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想不到他居然點我的穴道,我怒火上衝,圓睜了雙眸破口大罵:「沈平南,你找死……」
「得罪了!」他不敢看我眼睛,索性再一指,點了我的啞穴,把我往肩上一扛,迅速地竄進了地道。
「什麼人?站住!」光噹一聲巨響,王少琛已一腳踢破了佛堂的大門。
外面人聲鼎沸,燈火通明。
沈平南摸到開關,移動石門把地道入口封閉,卻不給我解穴,只把我負到背上低著頭往前飛奔。
好一個沈平南,算你狠!
咱們走著瞧,看看今天我所受的恥辱,會不會百倍千倍的找回來?
我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只得在心裡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通通痛快淋漓地問候了幾十遍。
眼前突然一亮,原來是已到了井口。
沈平南不假思索,背著我就想往井口上躍。
我急得一腦門子汗,偏過頭張口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這個沒腦子的豬!此刻王少琛肯定帶人守在井口等著甕中捉鱉呢!
他背著我往上跑,那不是往人刀口上撞嗎?
「十七,是我錯了!等出去了你要怎麼罰我都認了,現在先別鬧了,行嗎?算我求你!」他停下來,苦著臉道歉。
我咬住他不鬆口,只惡狠狠地瞪他。
「你想說什麼?」總算他還沒笨到家,明白了我的意思,揮手解了我的穴道。
「王八蛋!」得回自由,我立刻破口大罵。
「對不起,」他又羞又愧,垂下頭,一臉難堪:「要不,我先上去,再踵繩子下來接你。」
「豬頭!」我一把擰住他的耳朵,把他拽回來:「你想當箭靶子啊?」
「那也要拚一拚,總好過被堵在井裡?」看來,他並不是沒有想過這一層,只是仗著藝高人膽大,想賭一把。
「你想死,別拖著我。」我冷眼睨他。
雖然一再申明不怕死,但死也要做個明白鬼不是?
普通情況下,後有追兵,前無去路,自然只有魚死網破一途,但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這一步呢!
我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命,賭在一個瞭解不深的臭男人身上?
「你有辦法?」他一臉驚喜。
「陸路不通,咱們走水路!」我白他一眼。
「水路?」他一怔,苦笑:「十七,你別忘了,咱們可是在井裡,無路可走。」
「笨!」我伸出一指毫不客氣地戳上他的腦門:「這可不是普通的井!它的水位是可以調節的啊!」