也不來睡這張現成的床。

    我還以為他是懶得清掃,原來不是,估計是考慮到我的身體狀況不允許。

    「看到沒有?這是一張千年寒玉製成的床。」平南微笑著踱了過來,手指輕輕敲了敲床面。

    「那又怎樣?」難道規定了寒玉床上,只能睡夫妻?

    仔細一看,才發現石床周圍方圓兩米之內的地面都凍得極為光滑,似結著一層千年不化的冰。

    站在上面,寒氣透過鞋底躥上來,不一會已冷得面青唇白。

    手測的溫度,這張寒玉床的表面溫度至少在零下幾十度,人怎麼可能睡在上面?做冰棺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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