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王妃很妖嬈 全卷 155 男人都一樣
    「是誰……那個人究竟是誰?」他咬牙,雙手緊握成拳。

    「知道了以後呢?」我冷嘲。

    「殺了他。」他眸光冰冷,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齒縫裡迸出來。

    「沈公子,你太霸道了吧?」我冷笑,悠悠地望著他:「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十七,你!」平南氣結。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是紅袖宮的人。」我別開眼睛,望著冰冷的積雪,淡淡地指出事實:「誘/惑男人,本來就是我的必修課。你不也因為這個原因想佔我的便宜嗎?」

    說著這些話,我分明聽見,心裡有什麼東西輕輕地碎裂。

    奇怪的是,那麼疼,我反而沒有眼淚,也不覺得悲傷。

    「那不一樣!」平南握住我的肩,用力搖晃,憤怒地大吼:「你明知道,我喜歡你!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樣!」

    他的聲音那麼絕望,像是負傷的獸在悲鳴,積雪震得簌簌而落。

    「一樣,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退後一步,輕輕拂開他的手,掛一絲平淡的微笑:「來找我的每一個男人,都是喜歡我的。不一樣的是,他們並不追究我的過去。所以,他們得到了我,而你沒有。」

    我望著他,表情漠然,說著絕情的話,似有一把刀,劃開了我的胸膛,冷氣嗖嗖地穿進去,痛得麻木:「當然,如果你也不計較的話,我們還是可以繼續。你要嗎?」

    「你~」平南望著我,血色在瞬間從他臉上褪卻。

    他近乎絕望地盯著我,眼底有風暴在積聚。就在我以為他會像一隻出匣的猛獸,毫不留情地撲向我,把我撕得粉碎時,他猝然掉頭,閃電一般消失了。

    他甚至沒有去撿脫在地上,那麼溫柔地想要呵護著我的那件外裳。

    我默然挺立,如水的雙眸漸漸凍結成冰,心一點一點地往下墜。

    結束了,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

    我微笑,慢慢地踩過平南的外衣,頭也不回地離開。

    身後,寒風吹過,雪花墜落,一切終將被掩埋,遺忘……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被只沙豬嫌棄了?

    只有大半個月了,咬緊牙關撐過去吧。

    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微笑。

    看吧,不管多難過,太陽依舊要升起來,日子總是要繼續過下去。

    聶祈寒,蕭雲謙都不會同情我,給我喘息的機會和時間,讓我慢慢平復傷痛。就連我的本尊,曼陀羅花也不會少飲一天的血。

    所以,振作精神,不被他影響,才是我要做的。

    「小婭,」可鳳站在我身後,疑惑地望著我:「你沒事吧?」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我微笑,雲淡風輕。

    「你都照了一天的鏡子了。」可鳳淡淡地指出事實。

    「哎,可鳳,你不覺得我實在是太美了嗎?」我頗為自戀地掩唇而笑。

    「是很美,」可鳳依舊淡淡的:「可不是今天才變美的。」

    呃,她真討厭,可不可以不要總是這麼聰慧和敏銳?

    「算了,我出門去了。」我無趣地扔了鏡子。

    「十七,你要去哪裡?」清柔婉轉的女聲入耳,讓我吃了一驚。

    掉頭看時,房裡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苗條的身影。

    全身紫色的衣裙,裹在一襲深色的披風裡。

    可鳳機警地站到了房門口,像是準備隨時關上門。

    其實,如果來的真是敵人,那樣一扇木門,真的毫無用處。

    「羽衣?」我驚訝萬分:「你怎麼來了?」

    「怎麼,你不歡迎我?」她滿臉嬌憨,噘唇抱怨。

    「該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我急忙趕她離開。

    「連你也嘲笑我?」她不動,清亮如小鹿的眸子裡漾起了水霧。

    「怎麼會?我是怕萬一師傅發現了,事情就很大條了!」

    老天,被她含嗔帶怨地這麼一瞧,我的小心肝竟撲通撲通直跳。

    「大條?」羽衣的表情很困惑。

    「就是很嚴重。」我嘿嘿一笑,胡亂帶過。

    「不會,他去了青州。」羽衣嫣然一笑。

    「他雖然離開了,他的眼線還在啊。」

    我倒,這羽衣不知是怎麼在殺手堆裡混大的?

    居然這麼單純又天真!

    以為聶祈寒離京了,她就自由了,就沒有人知道和管束她的行蹤?

    「呃?」羽衣一怔,隨即嬌憨地笑了:「不會啦,我注意了,身後沒有人跟蹤。」

    「算了,你有什麼事?趕緊說了回去吧。」我放棄。

    「十七,」羽衣的眼裡升起濃濃的失望:「你討厭我了?」

    「不是的,」我啼笑皆非:「青樓裡人多嘴雜,萬一被人瞧見你在這裡,混身長嘴也說不清。」

    而且,聶祈寒花那麼大的力氣保護她,肯定是想把她送進皇宮的。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將來的要嫁的人絕對大富大貴。

    毀了她的清譽,壞了聶祈寒的大事,誰知道他會怎麼懲罰?

    「瞧見了更好。」羽衣小嘴一噘,低低地嘀咕了一句。

    「別胡說。」我微笑著拉住她的手:「咱們姐妹裡,至少要有一個必需得是幸福的,清白的,不是嗎?」

    「那憑什麼那個人就一定是我,不可以是你和無情呢?」羽衣神情激動地低嚷。

    倒,這我真是不能理解了。

    如果,她爭的是不上青樓還情有可原。

    不讓她來,她還不高興了?

    難道,這個外表清純的羽衣,其實是古代裡少數的幾個極品豪放女?

    竟然思想開放到可以拋棄名節?

    「為什麼?嘎?」羽衣還在喋喋抱怨:「我情願跟你們同進退,我不喜歡被當成一隻金絲鳥關在籠子裡。」

    「羽衣,」我拉著她的手:「每個人的命運都不相同,這個我們必需承認。或許,你真的天生就比我們高貴。」

    這句話,絕不是嘲笑,當然更不是諷刺。

    每一個看到羽衣的人,都會忍不住自慚形穢。

    「你也相信,我就是那個勞什子公主?」羽衣噘起唇,老大不高興。

    「是,而且深信不疑。」我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和她之間注定有一個是公主的話,別懷疑,那個人一定是羽衣。

    「憑什麼你們都認為是我?」羽衣恨恨地望著我:「明明你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氣質,血緣,這些都是沒有辦法偽裝的。」我憐憫地望著她。

    不是不明白她的心事,如果真的成了公主,那麼她青澀的愛戀必然會被扼殺。

    聶祈寒再優秀,功勞再大,也只是一介布衣,並沒有半點功名。

    更何況,他還頂著她哥哥的名份。

    皇室絕不可能不顧顏面,把她指給他。

    「狗屁,這都是裝出來的!」羽衣心情極度惡劣,竟口出粗語。

    可憐的孩子,怕是被憋壞了。

    但是,她一定不知道,就算她用詞再粗俗,也絲毫不損她的純潔,反而多了幾分可愛與嬌柔,讓人忍不住地更喜歡她,更想保護她。

    「羽衣,早點回去吧。」我摸了摸她的頭髮:「乘被別人發現以前。」

    「不要,」羽衣拉著我的手撒嬌:「今晚我要留在這裡跟你睡。」

    「嘎?」我瞠目。

    「我們好久沒在一起玩過了,你讓我留下來吧。」羽衣撲閃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瞅著我。

    「呃~」我心一軟,差一點就衝口答應了她。

    「咳。」可鳳在一旁輕輕咳了一聲。

    我這才醒起:不行,我今晚還得出門呢。

    把她留在這裡,怎麼辦?

    「下次吧,」我急忙改口:「下次有機會,叫上無情,咱們一起聚聚。」

    「哼,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啊?」羽衣不上當:「分明是你有事不肯帶我去。」

    「怎麼會呢?」我苦笑。

    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呢?還真是一條路倔到底了。

    「怎麼不會?」羽衣不依不饒:「方纔我進來時,明明聽到你要出門。」

    「呵呵,」我無奈,只得胡亂搪塞:「我是看今兒個月亮好,想出去走走。」

    「好啊好啊,我們一起去。」羽衣立刻忘了生氣,拍手而笑:「去聽濤樓吧,那裡視野好,環境也幽雅,沒有亂七八糟的人打擾。」

    「呃~」我苦笑。

    這天真的孩子,好像忘了——我其實就是她嘴裡的閒雜人等。

    而且,我們兩個若是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不知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

    到時,別說聶祈寒只是去了青州,就算他去了月球,只怕想不知道都難了。

    「小姐,七王爺說了晚上要過來同你一起賞月的,你忘了?」可鳳在邊上,適時地插了一句。

    「七王爺?」羽衣皺眉:「是不是那個笑閻羅蕭雲謙?」

    「是。」我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也只好拉他出來做擋箭牌了。

    「我不喜歡他,他的眼睛視線總是飄來飄去,賊忒兮兮的!」羽衣撇了撇唇,滿臉不屑地批評。

    「哧!」我樂了,順口附和:「誰說不是呢?」

    蕭雲謙,那個自以為風流倜儻,瀟灑不凡的男人,若是知道有女人這麼評價他,不知會不會氣得當場暈倒?

    「別理他,」羽衣鼓著頰:「我好不容易才溜出來。」

    「沒辦法,」我裝做為難:「我也不想理他,誰讓他是我的金主呢?」

    「怎麼?他包下了你?」羽衣頗為吃驚。

    「是啊,所以,我沒得選。」我點了點頭。

    「那,他有沒有,有沒有~」羽衣遲疑著,到底是個雲英未嫁的小姑娘,這種話到了嘴邊幾次,終究沒有勇氣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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