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王妃很妖嬈 全卷 112 祖傳秘方
    吮著破了的手指,我又生氣,又好笑。

    真是有病,好端端的,居然相信一個夢,真的把手指劃破了去澆曼陀羅。看來,在古代呆久了,都會變得笨笨的。

    白鬍子老頭,最好別再讓我夢到,不然,我一定一把火燒了你的鬍子!

    暗自嘀咕了一句,我關了門倒在床上睡大頭覺。

    「上仙,上仙~」熟悉的聲音又來擾人清夢。

    睜開眼睛一瞧,還是那片竹林,還是濃霧迷漫,還是那個白鬍子老頭……

    咦?白鬍子老頭?

    我跳起來,一把揪住他的鬍子:「很好,居然還有膽子來?」

    「上仙,有話好說,切莫動粗~」他踮著兩條短腳,拚命護著他可憐的鬍子,胖胖的臉上滿是惶恐。

    「哧!」我瞧著好笑,又看他年邁,終於放過他:「喂,你年紀一把,幹嘛唬人?」

    「冤枉啊,小仙所言句句屬實,豈敢有半句虛詞?」

    好,還跟我嘴硬是吧?我看他怎麼狡辯?

    「你說曼陀羅是我的本尊?每日需以血育之?」

    「是啊,沒錯啊。」

    「那我明明滴了血給曼陀羅,它為啥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

    「上仙~你滴的是誰的血?」

    「有區別嗎?」我狐疑。

    「當然,」白鬍子老頭點頭如搗蒜:「區別可大了。」

    「喂,你可別跟我說要什麼陽年陽月陽日陽時陽分陽刻的傢伙的血才有效?我不信那一套的!」

    我可不是唬大的,電視看多了,那全是騙人的。

    「放心,條件絕沒有這麼苛刻。」他搖著胖胖的五指:「只需屬性為陽者便可。」

    「屬性為陽者?」我眨眼。

    「換言之,需要滴以男子的血才有效。」他急忙加以解釋。

    「只要是個男人就行?」我半信半疑。

    奇了怪了,我聽說過血型有ABO之分,什麼時候血還分起男女來了?

    「正是。」

    「這是什麼道理?」

    「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又所謂順以成人,逆以成仙。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歸於無極。上仙下界歷劫修行,需取坎中之陽,填離中之陰……」我本是隨口一問,哪知他捋著一把鬍子,嘰哩骨嚕講了一大串。

    「停,停!」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急忙叫停。

    「上仙還有何指教?」

    「不說別的,你且說說,這個滴血,需要多長時間吧?」一天兩天,我或許還能騙人滴兩滴,若是長此以往,那還是讓我死了算了。

    「這個,需要看上仙本尊的載體如何了,強壯則短,虛弱則長,不可一概而論。」

    「那長是多久,短又是多久?」

    「少則四十九天,多則九十九天,而且中間不可間斷,否則前功盡棄。」

    也就是說,最長只需三個多月的時間?

    「我怎麼知道它是否痊癒了?」

    「滴血育本尊之時,上仙可每日催動真元,與本尊交流,花香越濃,致人幻境越強,便說明上仙的本尊的靈氣越高,若可隨意掌控旁人之精神意念,說明大功已告成。」

    「致人幻境?」

    「是,曼陀上仙本就最擅長此道。」

    等一下,那不就是催眠?

    原來這個花還有這個好處?我不竟精神大振。

    不過,他說的這番話太過玄奧,真真是匪夷所思。

    我正側著頭考慮其中的可信度,一腳踏空,跌進一個深坑,「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咚咚的敲門聲傳了過來。

    我一驚,一個激凌,翻身坐了起來。

    抬頭一瞧,哪有什麼小竹林,哪裡有什麼白鬍子老頭?

    「十七,你沒事吧?」平南在門外焦急地詢問。

    「哦,沒事。」我定了定神,下了床,把門打開讓他進來。

    「又靨住了?」他啼笑皆非地望著我。

    「曼陀羅怎麼樣了?」我越過他的肩,踮著腳去瞧牆根。

    「你管它做什麼?」

    「不是,剛才做了一個夢。」我不懷好意地望著他笑。

    他長得這麼粗壯,借兩滴血用用,應該不會死,哦?

    「什麼夢?」平南被我瞧得發毛,退了一步。

    「嘿嘿,來了就知道了。」我挽著他的臂,把他往廚房裡拖。

    「喂,到底要幹嘛?」平南見我的目光在雪亮的菜刀上逡巡,立刻一臉的防備,死抓著門框不肯動。

    「乖,只要一點點,不會很疼的。」我拿了最近的一把,朝他溫柔地笑。

    「你瘋了?」他掉頭就跑:「拿刀來玩?」

    「別跑啊,借我幾滴血,真的,只要幾滴就好!」我撥腿就追。

    瘋了?我想也是。

    如果沒有穿越,如果沒有遇到牛頭馬面,對於以上怪力亂神之事,我肯定會哧之以鼻。

    但是現在,我可有些不太相信我在二十一世紀掌握的那些知識。

    直覺上,那個白鬍子老頭還是可信的。

    誰知道呢?搞不好,我的前生,真的就是一株曼陀羅?

    「十七,我一向待你不薄啊,你幹麼殺我?」平南哪裡肯聽?滿院子繞著跑給我追。

    我追了幾圈,發覺在做傻事——他有輕功的,我能追得上嗎?

    「誰要殺你了?」我叉著腰呼哧呼哧直喘氣:「不過借你幾滴血,救曼陀羅而已。」

    「胡說!」他詫異之極,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訓我:「要真的有效,你怎麼不用自己的血?」

    「廢話!」我扔了刀,累得趴在桌子上:「我的要有用,幹嘛還用你的?」

    「所以,你晌午時,是要滴血救花?」他慢慢地走了過來。

    「嗯,不肯算了,我找王爺去,看能不能騙到他的血。」我瞄了他一眼,做勢欲起。

    「誰教你的?」平南按住我的手,偏頭驚駭地看著我:「你還真的信?」

    「嗯,祖傳秘方,試試嘛,又不會死人。」我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中國傳統,任何事情,只要提到祖傳兩個字,必會被賦以崇高的敬意,可信度立刻飆升十倍。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就……試試?」平南一臉遲疑。

    「萬歲!」我跳起來,抱住他大叫。

    「咳,」平南倏地紅了臉,垂首望著我:「先說好,如果失敗,可不許再玩別的花樣了,行不?」

    「OK,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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